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元瑜气得癫狂:“褚朝昭,你个贱人!不,你们五个贱人!放本小姐出去!”
九墨夷冷眼望过去:“花元瑜,尊卑都不知道了?”
他手里在抓着什么,四处张望:“老子刀呢?”三师兄炼制的四十米长那个!
不对劲!小师叔不对劲!莫不是被人夺舍了?
反应过来他想砍自己时,花元瑜怒瞪他,此时此刻管他什么师叔不师叔的。
知道个der!
她从出生,就没受过这么大的羞辱,还是当着整个八洲三域的面!
元少锦却骤然冷静了,他抬头仰望,眼神冷若冰霜。
“谈个条件吧。”
他不喜欢这样的角度,被人居高临下地望着,从来都是他低垂别人,受别人仰望的。
可这阵法实在厉害,无论他如何破,都没用,而且他能感受到他如今的修为已经被压制到二重,甚至一重了。
他们立即动手,定是有想要,有利益交换最好,这般才有商量的余地。
可褚朝昭却是笑得灿烂,蹲在坑边,撑着下巴:“没有条件,今日我就是要将你们就地掩埋了!”
“你怎么能这般恶毒!”楼懿菀终于开口了,她不曾想这个看起来精致如瓷娃娃的小姑娘,竟是如此蛇蝎心肠。
“你别忘了,我可是花家嫡女!你敢杀我?”花元瑜冷笑出声,她料定了这贱人无权无势,不敢得罪她。
元少锦紧蹙眉头,盯着油盐不进的小姑娘,转而看向其他人,试图谈判。
“她还小,不是世家出生,不懂这些没关系,但你们呢?你们入了天试,便代表的不止是自己,还有你们身后的世家宗门,今日这天试整个八洲三域都看着,你们想将事情做绝?”
“噗——哈哈哈。”九墨夷大笑起来,而后眸光倏冷,“你在威胁谁呢?”
他早就不爽了,用看煞笔一样的眼神蹲下盯着元少锦:“都困于囹圄了,三皇子,还是收收你那皇室傲气吧?方才,你们用杀阵对待阿昭和阿生的时候,就没想过不要将事情做绝吗?”
上官夙澜毫不客气戳穿:“一边想保持仪态名声,一边杀意早起,恨不得对方立马死,我就不像你们这些所谓名门正派一样,我想你们死!坦坦荡荡!”
她确如她所言,坦坦荡荡,毫不掩饰地将想要他们去死的想法说出来了,没有一丝作假。
上官夙忱和诸葛扶生不说话,而是看向褚朝昭,他们四人都是配合她的。
这一通演,五人脸上的笑令坑中弟子见了都觉得毛骨悚然。
他们何曾见过如此猖狂之人?竟是将心里的想法明晃晃毫无掩饰袒露出来。
花元瑜厉声:“你们放肆!”
元少锦算是看明白了,这几人都是听褚朝昭的,他冷声呵斥:“褚朝昭!你敢!”
“有什么是我不敢的?”褚朝昭摊手一笑,“我就放肆了,你们又能如何?”
她指尖捏着一打符篆,挥手潇洒地撒向天际,符篆幽幽下转,往坑里掉。
“就当是提前给你们撒的葬礼上的纸钱了。”
她掐诀念咒,花元瑜还在骂骂咧咧,元少锦在试图交易(威逼利诱加恐吓)。
楼懿菀和秦盛安皱眉盯着如今都还在出言不逊的两人,心道你们想死不要拉上我们啊!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
坑里此起彼伏的笑声骤然传来,一声比一声持久,一声比一声高。
场外对这迷惑行为也十分不解:“这是彻底疯了?”
但坑里的他们不是疯了,而是像是被什么附身一样,不自觉地就笑出声,还止不住一泻千里那种。
褚朝昭得逞的小眼神对上四个小伙伴不太理解的眼睛:“新的符篆,要不要试试?保证你笑一笑,十年少(三声)。”
其他人齐齐摇头。
她是符篆师,他们都是知道的,喜欢画奇奇怪怪的符篆,他们也是知道的。
九墨夷最是害怕,因为自从她三师兄发奋闭关后,试验她新制符篆的小白鼠就成了他,那段日子不堪回首,他不是很想旧事重提,重新体验。
坑里的弟子直接笑哭了。
“哈哈哈——谁哈——能哈——告诉我,她为什么这么多符篆,还都是奇奇怪怪的那种!”
“符,篆,是,什,么,不,值,钱,的,东,西,吗?”
“救救我,救救我,哈哈哈,救命哈哈哈——”
场外的人也跟着那魔性的声音哄堂大笑起来。
“这也太损了吧。”
“褚朝昭,真有你的!我突然有点爱她了,怎么回事啊!哈哈哈!”
“我用一颗下品灵石打赌,褚朝昭定然是某个隐世大家族,出来历练的!”
“他们好惨,但好好笑啊!”
“现在大仙门的弟子都这么弱了吗?”
场下一片笑声,但高位上无上霄宗和天阙学宫,以及沧海宗的人,脸色就不是很好看了。
元少锦被压制修为后,也是最强的那个,他极力克制,试图谈判:“褚朝昭,褚仙友,你说,你到底有什么想要的。”
小主,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