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王府。
“又是益寿堂?”
陈书景将查到的消息都告诉齐王后,齐王眼神阴骘,心中已经动了让益寿堂消失的念头。
“殿下息怒,最起码苏婉清没死,南疆暂时也不会给殿下带来困扰。”陈书景低眉道。
“父皇身子已经大好,已经命人开始制作新入宫秀女的侍寝牌子,想来不久便能处理朝事,这对我们很不利。”齐王有些头疼,在太子没有被废黜之前,他不希望父皇有任何事,但现在太子在父皇重病期间的表现,不仅朝中诸位大臣更加相信了他治国的能力,就连父皇都认为自己没有看错人。
“殿下,是时候送小皇孙入宫陪陪端贵妃了,想来皇上看到小皇孙如此机灵,也会十分喜欢的。”
齐王心中一动,对陈书景的提议十分认同,“那是自然,本王的锦儿是皇长孙,父皇自然十分疼爱。”
如今只有他和太子成了亲,但太子膝下无子,他的锦儿现在可是唯一的皇孙,皇上自然宝贝的不行。
“那王妃那里......”陈书景一脸为难道。
齐王妃还算聪明,知道自己一旦说出苏婉灵的下落,自己就没有任何价值,为了自己儿子不被送入宫中,她始终不肯告诉齐王苏婉灵的下落。
“这件事你就不用操心了,明日你便要去工部上任,先将自己的事情处理好。”
齐王倒是没将那个蠢妇放在眼里,她一介妇人,能藏人的地方无非就是王府或者她的娘家。
此时父皇刚醒,他不想惹出太大的动静,既然那个蠢货觉得苏婉灵是她的护身符,自会将她牢牢看护,暂时不必为了这个烦心。
“是,在下一定不会辜负殿下厚望。”
太子明知道陈书景是齐王的人,还能给他一个工部侍郎的职位,早已超出了陈书景的预料。
从齐王府出来,陈书景吩咐德叔去苏府。
苏婉清自从醒来之后,便一直没有出过府,他每天都会去苏府外求见,苏之灏却一次都没有让他进去过。
他知道她醒了,但又不知道她现在的具体情况。他心中暗想,自己只是为了让众人相信他对苏婉清十分在意,这才日日都去苏府求见,却忽略了在发现这件事又是宋清歌在背后捣鬼之后,自己十分反常的暴怒与担心她生死的心情。
和前几日一样,苏府的小厮在看到他之后,转身就将大门紧紧关闭。
“少爷,我们还等吗?”
“等。”
陈书景不怕等,他就是要等到苏府外围观的人越来越多,才能让他的痴情被更多人知道。
赵南笙在听到下人的话之后,气的她拿起桌上的茶杯就想摔了,被彩月提醒说是大少爷从南疆送回来的之后,又默默的放了下来。
“这个陈书景到底想干嘛,还嫌清儿现在的名声不够坏嘛。”赵南笙怒道。
“少夫人息怒,奴婢觉得,小姐可能已经对陈书景日日来苏府这件事有了解决的办法,不然她不会这么安静,还拦着您和老爷不要管这件事。”
“唉,我是担心清儿,陈书景是这次科举的榜眼,又是齐王身边的人,可以说年少有为又前途无量,现在京中许多人家已经开始托媒人来给自己家女儿说亲。我不仅怕清儿会被他如此强势的攻势感动,又怕陈书景越是对清儿痴情,京中那些贵女便会愈发厌恶清儿。”赵南笙心想,也许该将这件事告诉夫君,清儿自小就怕他,也许他说的话,清儿能听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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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竹刚进揽月居,便见苏婉清又在院中的躺椅上小憩。
她蹑手蹑脚的走过去,刚想把书从她脸上拿开,就听苏婉清懒懒道,“东西送过去了?”
见她没睡,玉竹便让人去打些水。
“是,婉灵小姐看过信后,说会按照小姐的安排出城,奴婢已经让方二去通知二老爷了。”
说着,她便扶起苏婉清,将浸湿的帕子递给了她。
苏婉清洗了把脸,昏沉的脑袋瞬间清爽,“好,那就该是解决下一件事了。”
“小姐,奴婢听前院的小厮说,那陈书景今日又来了,这会已经在府外等了快一个时辰了。”
玉竹跟着她进了屋子,拉开衣橱,挑了一件桃红色的窄口长衫,又替她化了一个明艳大方的妆容。
“你这手艺真是愈发精进了,我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皮肤有这么好。”
苏婉清看着镜中的自己,险些没有认出那是自己。
她的长相随了母亲,鼻梁高挺,五官立体,特别是她冷脸说不说话的时候,比着那些温婉端庄的世家女子,更显得英气十足。
不过今日玉竹为她挑选的衣裳和妆容,将她衬的十分灵动娇羞,一看就是一个情窦初开,羞涩懵懂的堕入爱河的少女模样。
“小姐底子好,奴婢才能发挥的好。”玉竹红着脸,她也只有这一项特长,能被苏婉清肯定,自然喜不胜收。
“走吧,别让他等太久了。”苏婉清再次打量了一下镜中的自己,见一切准备就绪,便起身朝屋外走去。
还在府外等候的陈书景,在接到一个小女孩的纸条之后,眼中闪过惊喜,随后便让德叔驾车回旧巷。
旧巷外,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