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你要是不想上课了,大可以选择休学。”
椎名白羽淡淡地说道。
“而不是一直这样任性下去,总是为别人添麻烦。”
“作为你的‘朋友’,班长也是吃了不少苦头呢。”
“听明白了吗,逢坂大河?”
随着椎名白羽每说一句话,逢坂大河挣扎的力度便会小上三分。
到最后就完全不动了,低着头叫人看不清脸上的神情。
“我,我也想做个好孩子啊,可,可是......”
大河大声喊道,声音有些许哽咽。
“可是我做不到,而且,真的有人需要这样的我吗......”
他毫不留情的言语,就像一把尖刀,一刀斩开了逢坂大河坚硬的外壳。
将里面柔软的,脆弱的东西给暴露了出来。
眼泪划过脸庞,在下巴处汇聚,一滴接着一滴打在地上。
看着少女昂起的布满泪水,却仍倔强的脸庞,椎名白羽心中也不由得为她叹息。
别人或许不了解,但他还能不知道吗。
不幸的原生家庭,同学们异样的眼光,致使这位“掌中萌虎”不得不一次又一次封闭自己的内心。
外表的强势,恰恰就说明了内心的脆弱。
“根本就没有试过的事情,就说自己做不到,真是可笑。”
他冷哼一声继续说道。
“况且,你说‘根本没有人需要你’,那实乃梨算什么?她不是你的朋友吗?”
“......”
逢坂大河沉默了,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去“做一个好孩子”,她当然有尝试过,或者说一直都在尝试。
但父亲一次又一次的爽约,让她在名为“孤独”的流沙中越陷越深。
她讨厌父亲,不喜欢继母,也厌恶母亲。
从很久以前开始就是这样了。
而栉枝实乃梨是唯一一个愿意接纳自己的人,尽管她似乎对其他人也很温柔。
阳光,开朗,活力满满,受大家欢迎。她十分羡慕这样的实乃梨。
“小实......”
似乎是觉得自己又让好友失望了,逢坂大河的泪水像是决堤般涌出。
“我的话或许说的有些重,但还是请你自己多想想。”
将她轻轻松开,椎名白羽从口袋里拿出纸巾递了过去,话语也柔和了不少。
大河没有回话,一屁股坐在地上,抱着膝盖。
“早些回教室,也快上课了。”
将那包纸巾放在了她跟前,椎名白羽径直就准备下楼了。
不过在走到门口之时,他又停下了。
“不仅仅是班长,还有我,也期待着改变后的你。”
背对着大河,白羽紧接着又加道。
“即使不是副班长。”
说完他便头也不回地下楼了。
等到哒哒哒的脚步声逐渐变为听不见,逢坂大河这才抬起头来。
俏脸自然也早就哭成了小花猫。
“你这只笨鸟,知道什么啊......”
她吸了吸鼻涕,小声嘟囔着。
目光看向地上,那里除了有一小包卫生纸,纸的旁边还放着几个小包装的牛肉干。
......
“白羽同学,大河她......”
两人一前一后出去,而且这么久都不见人影,栉枝实乃梨也猜到了一些事情。
在教室里坐立难安,看到椎名白羽回来了,她就赶紧迎上去问道。
“她没事的,不要担心,有些事情也需要她独自面对。”
轻轻摇头,椎名白羽微笑道。
“给她一点时间,我想想她这次会改变很多的。”
说罢也不想在这个话题上继续了,朝着自己的位子上走去并坐下。
见他不愿再多说,班长也只好点了点头,忧心忡忡地看着后面的那个空座位。
上午的课很快就过去了。
之后值得一提的事情,也只有午饭比平时更加丰盛。
再加上美少女的亲自投喂,味道自然又上升了几个层次。
“今天的课就上到这里......”
告别椎名真昼,他收拾收拾东西就去往楼上的社团活动室。
“嗯?部长人呢?”
推开门,却发现里面偌大的活动室空无一人,椎名白羽不禁有些疑惑。
平时须宫部长可都是雷打不动的在这里的。
隔老远看到了正对着门口的一个画板上似乎写了一行字,他这才靠近察看着。
【抱歉,椎名,今天下午我有事,大概是来不了了,你自己练习一下彩铅画。——部长】
虽然一个人总感觉会有些无聊,他也只好坐下拿起一旁的彩铅开始进行绘画。
“画点什么呢......”
没有部长在一旁看着,椎名白羽只感觉都不知道该画些什么了。
左瞧瞧右瞧瞧,也没有找到什么自己很中意的物体。
咔嚓——这是开门的声音。
还以为是部长的椎名白羽刚想开口,却被人从背后蒙住了眼睛。
“前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