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鸡的银子是你娘给的啊!”沈氏没有一丝羞愧,趾高气昂道。
苏子悠猛地反应过来,连声音都拔高了几层,“我娘给的礼钱,都买了鸡了?!”
沈氏一看她这般模样,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儿媳妇呀,你也知道如今快过年了,家里添置点家畜也是正常的,再说钱我又没全花了。”
“我都给你们存着呢,需要的时候再管娘要。”
苏子悠冷笑一声,进了她的口袋,哪还有掏出去的道理。
“婆母说的是,只是,这到底我娘给夫君的礼钱,理应夫君拿着,要是被我娘知道您拿来买了鸡……”
听苏子悠这么说,沈氏脸色沉了下来,别以为她不懂这话是什么意思。
“瞧你这话说的,亲家母也知道我们家的情况,买几只鸡大概是不会在意的,再说了,钱是如珺给我的,又不是我主动拿的,你不会以为我动你东西了吧!”
沈氏的话不痛不痒,苏子悠只能把怨气咽回肚子里。
她紧盯着沈氏,如果眼神能杀人的话,沈氏早就被千刀万剐了。
“好了好了,这一大早的,你既然起来了,就把早饭做了吧。”
沈氏转过身,继续喂鸡喂鸭,没再看苏子悠那刮人的眼神。
刚刚那些话她已经敞开说了,钱是沈如珺给的,她身为妻子,还能怪罪自己的夫君。
再说了,又没拿钱去花天酒地,而是孝顺了老娘,于情于理苏子悠也没法指责。
要是再敢多说什么,那可就别怪她嘴不留情了。
听着身后的脚步声走远,沈氏扯起一抹冷笑。
跟她斗,还是嫩了点。
……
“这些能值多少银子?”
苏子悠把斗篷往当铺一放,识货的老板看着这件做工精细的斗篷,顿时眼睛一亮。
“五十两。”
苏子悠冷笑一声,拿起斗篷就走。
掌柜的连忙跑过去,拦住苏子悠道:“您看,您毕竟是穿过了的,这种狐毛做成的斗篷,穿一次成色就低一次,确实不好……”
说完掌柜的一顿,咬咬牙故作下了血本。
“六十两,这是本铺给的最高价格了。”
苏子悠转身继续往前走,又被掌柜的拦住。
“一百二十两,给就成交不给拉倒。”
掌柜的面色一变:“这位夫人,您要的也太多了些,这件已经算是旧衣了!”
“掌柜的,你别以为我不识货,这面料这做工,六十两你买的着?”
“光是上面这梅花的做工,你上绣楼找个好一点的绣娘都绣不来,怎么也要顶尖儿的。”
苏子悠抱着斗篷轻叹:“只可惜我家中有难,不得不卖掉这件斗篷,一百二十两已经是我割肉舍爱了。”
掌柜的心下一叹,他真的是看重这件斗篷了,若是再保养保养倒卖一番,也能挣个不少。
“成,那就一百二十两罢。”
苏子笑了笑,福身给掌柜的行了个礼。
斗篷卖了,手里一下多了一百二十两,苏子悠拿着钱,心中对这笔钱却是另有打算。
……
苏锦华喝着茶,看着日历,指尖点在一处随后拿笔在上面画了一道。
“小姐,这是?”半夏一脸不解,主打一个不懂就问。
“临近年关,我想去寺庙祈福。”
“那还要去慈安寺吗?”
“嗯,慈安寺离得近来回也方便。”
“是,奴婢这就去安排。”
苏锦华点头,放下手中的日历,突然想起来件重要的事来:“让你找会武功的丫鬟找的如何?”
“奴婢还在相看。”
“年关,即使是人牙子,手里的人也不多。”
苏锦华喝了口茶,目光悠悠看向窗外,“既如此,等去慈安寺时,我顺路过去看看吧。”
“是。”
“过年要筹办的事情很多,还有和侯府往来的人情往来,半夏,你一会去账房取来册子,我要再理一理。”
“是。”
说是一会再去,但这事是半点不敢耽搁的,半夏快步离开,赶忙去了账房那里。
半盏茶的功夫半夏就回来了,只是带回来的不止账册,还有一封信。
苏锦华有些疑惑,这是谁给她的信?
“这信是从哪里拿的?”
“回小姐,是一个小童给奴婢的。”
苏锦华接过信,打开一看,竟是舅舅季海潮的来信。
苏锦华眉目一凝,打开信细细看着。
信中内容大多是关心之语,舅舅约她明日见一面,在城中的永福酒楼一聚。
苏锦华仔细辨认,确认是舅舅的亲笔松了口气。
“半夏,明日准备马车,我要去永福酒楼。”
上回匆匆一见,就又没了联系,舅舅一直挂念着她,她反倒没能时常记起舅舅。
心中难免惭愧。
“半夏,多备一些糕点和礼品。”
“是。”
半夏见苏锦华眼眶红了红,想到只有舅姥爷关心,替苏锦华也感到心酸。
………
翌日,苏锦华起来就觉屋子里到处充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