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驿馆内,姜去寒催促司空朗拓他们尽快返回千晔国。
司空朗拓起先不愿离开,还想再留一段时日。
姜去寒警告他,若是他再敢与霍云鸿有任何勾结,或对宁子青有任何非分之想,他的太子之位就不要肖想了,甚至小命不保。
两人争执起来,险些动手。
还好蒙格纳及时出面调停。
在他的劝说下,姜去寒才勉强平息怒火。
司空朗拓唯恐姜去寒会对自己下毒手,只能选择暂时屈服。
送走姜去寒,司空朗拓恨声道:“等我回到天都,定要向父皇参奏司空煦,治他个不敬之罪!”
蒙格纳无奈地摇了摇头。
“六殿下,你何必要自取其辱,你明明知道谦王是个怎样狂妄自大的人,他根本不在乎陛下对他的任何处罚!”
司空朗拓愤然反驳:“他难道连死罪都不怕吗!”
蒙格纳哀叹一声,脸上露出了一丝惧色。
“殿下啊,你忘了,当年他是怎么得到陛下重用的?”
司空朗拓怔住!
蒙格纳思绪飘远。
他清晰记得,那一年,仅仅十岁的姜去寒在一个宠妃的生辰宴上,如何淡定自若地毒杀了数十名宫人侍卫。
当禁卫军赶来抓捕他时,他仍然端坐在座位上,面不改色地喝着酒。
司空破质问他为何要下毒。
姜去寒冷漠道。
“欺我,辱我者,我必亲手送他们下黄泉!”
“陛下若能容我,我愿成为陛下手中最毒、最锋利的刀,为您铲除一切阻碍!”
……
那一日,宠妃被吓得流产,后被司空破打入冷宫。
所有曾经欺压过姜去寒的宫人全部被处死!
而姜去寒,非但安然无恙地离开了皇宫,还被司空破赐予皇姓,正式列入皇家族谱。
京郊官道旁的小路上。
苏衍七前来送商参等北洛国使臣。
话别了一番,商参他们对苏衍七揖礼告别。
“常暄公子,此一别,不知何时才能相见了,愿公子珍重!”
苏衍七示意他们免礼,再次叮嘱道:“商大人,请务必将穆先生引见给国主,让他替国主诊治,他的医术或许能延长国主的寿命。”
商参恭敬应下,带领使臣们启程离开。
临行前,他走到嫣姒面前劝说道:“嫣二小姐,嫣徊将军已数年未见你,甚是想念,何不与我们一同回去?”
嫣姒抱拳礼貌回绝:“多谢商大人的好意,但我的职责是保护主上,不能擅离职守!”
“家里有嫣葵姐姐照料一切,我很放心。”
商参闻言,不再多说什么。
他深深看了一眼苏衍七,郑重交代嫣姒:“公子的婚事,事关重大。这已不是他一人之事,而是关乎到三国邦交。有心之人已经开始图谋破坏,你们一定要谨慎应对。”
嫣姒严肃道:“此事主上自有决策,我们无权干涉。”
商参轻叹一声,转身走向马车。
苏衍七站在原地目送他们离开。
马车缓缓启动,穆沉荷探出头来,朝苏衍七挥手道别。
“小子,等我治好了你们国主,回来喝你和那小丫头的喜酒!”
苏衍七抿唇一笑,对他摆了摆手。
入了夜,姜去寒在司空隐房内用完膳,拎起桌上的酒壶,悬着一条腿坐在窗台上赏月。
司空隐放下玉箸,沉声问道:“阿煦,你到底在想些什么?你这样抬举那个小嫡女,明显是在针对霍云鸿,恐怕会引起朝中许多人不满。”
姜去寒摇着折扇,饮下一口酒,若无其事道:“那我偏要霍云鸿死,他们又能奈我何?”
司空隐脸色一沉,提醒他:“陛下还在位,你这样不把他放在眼里,坏了他的大事,万一他怪罪于你……”
“那就杀了他!”
姜去寒冷冷打断司空隐。
“老头子,我不想等了,这么多年,我早就忍够了。当年我母亲和伊姜族的那笔账,该找司空破好好清算了!”
“你若对那个位置没兴趣,我不介意让司空朗拓当个傀儡皇帝!”
屋内陷入沉寂。
司空隐手指轻轻扣了扣桌面,重新拿起玉箸用膳。
“这件事需要慎重考虑,你千万不要冲动行事。既然你对那小嫡女如此上心,南曜国的事我暂且可以不过问。”
“只是,月瑶国这颗棋子,还是要物尽其用。你想推四皇子上位,我不反对,但得凭他自己的本事去争取,你不许出手帮他!”
姜去寒气恼地跳下窗台,大步迈到司空隐面前,不满地争辩道:“我没有帮霍云诀,是巫族那帮孙子欺人太甚!你还不允许我出口恶气,实在是太过分了!”
司空隐无视他的抗议,慢条斯理地夹起一块鱼肉,意味深长道:“你看,只有案板上的鱼才会任人宰割,它要是条聪明的鱼,怎会被人轻易捉住?”
姜去寒笑他:“你什么时候对鱼感兴趣了?”
倚在一旁的女护卫插了一嘴:“王爷现在每日都会与几个喜好钓鱼的朋友一起去垂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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