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贺老恼怒,贺文成的媳妇拆他的台就算了,现在盛夏又来拆他的台,碍于盛夏是乔柯的表妹,他不能让她滚蛋,深吸一口气,压制住心头的怒火,慈祥的开口。“小夏,你还小,很多事情你不懂,叶家的水很深……”
“不跳进去游一游怎么知道水的深浅。”盛夏打断贺老的话,故意气他。
叶家,她比他更了解,在她面前谈论叶家,他不配。
“你支持你表姐离婚?”贺老骤然阴沉下来的脸色,散发着愤怒冷酷的气息。
“我不仅支持她离婚,我还支持她嫁进叶家。”盛夏气死人不偿命,提及叶家,因她的因素,乔柯有顾及,无法畅所欲言,那么就由她代劳。
“嫁进叶家,哼!”贺老冷哼一声,一脸的鄙夷。“你觉得叶家会接纳一个离婚的二婚妇?”
“为什么不能?”盛夏反问,迟疑几秒,又开口。“叶家现任当家主母就是二婚。”
贺老哑然,叶家现任当家叶博宇,娶了个二婚妇,当年可是闹得人尽皆知,叶博宇将那个二婚妇保护得很好,除了知晓是个二婚妇,其他的都隐瞒了,甚至不知道那个二婚妇是谁。
“情况不同,他们是真爱。”贺老也觉得自己的说词很牵强。
真爱?像一把利刃般扎进盛夏的心脏,他们的真爱是建立在她父亲的生命上,盛夏很想骂,去他妈的真爱。
盛夏深吸一口气,将愤恨压制住,欲开口怼贺老,乔柯抢先开口。“这个孩子,叶夜要,他不希望我以贺家儿媳妇的身份生下这个孩子,爷爷,这婚必须离。”
乔柯的话,有威胁,也有利诱,威胁是这婚必须离,利诱是贺家可以借此谈条件,贺家的条件,乔柯用脚趾头都能猜到,无疑就是继续合作,至于趁热打铁要钱,贺文成夫妇会,但是贺老不会,贺老的目光没有那么浅,贺老的格局大着。
短暂的利益和长远的发展,贺老更看好长远发展。
“我要见叶总。”贺老说道,慈祥的目光下隐藏着老谋深算。
“好,我尽快安排。”乔柯爽快答应。
“叶总在国外。”贺老提醒,说服不了乔柯,现在对乔柯的态度,他也不需要伪装了。
这就是人性的贪婪,这就是深谋远虑的贺老,劝不降,他就退而求次,永远给自己留着一条退路。
乔柯笑了笑,高深莫测,朝贺老鞠躬,迈着高傲又自信的步伐,朝病房外走去,至始至终没看躺在病床上的贺杰洋一眼。
目送乔柯离开,贺杰洋悲伤的眸子里尽是凄然,无助而绝望的眼神让人心疼,仿佛灵魂深处是冰冻的死寂。
她连一个眼神都吝啬的给他,他是婚内出轨,她也婚内出轨,他出轨孑然一身,她出轨却怀孕了,同样都是婚内出轨,为何他就罪大恶极呢?
盛夏见乔柯离开,拉着颜楚也离开。
他们离开后,病房里只剩下贺老、管家、贺杰洋三人。
“爷爷。”贺杰洋苦涩而艰难开口。
“离吧,叶家不是我们贺家能对抗的。”贺老叹息道,贺杰洋出轨,被盛夏撞见,暴揍一顿,乔柯闹离婚,在他意料之中,只要他出面干预,闹一闹就算了,不会真的离婚,他只是没有料到,为了离婚,乔柯居然搬出了叶夜,以怀了叶夜的孩子为由离婚。
他接受她肚子里的孩子不是贺家的,也承诺会视她腹中孩子为贺家子孙,可惜,她不愿意,执意要离婚,他若是继续阻止,只怕会与叶家决裂,为了一个女人,与叶家决裂,这代价太大了。
他只能退步,也必须退步,乔柯与贺杰洋离婚,他也担心两人一旦离婚,叶家会终止与贺家合作,保险起见,即便是离婚,他也要与叶夜谈条件,也要保证离婚后叶家不能与贺家终止合作。
他要见叶夜,如果乔柯能安排他们会面,证明乔柯在叶夜心中有位置,那么,就别怪他狮子大开口,若是不能,证明乔柯在叶夜心中没有分量,那么,他见好就收,只要乔柯能拿到叶家与贺氏十年的合同,他就同意他们离婚。
十年的时间,足够他利用叶家慢慢将贺氏壮大,同时要慢慢将叶家剥离,届时,即便不与叶家合作,贺氏也不会受到丝毫的影响。
他的良苦用心与未雨绸缪,希望贺家子孙不要辜负了。
“我不甘心。”贺杰洋沉重的闭上双眸,脑海里浮出他与乔柯初识的场景。
“不甘心又如何?是你自己犯的错,你自己得承受。”贺老看着自家孙子,苍劲的眸子里闪过浓重的心疼和愧疚。
“她也出轨了。”贺杰洋睁开眼睛,望着贺老的眸光里渗出点点希冀,他深知,只要爷爷阻止他们离婚,最终婚离不离,他不敢保证,至少可以拖延。
拖延是他唯一的办法,时间可以冲淡一切,他出轨现在处于高峰期,乔柯一时不能接受,肯定不会原谅他,随着时间推移,出轨的事会被慢慢淡化,乔柯心中的怒火也会随着时间的流失而减退,他把握机会趁胜追击,在他软磨硬泡的攻陷下,乔柯会妥协原谅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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