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大夫人和傅榆宴只得向霍云诀行礼告退。
但就在他们转身要走的时候,房内传来了宁子青的声音。
“舅母、大表哥,你们稍后能不能把哥儿抱来给我看看,我再好好想想给他取个什么小名好!”
傅大夫人一听,立马欣喜地站到窗前应道:“好、好,我一会儿就让人抱过来给青儿你好生瞧瞧,都出生好些日子了你还没有见过呢。”说完,她和傅榆宴匆忙离开了清霜园。
霍云诀望了一眼两人的背影,微微蹙眉,沉思了片刻。然后转身走进房内,看见宁子青坐在床边,面色憔悴,脸色苍白,嘴唇干裂。
他心疼地走过去,一把拉起被褥将她裹得严实,让她在睡一会儿。
此时,银香走进来提醒宁子青该吃药了。
宁子青一听要吃药,赶紧抿住了嘴唇,想躺下躲过。
霍云诀一把拽住宁子青,伸手端过药碗递到她嘴边。他板着脸挑了挑眉,示意她张口喝药。
可是宁子青满脸愁容地看着他,央求道:“可以不喝吗?”
“不可以!”霍云诀断然拒绝。
“太苦了,我喝不下!”宁子青撅着嘴,转过脸去。
“苦口良药,必须喝!”霍云诀毫不犹豫地捏住宁子青的下颌,准备灌她喝药。
“你怎么这样啊?不能强迫我!”宁子青不悦地抗拒道。
“如果你再不喝,我就又像昨晚一样亲口喂你了。”霍云诀睨着她,表情严肃。
听到这里,宁子青微微一怔,她捂住嘴,诧异地看着他,“你昨晚用嘴喂我喝药了?”随着她的视线移动,她瞥见偷笑着的银香和卫屿,有些不好意思地敛下眼帘,耳根泛红。
霍云诀嗯了一声,还有些恼,”就没见过比你更难伺候的,喝个药还这么麻烦。”他没了耐心,使劲卡住宁子青的下颌,冷声喝道:“喝不喝!”
“喝!”答得十分干脆,宁子青只得硬着头皮喝药。
见她喝得一滴不剩,霍云诀才满意地从她嘴边挪开了药碗。再拿过银香手中的帕子给她擦拭嘴唇。
刚擦完,宁子青就捂住嘴打了两个干呕,感觉整个胃都在翻腾,十分难受。
“怎么了?”霍云诀关切地问。
“想吐!”宁子青皱眉,黑着脸不悦地瞪着他。
霍云诀转过脸避开她的视线,嘿嘿窃笑了两声,回想起之前她喂自己吃那难以下咽的粥的情景,现在终于报复回来了。
宁子青闷着脸看着他抖动的肩膀,总觉得他是故意的,刚想骂他几句。
却看见姜去寒优雅地端着一盘桂花糕走了进来。
才一会儿不见,他就精神饱满地出现在宁子青眼前。
他面容俊朗,一袭青衣,玉冠束发,悠然地摇着手中的玉兰花扇面折扇,风度翩翩地向她走来。
那双潋滟的桃花眼,妩媚多情,让人心神微动。
他眼波流转,风流倜傥。
宁子青瞧着他,不禁默默感叹着,确实是个美男子。她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看,被他美貌折服。
旁边的霍云决目光阴冷地睨着宁子青,看她那花痴样,醋意横生,更是对姜去寒起了杀心!
宁子青自动忽视了霍云诀不悦的眼神,笑眯眯地注视着姜去寒。
姜去寒也对她眉目传情,笑得满脸春风。
待他走近时,宁子青揉着下颌从头到尾扫视了他一遍,突然啧啧道:“只是可惜了这身皮囊,人模狗样,表里不一!”
话音落,霍云决、银香和卫屿三人登时狂笑不止,姜去寒脸一黑,扇骨重重的敲在了宁子青头上。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他咬牙,气愤不已。
宁子青吃痛的低呼一声,揉着被敲痛的头顶。
“姜去寒,你干什么!”霍云诀见状,顿时沉下脸,不友善地瞪着他。
姜去寒脸一垮:“你们两个做个人好吗,一个损我,一个瞪我。”手里端着的桂花糕一撂,气急败坏地转身就要走。
“不治了,就让宁满满体内带毒吧!”
“回来!”霍云诀语气软了下来。
姜去寒冷笑一声,回过身来挥着折扇让霍云诀起开。
“又要干嘛!”霍云诀没好气地望着他。
“施针啊,要不你来!”姜去寒双手环抱在胸前,挑衅地看着他,笑得一脸得意。
霍云诀一噎,怒气冲天地站起来与姜去寒对峙。
“怎么,想打架啊?”姜去寒挺了挺胸,高傲地抬起了下巴逗弄他,“来啊,我让你,使劲打,打折了我的手,你就自己给宁满满施针!”他一脸痞笑。
霍云诀气得咬牙切齿,黑着脸硬生生挤出几个字:“我等你治完!”冷笑出声,从床上站起身,站到一旁生着闷气。
“治完也不给你机会!”姜去寒拢了拢衣袍,优雅地往床上一坐,偏过头去对着霍云诀调笑道:“在你打我之前,我会先下毒,把你毒得不举,后半辈子你就孤独终老吧!”
话毕,屋内响起霍云诀的震吼声。
“姜去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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