听说这三都是手里不缺粮不缺票的,所以他们知青院伙食相当好,经常吃鱼吃鸡吃排骨。
李桂香还想多朝村民打听点他们三个的风评,最好能听点闲话,可没想到村民们羡慕归羡慕,却没人说他们半句坏话。
就连说到孙秀文,大伙都是说这人干活虽然不行,但出手很大方的小伙。
看来孙秀文还挺会做人,不愧是喝过墨水的,把乡亲们都糊弄了。
不光村民说起他们有好感,连李队长公开力挺他们,知青院跟村里合办的扫盲班,直接让那个姓王的女知青当负责人。
知道了这些,李桂香绝了去知青院撒泼闹腾的心思,去了也没用,这些人都是帮孙秀文的,闹大了村民说不定都不向着自己。
铁牛不解地摇头,反问她:“姐,你咋能这么说呢?你的意思是,我是为了吃香的喝辣的才住知青院的,我告诉你,不是这样,孙知青他们都是很好的人,大家就算改善伙食也都是在一日三餐,平时各忙各的,干活、学习两不耽误,他们有余力都在扫盲班给大家教课造福咱们村里,没人只顾着贪吃贪玩的!”
“我就说了一句,你看你顶嘴多少句,我现在还说不得孙秀文了是不。”李桂香捂着胸口,气愤地说:“你从小就憨厚没心眼,有些事你根本不懂,他们就是要用这些好吃的好喝的麻痹你讨好你,让你住的舒舒服服的,以后任由他们摆布……”
“不是这样的!”铁牛听不下去打断她,“你把人想的太坏了,他们不是这样的!”
李桂香厉声说:“别帮他们说话了!反正你咋样都得搬,你要是今天不跟着我搬回去,以后就当没有我这个姐!”
铁牛被气的够呛,脸色铁青地说:“姐你说这些话太不讲理了,知青院没人麻痹我,大家都对我特别好,我不会听你的。”
看着弟弟中毒不浅,李桂香既懊恼又愤怒,当场就想甩脸子走人,但转念一想,她不能撂挑子。
这次回娘家来的目的就是把铁牛弄回家结婚去,从此和孙秀文切割干净,这时候就得忍住火气办正事儿。
深吸一口气:“我就知道你这个猪脑子看不出他孙秀文的阴险,你就当他是好人,我啥话都懒得说了,但咱家的情况你必须得回去住!我只能在家陪爸妈一段时间就得回婆家,你就放心丢下爸妈不管了?那你就是个不折不扣的白眼狼!”
她开始拿孝道说事儿。
铁牛满脸不可思议,摇着头看李桂香:“姐,你现在咋这么不讲理了,你说的每句话都不让我信服,你那时候说支持我复习考试,去城里上大学,难道都是骗我的?”
去城里上大学,至少几年都得离开家,照顾不上爸妈。
“我那时候支持你,是要撮合你跟腊梅,你要是跟腊梅结婚了,我肯定还支持你复习,以后你们小两口一起进城去我才高兴呢!但你要跟孙秀文一块复习,我就是不同意,就是不支持!”
“你太不讲理了,你走,我不想和你吵架。”铁牛失望地转身就走。
李桂香上前踮起脚尖,一把薅住铁牛后颈的衣领,“你敢走就是白眼狼,白瞎爸妈把你养那么大,大伙快来看啊,我家铁牛现在跟人学坏了,不愿意孝敬爸妈了!”
她大声嚷嚷起来,附近有几个村民顿时放下农具看过来。
孙秀文也在人群中皱眉看着这边,但到底没跟着村民一起走过去看热闹。
他知道李桂香本来就很讨厌自己了,要是这时候自己再过去就跟火上浇油差不多了,李桂香一看见他更来气,对铁牛更没个好脸,还不如不出现,说不定姐弟俩把话说开了矛盾能调和。
“姐你胡说啥呢?”铁牛瞪着眼睛看李桂香,强忍着情绪说:“你咋能造谣我?你明知道我没有不管爸妈,我是家里唯一的儿子,我知道我身上担的责任,以后爸妈养老我肯定在跟前伺候,但你不能拿这个当理由逼着我搬回去,爸妈现在才五十岁我就得天天守着?那我要是考学到城里去念书呢?念书就得四年,毕业了在城里工作,万一刚工作分不到房子呢?”
李桂香被噎得说不出话。
她用照顾爸妈逼着铁牛回去确实站不住脚儿,主要老两口身子骨目前都还可以,年纪也不算特别大,她妈也只是前阵子重感冒一场而已。
现在农村四五十岁下地干活很正常,哪有四五十岁就歇着要儿女天天守在家照顾的,她爸今年也就是刚五十,她妈还差两岁五十。
拿她爸说事儿也很牵强,无非是她爸以前上山摔过,腿上落下老毛病,那也只是走路稍微有点影响,但他照样上山采药,在家呆不住。
旁边村民纷纷指指点点地说:“桂香啊,你这是跑回娘家抽啥风呢,出嫁了你就管好你自个儿家的事儿,不关自己家的事儿,少吱声,看把铁牛委屈成啥样了。”
“你知道屁。”李桂香朝着那人呸了口:“铁牛要是被人祸害了,你负全责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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