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顺利这么套近乎,也有着他的打算。
展宏瑞那边暂时是没戏了,但他还是不死心,想着两边都使力,自己这边跟郭振兴打好配合,随时准备捉奸,对前院那帮人他也没绝了心思,还想着从外围寻求突破。
像是江红柏,据说是普通家庭,不过都是四九城的,跟展宏瑞关系自然是挺铁的,先从江红柏这入手,说不定也是能借着江红柏说通展宏瑞给自己帮忙的。
当然他招呼江红柏喝酒,也不都是出于功利的念头,他其实吧,还有着另一层不可告人的隐蔽心思。
他怀疑,白晓晓出轨了!
就这段时间吧,总是能在山下碰见莫问程,而且十次有五次,他都是跟白晓晓“恰好”在一起,俩人声音很低,像是避着人似的神神秘秘地说着话,看起来关系相当不一般。
打从自己被绿之后,韩顺利看人的目光都不一样了,总是忍不住朝第三者那方面想,就有时候吧,明明莫问程是跟江红柏和白晓晓三人一起对话,但他就无端觉得,三人站一起的时候,莫问程和白晓晓就跟一对璧人似的,衬得江红柏十分多余,而且,白晓晓和莫问程俩人互相看彼此的眼神,都不对劲儿,他总觉得问题很大,太暧昧了!
前不久白晓晓在镇上似乎是被人调戏,还是莫问程英雄救美的。前院那帮人为这个还专门请莫问程吃饭,这些隐蔽的内幕消息其实前院瞒不了那么死的,两边就隔着一道墙,他们这边也是能听见一些,只要有心,就能从细碎的细节拼出全貌。
怕就怕,江红柏这个傻子,被蒙在鼓里,还不知道人家俩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偷情了。
要说这人吧,就有种卑劣的心态,我倒霉了,我也得看着周围的人和我一样倒霉,甚至比我还倒霉,心里才有种莫大的平衡感。
刚才他一看见江红柏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就迫切生出一个念头,想灌他几杯,吃瓜之余,顺便疗愈一下自己被周桂兰绿了之后的无力和痛苦,如果有江红柏这么个对照组的存在,自己那顶绿帽子也就不算什么了。
韩顺利现在看着江红柏的目光,就十分复杂,探究中夹杂着一丝丝难以察觉的兴奋。
“来来来,江知青,你认我这个老大哥的话,就把这杯干了!”
江红柏举起杯子,“韩知青,啥也不说了,干杯。”
韩顺利也一仰头,豪爽地把酒喝完了。
“兄弟,我看你今天情绪挺低落的,是发生了什么事儿吗?你放心,咱哥俩谈心,我不会对外传半个字的,你有什么化不开的心事,其实可以跟我说的,我毕竟比你年长不少,说不定咱们哥俩这么一说,你的烦恼也化解了。”他关照地问着。
“确实。”江红柏叹气,纠结着措辞:“我今天啊,真是碰到一件特别……怎么说呢,反正这个事儿挺让人接受不了的。”
韩顺利心里一兴奋,连忙引导地说:“嗐,人生在世,谁没被烂人烂事儿伤害过?你大可以说出来,等说出来了,你就会感觉一切根本都不是事儿,没什么挺不过去的。”
江红柏十分意外地看着韩顺利,“哥们儿,没想到你经历了那么多,心态还能保持的这么好,我挺佩服的,你说的对,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人都得往前看。”
他寻思要是韩顺利已经彻底放下周桂兰的话,那这事委实没必要说了。
说出来干啥,给人添堵么不是。
反正都已经是过去式了,人家俩也没在处对象了,周桂兰干什么缺德事都跟韩顺利无关了。
他拿起酒杯给自己和韩顺利满上,“来,干了。”
韩顺利:“……”
你他妈光喝我酒却不给我说瓜像回事儿吗。
他有些着急了,皱眉说:“话虽然这么说,但人能想开也不是一朝一夕的,有不痛快的心事还是得想办法找可靠的人分享出来,真的,倾诉是最好的良药。”
江红柏点着头:“对,韩知青你说的对。”
韩顺利以为他打算说了,眼睛冒光地盯着他,却迟迟不见他继续开口,不禁十分失望。
看来,还是不够信任自己,所以不敢把实情和盘托出。
他还是得再拿出点诚意来。
于是他抛砖引玉地说:“像是周桂兰背叛我,我一开始多难受啊,还不是挺过来了。”
江红柏由衷地说:“兄弟,你挺不容易的,真的,一个男人遇上这种事儿,那真是打击挺大的,我发自内心的,佩服你。对了……”
他突然朝韩顺利打听道:“你现在……确定没有跟周桂兰旧情复燃的打算吧?”
“别提她了,我早就不在乎她了,早都放下了。”韩顺利心里有些堵得慌,兴趣缺缺地说:“我的事没啥好说的,都过去了,说说你的事儿吧?”
他是打算吃江红柏的瓜的,这小子怎么还反过来吃自己的瓜呢。
江红柏纠结地沉默着,寻思到底是说,还是不说。
他拿起酒,喝了一杯又一杯,就是不张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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