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屋里衣服乱起横七竖八地铺了一地,元常生露着上半身赤条条地睡着,面容平和松弛,洋溢着满足感。胸口处还躺着一个睡意正浓的面颊红扑扑的姑娘,睡得香甜惬意。
元霄惊呼得瞪大双眼,大喝:“小兔崽子!”
元常生一听这个声音太熟悉了,一下惊得瞬间坐立起来,转头一看一张雷霆之怒的对着自己冲冠眦裂。
惊恐道:“爹!”
姑娘也转醒,急忙拿着抓起被子的一角,捂住自己的身体,紧紧躲到元常生的身后。
元霄大喝道:“今天我执行军丈,在老子府里做这样的事!”
说着要大步进去,想立刻抽死这个丢人现眼的兔崽子。迈不开腿,脚下却被两个素日跟着常生小厮的紧紧抱着,“老爷,使不得呀!不能进去,那是长乐公主呀!”
“什么公主?”元霄沉浸在怒气中一时没有回过神来。
“长乐公主呀!老爷!”小厮抑扬顿挫地说道。
元霄一时懵,认真想小厮的说的话,长乐……公主!半晌回过神来,握紧双拳,怒目对着元继才说道:“穿起衣服,出来!”
喘着粗气,转身迈着沉重的脚步走了。
三个儿子,都是这样,都是先斩后奏。
——
元继穿好衣服后,来到前厅。元霄靠着椅背坐着,手扶着眉头,紧闭双眼一脸愁容,桌子上多了一根藤条。
母亲也紧缩峨眉,冷若冰霜,看着元常生,使了个眼色,让他跪下。
元常生一抿嘴,看着桌上的藤条,已经开始疼了,“噗通”一下跪了下去。
忏悔地说道:“爹,我错了!再也不敢了!”
元霄冷不丁来了一句:“你还想有下一次吗?”
元常生急忙道:“不不不!真的不敢了!”
元霄睁开眼,看着元常生,他算是明白了,管得再严厉也不管用,“你有过墙梯他们张良计!”。女大不中留,儿大也一样,这次又和皇家盘上关系了!
树大招风,算了,走一步算一步吧!不禁的长舒了一口气!
叹气般地问道:“你和长乐公主什么时候好上的?”
元常生爽快地说道:“大概两个多月吧!不记得了!”
元霄一听怒火中烧,使劲地压住气焰!两人原来早就私定终身了!
沉声问道:“昨晚公主什么时候来的?”
“不记得了!反正……”元常生说。
“公主是怎么知道你关在哪个房间的?谁通风报的信?”元霄看着厅外一众佣人,眼睛盯着元常生素日跟着的那几个小厮身上。
“看来最近家里要办喜事了?该有奖赏?这又和皇家结亲,多亏了这事‘生米煮成熟饭’,重赏!可是该重赏谁呢?”元霄笑呵呵地问道。
元常生一听父亲这样说,也欢快了起来,心里默默感谢二哥出的主意就是好!
元霄夫人一听愣了,正要提醒什么,可是已经晚了。
只见平时这几个跟着常生的小厮,争先恐后地挤到厅里,讨好地说。
“姥爷是我。我给长乐报的信!”
“老爷,是我偷偷放长乐公主进来的!”
“是我给开的门!”
“是我放的风!”
……
“谁给常生出的主意呢?昨晚的酒也不错,谁买的?我贪杯了!”
“老爷!”元霄的夫人正要说话,被元霄一个眼神过去,闭上了嘴。
“不知道,是公主拿着一张纸条,过来让我传给的三少爷!”
“纸条呢?”元霄问道。
“在这儿!”小厮从袖口里拿出一张纸条,递给了元霄。
元霄一看,“生米煮熟!”这是元继的字!站起身来,背对着元常生和众小厮。
脸色深沉,眸色一冷,将纸条揉成粉碎,转过身来,面无表情,神色冰冷。
“管家!”
“老爷!”
元霄一闭眼!
管家领命道:“来人,拖出去!”
立马进来彪形大汉,几那个小厮的双手背后,就往外押!
元常生道:“爹!你在做什么?为什么这样?”
元霄也不说话,看着管家说道:“全部杖毙!”
元常生一听脑袋炸裂,瞬间后悔起来立马爬着上前,磕头道:“爹,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元霄拿起藤条,拿在手里,掂量了几下。“啪”的一声,狠狠地打在元常生的背上。
“啊!爹我错了!”
“啪!”
“爹,求你饶了他们,我错了!我做的,我来承担!”
“好!不愧是我的儿子!”说着又是狠狠的几下。
只见元常生的脸色惨白,嘴唇泛着青紫,额头渗出冷汗。背上皮开肉裂,一道道的血印子映在衣服上,已经和衣服粘在了一起。
元霄夫人一下跪了下来,唉声道:“老爷,他还是个孩子!你已经把老二送出去了,籑儿已经长大成人了,如今我的膝下只有这么一个儿子了!你还要要他的命?你还不如要了他的命呢?”
元霄也唉声道:“夫人!你知道这次他闯的祸有多大吗?这和篆儿不一样!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