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文砚抱着睡得正香的小宝进别墅,余光却淡淡扫向一旁的女人。
梁娇整个人愣怔片刻,身子微僵。
结束在禹城的汉服比赛后,她很快收到吴哥发来的消息,说七月官方和江蓉在微博公开道歉了,还要主动赔偿她的损失。
想到这一切都是薄文砚的手笔,梁娇莫名不知怎么面对,甚至生出一些烦躁。
男人到底想做什么?
他们只是假订婚而已,就算为了维护薄家的名声,他也不至于做到这种地步。
薄文砚进了门,把小宝交给王妈,令人发毛的眼神让周遭凉了好几度,没想到出口却是另一个问题。
“膝盖好点没?”
想到回安城当天他派助理给她送的膏药,梁娇实在猜不透大少爷的心思,但还是维持基本礼貌:
“好多了……谢谢薄少。”
薄文砚坐到沙发上,阴郁玩味的目光盯着梁娇。
“为什么躲着我?”
梁娇有些尴尬:“……薄少想多了,只是最近拍戏比较忙,没太多时间回来,薄少是有什么事要找我吗?”
小宝的风波平息后,她和薄文砚之间剑拔弩张的关系难得缓和了。只要男人不搞幺蛾子,她还是能做到心平气和的。
薄文砚听着,发出轻笑:“是吗?”
梁娇面色微变,心里隐隐有不好的预感,转身想上楼。
在上楼梯时,她的腰被一只大手掐住了。
薄文砚毫不客气,圈住属于他的所有物。
他微微上挑眉毛,鹰眸看着女人白皙修长的脖颈,逐渐变暗。
“爷爷让你找时间带小宝回一趟老宅,他想见见孙女。”
什么?
薄老爷子要见小宝?
“你确定?”
怎么可能呢!
梁娇蹙起眉头,薄老爷子对她一贯厌恶,会想见小宝?
她反抗地挣脱了下,可是薄文砚的力气太大,比磐石还要稳,纹丝不动。
薄文砚又开口道:
“小宝不可能一辈子不见人,爷爷知道她的情况,不会对她怎么样的。而且医生说过,小宝需要与其他人有更多的沟通和接触。”
听见这话,梁娇把冲到嘴边的拒绝咽了回去。
放在以前她铁定不会同意。
但小宝目前这个状况,她不可能时时刻刻围着她转,亲人陪伴对于患有自闭症的儿童来说,是非常重要的。
更何况,在薄老爷子眼中,小宝就是他的亲孙女,不让他见完全不切实际。
梁娇犹豫好一会,才道:“知道了,我会找机会带小宝回去的。”
见她答应,薄文砚心情还不错,手臂用力,忽然将女人拦腰抱起。
梁娇下意识惊呼一声,右手抱住他脖子。
“薄文砚!你——!”
薄文砚大步走进卧室,把她放在大床上,单膝下跪跪在她面前,一手紧握住她的小腿。
“别动。”
他拿出膏药,又把她的裤腿往上掀开,露出还略显红肿的膝盖。
手上抹着药,男人的面色隐隐不愉,语气嘲讽:
“参加个比赛都能让人算计,你有什么用?梁娇,你就该乖乖留在家里带孩子。”
梁娇听的一肚子火又上来了,丝毫不在意不可一世的大少爷正跪着给她抹药,小腿挣扎了下,恨不得一脚踩在他脸上。
“关你什么事?薄文砚,收起你那点好心,我不需要谢谢!”
“就你那点工资,连小宝的学费都付不起。”
薄文砚脸色沉沉,大手紧紧按住不让她乱动,又开始对另一个膝盖上药。
尽管不像一开始那么严重,梁娇还是感到些微刺痛,眼泪汪汪想把脚收回来。
可薄文砚根本不给她这个机会,强行钳制住上完了药。
待把裤腿放下来,男人起身扯起嘴角,懒洋洋道:
“好好思考一下我说过的话,梁娇,根本无需你自己努力,我可以帮你安排好一切,只要你乖乖听话。”
闻言,梁娇气极了,薄文砚把她当什么,曾经那个被他豢养的金丝雀吗?她冷笑:
“薄文砚,我劝你脑子不好就赶紧去治。想让我放弃演艺事业?做你的鬼梦去吧!”
见女人扯着嗓子反驳,丝毫不听话,薄文砚眯了眯眼,俯身捏住她下巴:
“这么久了,还是学不乖。”
梁娇扯了扯嘲讽的嘴角:
“你想把我变成你的掌中鸟、笼中雀?薄文砚,我已经不是十六岁了,不会因为你勾手指,就不要脸地扑上去。能用自己的双手挣钱,我觉得很安心,很满足。”
薄文砚本来散漫的神情渐渐阴沉:
“你想挣钱,我可以给你很多机会。梁娇,冯昭熙身边有什么好?有什么是他能给而我不能的?”
这个神经病,怎么又扯到冯哥头上去了。
梁娇翻了个白眼,无惧直视。
“冯哥可以给我自由,薄少能吗?”
“自由值多少钱?”薄文砚嗤之以鼻。
“在我身边,我会让你挣到这辈子都花不完的钱,冯家算什么?梁娇,我记得你以前最爱钱了,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