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岩安猛地拽住刘大山,动作迅速而果断,力气大到拽的刘大山一个踉跄。
他抬手止住了身后的士兵们,手指竖起放在唇边,示意他们保持安静。
“所有人,隐蔽!”顾岩安的声音低沉而有力,每一个字都像是重锤砸在士兵们的心头。
众人虽然不解,但还是按照他的命令悄悄往后退去。
刘大山眉头紧锁,他顺着岩安的视线望去,只见前方不远处的路上横躺着几具尸体。
营地篝火都熄灭了,昏暗的环境中,实在看不出那些尸体的衣着和武器。
刘大山犹豫了一瞬,但最终还是选择了信任顾岩安。
他跟在岩安的身后,带领士兵们悄无声息地绕过了营地的正面,来到了侧后方。
众人隐蔽在一处,顾岩安的眼神锐利如鹰,扫视着周围的一切。
他低声对刘大山道:“偷袭营地的,就是那一批西北禁军。”
说完,指了指不远处,那不易察觉的马蹄印。
刘大山心中一惊,他反应过来:“这是调虎离山计啊。”
他们原本以为上回西北禁军已经撤退,绝不会轻易再出兵,没想到对方竟然利用这个机会,偷偷潜入营地,准备发动偷袭。
“军营里的问题你不是没看出来,干实事的能有几个。”顾岩安冷笑一声,语气中充满了对军营现状的不满,
“那个人从上回进攻已然看出问题,当然要利用一番了。”
“而且,营地有主将镇守,西北禁军是怎么这么轻易攻进来的?”
刘大山的脸色变得凝重起来。
“你的意思是,军中有内鬼,串通西北禁军偷袭营地?”刘大山的声音中压着震惊和愤怒。
顾岩安点了点头:“没错,而且这个内鬼的身份一定与咱们有怨,是谁,猜出来也不难。”
两人对视一眼,脑中浮现了刘晨瑞的脸。
刘大山深吸一口气,气氛格外凝重。
夜色中,一场惊心动魄的较量即将开始。
“接下来你打算如何?”
“我带长枪手绕进主帐那侧,先看看是什么情况,如果主将被困,自然要营救出来。”
“你带上弓箭手和盾兵兵分三波,去水源还有粮仓以及粮草处和马厩埋伏起来,发现敌军守在那里即可射杀。”
“嗯,你小心点,不可逞强。”
两个人刚刚都耗尽了体力,要和那批西北禁军正面对抗,着实吃力,只能出其不意。
“我知道,你也是。”顾岩安拍了拍刘大山的肩膀,带着长枪手隐没在黑夜中悄然前进。
……
夜色如墨,主帐的营火点缀其间,却无法驱散这肃杀的氛围。
主帐里,其余将士们也被捆绑在地,他们的脸上写满了惊恐和愤怒。
有的已经受伤,身上都是血迹殷殷流出,有人已经昏厥了。
曹云飞被粗鲁地捆绑在地,他的身上布满了伤痕,鲜血染红了衣衫,也在白雪上留下了一串串触目惊心的印记。
他的头发凌乱不堪,血迹斑斑的发丝随风飘动,映衬着他愤怒而绝望的眼神。
“好一个阿尔罕,我记住你了!”曹云飞挣扎着发出怒吼,声音中充满了无尽的恨意。
目光中闪烁着熊熊的怒火,仿佛要将眼前的敌人燃烧殆尽。
阿尔罕站在一旁,冷笑着看着曹云飞的挣扎。
面具后的脸上带着一丝残忍的笑容,仿佛享受着这种折磨他人的快感。
缓缓地走到曹云飞的面前,低头俯视着他,声音中透露出一丝不屑:“曹将军不应该恨我,成王败寇这个道理,作为中原人你应该懂得的。”
“而且曹将军也不该恨我一个人。”
阿尔罕依旧一身黑甲覆身,看不清脸上的表情,旁人自然也看不到他嘲讽的眉眼。
而在他旁边站着一个人,一个让曹云飞恨不得用眼神,千刀万剐的人。
刘晨瑞站在阿尔罕身边,笑的一脸谄媚。
“阿尔罕大人,此次我可是立了功,回去后你看看?”
刘晨瑞没去看曹云飞的脸,而是先向阿尔罕讨个军职。
“你为我军效劳,好处自然少不了你的。”
“不过,你的主将好像在质问你。”
刘晨瑞看向曹云飞那赤红的眼睛,轻蔑一笑。
“曹将军,你也甭这么看着我,你觉得我寒了你的心,你何尝不是寒了属下的心?我在军中勤勤恳垦任劳任怨多少年了?”
“就给了我个副将,到头来你一句话就将我给贬了!”
一提起这个,刘晨瑞就来气,上去一脚踢在曹云飞的肩膀上。
“刘晨瑞!这话你怎么说的出口的!上次命你把守营地入口,你是怎么守得!”
“把敌人引向同僚!你这是戕害同僚你可知道!现在又通敌叛国,引敌军偷袭营地你该当何罪!”
曹云飞气的一口血差点吐出。
恨不得现在就把刘晨瑞千刀万剐,只可惜。
现在只能寄希望于顾岩安那一批援军。
“曹将军不会再想那个臭小子吧。”
刘晨瑞冷笑一声:“也不瞒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