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家瑞兄弟二人走进牲畜市场,里面与外面冷清的场景有所不同,各种牲畜的叫声,讨价还价声不绝于耳。
牲畜市场里面不单只有毛驴卖,还有各种猪马牛羊等。
虽然平时牲畜市场也会有买主过来,但却是寥寥无几,与镇上大集这天的人流比起来,相差甚远。
市场里面不只有当地的小贩,也有外地商人过来这边贩卖牲畜的。
以前家中没有钱买不起牲畜,所以兄弟三人谁也没有来过牲畜市场,这还是第一次过来。
两人刚走进牲畜市场就被眼前的场景所震撼,望着围栏里高大的骏马,壮实的老黄牛,雪白绒毛的绵羊,还有灰褐色膘肥体健的毛驴,兄弟俩眼睛都直了。
这么多牲畜看哪头都喜欢,困难选择症立马犯了。
“二哥,你看那头黄牛真壮实,也不知我们啥时才能买得起。”陈家旺指着不远处一头正在吃草的黄牛说道。
“嗯!我更喜欢围栏里那匹棕色骏马,跑起来一定很快。”此时的陈家瑞满心满眼,都是对面围栏里的那匹马。
这时走过来一个三十多岁,满眼精光的男子,看到兄弟二人对着牲畜的围栏说着什么,就知道二人肯定是过来买牲畜的。
立马走上来热情的招呼道:“二位小兄弟,可是过来买牲畜的,我这里牛马羊都有,不妨看看有没有对你们眼缘的。”
兄弟二人闻言立马收回彼此的视线,回头看了眼中年男子,知道他也是小贩,就点了点头,表示让他带路。
小贩的牲畜栏距离他们现在的位置,只隔了三家,如果不是这几家主人手上都有顾客,男子也不会胆大上前去喊客。
虽然做生意是各凭本事,但牲畜市场有个不成文的规定,那就是不能去他人牲畜栏前截客,否则有可能会招来其它小贩的暴打。
像这种故意犯规导致挨打的事情,市场管理员是不会管的,他们觉得这完全是小贩自找的,只要不打出人命,都只当看不见。
所以中年男子上前去搭讪陈家瑞兄弟俩时,也是心惊胆颤,就担心会被其它小贩发现,招来一顿毒打。
还好今天牲畜市场人比较多,外加声音嘈杂,所以另外几个小贩并没注意到男子的行为。
陈家瑞一眼就看中了角落里,那头灰色的小毛驴,这头毛驴看起来特别健壮,而且四只蹄子竟然是白色的,在众多牲畜中特别显眼。
贩卖牲畜这么多年,中年男子最擅长的就是观人心思,只是从陈家瑞的一个眼神,就猜出那头毛驴入了他的眼。
“小兄弟可真有眼光,那头毛驴是这批货中最好的,当然价格也要比其它毛驴贵上一些。”
“是吗?那头毛驴多少钱卖?”这么多毛驴中,陈家瑞也确实只看中了这一头,忍不住问道。
“少于八两不卖。”中年男子望着牲畜栏,笑眯眯的回道。
“这么贵,就不能再便宜些吗?”陈家瑞确实看中了这头驴,但他觉得这个价格似乎有些高,平时一头驴的价格,再贵不过七两左右,这头却足足高出了一两银子,有些接受不了。
“小兄弟,这头驴我卖的真不贵,我这牲畜栏里,随便拉出一头都不低于七两,这么强健的驴才买八两真的不高了。
再说我进货也是有原则的,从来不进老驴病驴,你看我这里可有蔫头耷脑的牲畜。”中年男子一脸认真的说道。
原来中年男子以前为了多赚钱,也收过老弱病残的牲畜,虽然凭他的三寸不烂之舌,把所有牲畜都卖了出去,但他心知肚明,那些病了的牲畜根本就活不多久。
但为了赚钱他还是做下了昧良心的事情,可能老天也看不惯他骗人的行为,没多久家中的孩子就生了场大病,不但把那批牲畜赚的钱都花光了,还搭上了十几两家中老本。
自那以后他相信了举头三尺有神明的说法,再也没做过为了赚钱而不择手段的事情。
每次出去跑商宁愿多花银两买好品质的畜生,也不图便宜买带病的倒卖。
一直没有言语的陈家旺,重新打量了眼牲畜栏,确实如中年男子所说的那样,每头牲畜都精神得很。
再观其它小贩的牲畜栏,当中确实有不少蔫蔫的畜生,看样子中年男子确实没有骗他们。
他卖的畜生确实比其它小贩的要好,心里虽然是这么想的,但却没有说出来,而是继续打量着牲畜栏。
“小弟,你觉得价格怎么样?”陈家瑞闻言,也把周围几个牲畜栏看了一遍,当然也发现了对方所说的问题毛驴。
就有些拿不定主意,便想问问向来主意比自己多的弟弟。
“这位大哥卖的毛驴品质确实不错,但我也觉得价格有些高,我们先试着与他砍价,如果实在砍不下去,就让他给我们配辆驴车。”
一辆好的驴车怎么也得二百文左右,陈家旺注意到牲畜栏旁边放着几辆驴车,他觉得如果价格实在砍不下来,让小贩送辆车也不错,这可比家中简易的板车做工精致多了。
中年男子见兄弟二人去一旁附耳说话,就知道这桩买卖大概能成,便笑呵呵的坐在一旁喝茶水去了。
与牲畜打了这么多年的交道,中年男子,早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