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王芳的关系进展很顺利。
王芳的学历并不高,刚拿了自考大专文凭,需要到西安去取毕业证。
我便陪同她一起去。
从济南到西安,九百多公里的路程。2001年,没有高铁,没有动车,只有绿皮火车,坐特快列车,也得十二三个小时。
坐着绿皮火车,十几个小时之后,我们俩来到了西安。
西安是一个国际化的大都市,历史悠久的文化名城。相较之下,济南的历史文化比西安逊色了。
那时,西安的大街小巷跑的是绿色的出租车,和济南的白色、蓝色出租车形成了鲜明对比。
我和王芳,先是去了大雁塔、秦始皇兵马俑,后来有跑出租的想拉我们去华清池,我没同意。
到西安,王芳带我投奔她的张老师,张老师年龄大了,看上去六七十岁的样子。
我们在她家住了两宿,感谢张老师的收留。
拿到了自考毕业证。
王芳又联系了西安的同学刘如月、梁振山,刘如月和梁振山已经结婚了。刘如月对王芳还比较热情,梁振山连面都没露。
刘如月邀请王芳和我去吃羊肉泡馍。
西安的羊肉泡馍是真地道啊!那家店里食客很多。
排队交完钱之后,店里伙计给了我们每人一个大碗和一个硬馍。
王芳在西安上的学,自然知道吃法,我可没有概念。
王芳教给我,要一点一点地掐那个硬馍,掐得越细越碎越好。
我们三个一边聊着天,一边掐硬馍,一会儿功夫,馍馍的碎末铺满了碗底。
接下来,拿着盛着碎馍的大碗去找店员浇上羊肉汤,加上佐料和调料,开始吃起来。
味道实在是太棒了!吃过西安的羊肉泡馍,别的地方的泡馍,我是难以下咽的。
也不知道现如今,其它地方的羊肉泡馍,是不是也一样的地道?
吃过了羊肉泡馍,王芳和我还登上了西安的古城墙,厚重的历史感扑面而来。
西安之行,是到目前为止,我的唯一一次出省旅行。
边界感,是为人处世的一项重要原则。
会下象棋的朋友,一定知道棋盘上中央处的四个大字:楚河汉界。
界线,使剑拔弩张的双方,暂时平安无事。一旦过界,对垒的双方便开始了你死我活的争斗。
边界感是一种很重要的感觉,你得清楚明白无误地知晓自己的界线在哪儿。
现实中,到处有明显的边界。国与国之间,省与省之间,市与市之间,县与县之间,镇与镇之间,乡与乡之间,村与村之间,户与户之间,都有一定的边界。
在自己的边界内,各自过好日子,才能相安无事。有意或无意地过界了,就要起矛盾冲突了。
就连动物世界里,大大小小的动物们也都有自己的领地。
老虎、狮子、猎豹、豺狼、鬣狗、牦牛、驯鹿、雄鹰、秃鹫、鳄鱼、河马、鲸鱼、海豚……
天上飞的,地上跑的,水里游的,飞禽走兽,花鸟虫鱼,都有自己的领地。
纵然它们的领地有交集、有重叠,也一丁点儿都不影响它们的边界感。
做人做事,你得知道自己的安全边界,不应莽莽撞撞地闯过界。不冒犯别人的边界,同时守好自己的边界。
在认知层面,边界感无比重要。认知范围以内的事儿,你可以放心大胆地去参与;认知范围以外的事儿,无论如何你要少掺合、不掺合。关键的时候,不但可以保平安,更可以保命。
充电,是人生中非常重要的一项内容。
社会在发展,时代在变迁。科技的日新月异,在深刻地改变着人们的生活。
现在大街小巷的轿车、电动车到处可见,与上个世纪七八十年代,简直有如天壤之别。
记得小时候,我领着堂弟去山里捉蝎子,我们俩捉蝎子的水平很一般,就是在往山上爬的过程中,一边走一边观察路边的石头,阴凉地的石头,就翻一翻,有时就能看到石头下有蝎子,然后用专用的夹子夹住它们,放到随身带的瓶子里。
捉了一定数量的蝎子之后,我领着堂弟去石良镇药材收购站卖蝎子。
从一个小窗口递进去,里面的工作人员称了称,然后给我们两角钱。
我就带着堂弟出来,在镇上买了高丽果,高丽果是我们那里的方言,学名就是草莓。
带着高丽果,我俩再从镇里返回本村。
那时,从镇里到村里的马路是沙石土路,偶尔有解放大卡车飞驰而过,随后是一阵飞扬而起的尘土。
堂弟是我忠实的小跟班,到了夏天,我们家附近的一条排水沟就是我们的天堂。
排水沟两侧是两排高大的树木,一到夏天,树上就有很多“大盖儿”。
我们那儿把知了,就叫做“大盖儿”。
我拿着一根长长的竹竿儿,竹竿儿的顶端绑上一个用塑料袋做成的网,然后带着堂弟去网大盖儿。
堂弟手里拿着针线,我网一个大盖儿,他就用针线把大盖儿穿起来,一上午的功夫能串一大串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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