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家你们去了,归云宗我们来了,马上也要去上官家了耶!”九墨夷眼带兴奋道,满脸期待,“然后就是.......”
想到什么,他看向诸葛扶生,又立马收回视线,没再继续说下去,其他人也都知趣没去追问。
诸葛扶生却突然道:“其实可以去碎琼宗的,我知道师尊的宝库在哪里。这次归云宗大劫,他故意闭门不出,委实不对你们去玩一玩,算是补偿。”
聂道序:!!!逆徒!你们不要过来啊!!!
他说完其他人都沉默了,而后桁书殿前一阵哄堂大笑,好不欢快。
可欢快过后,众人都陷入一种低沉的气息当中,特别是强颜欢笑的九墨夷。
三人拍了拍九墨夷的肩膀,无声安慰他。
那根一直绷着的弦骤然断开,此前种种不过强撑罢了。
少年垂着头,大颗大颗的泪珠从猩红的眼中落下来,噼里啪啦砸在地上,好不可怜。
其余三人立马慌了,褚朝昭和上官夙澜搜刮平生学过的所有词语和安慰人的话来哄他。
诸葛扶生不会说话,但是大手却不停地拍打着九墨夷的背,以作安抚,就跟哄小孩子一样,就是劲儿太大,险些给九墨夷拍背过去。
四人相视一眼,九墨夷被三人逗得破涕大笑起来,其他人见此也笑了起来。
大笑后又是真沉默,九墨夷先打破这场沉默,声音低落。
“原来这就是奶奶常说的,成长总是要付出代价的真正意思。”
他看见宗门那一刻,发觉那场算计那一刻都那般惶恐不安,恐惧至极,又觉得嘲讽残忍,心底一阵绝望悲凉,那小师妹呢?
当她发觉自己是魔的时候,是不是也如他一般?
他要对抗的不过是一宗门之人,可小师妹那一刻是站在天下人对立面的啊,她还如何绝望啊。
命运那般戏弄,残忍至极。
他戚戚然又心疼道:“小师妹你还好吗?”
其他人也跟着看了过来,满眼心疼。
褚朝昭笑起来:“说实话那一瞬间,觉得这一生如同一个笑话,那般不容易地活下来的一生,却被命运轻易玩弄鼓掌间。”
宿熹眸光骤然一颤,闭眼掩去所有的情绪。
“可是啊——”褚朝昭笑起来,“当看见你们挡在我面前,看见所有人都依旧偏爱于我,后来又有了爹爹。就觉得,命运也不过如此。”
“说得好!”九墨夷大笑,挑眉“怎么样,今日本公子所作所为,酷吧!说,你们有没有被我折服?”
三人难得没有怼他,纷纷夸起来。
少年人似乎就是这般敢爱敢恨,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
四人开始聊起来,聊起这场大战聊起云洲的不对劲,聊天说地,什么都聊。
宿熹抱着手臂,坐在褚朝昭肩膀上,绛紫色宝石眼微动,扫了一眼四人,不知在想些什么。
*
“什么!三拜九叩!还要给他设殿供奉!”聂道序察觉到什么,做贼似地看了一眼周围,拔高的声音骤然压低,“你疯了,还是我们疯了?闻显允,你脑子进水了吗?那是人人得而诛之的魔神!”
后面的话压低太多,就跟附耳说悄悄话一样。
闻显允掏了掏耳朵,满脸不耐烦看着下面的聂道序:“你是不是有病,说话一下大一下小的!有病就去治!”
经归云宗险些被屠一事,引来了魔神,令整个云洲直接势力大洗牌,无数小宗门世家都被杀光了,而大宗门青云宗大能,在那场屠杀里,更是被杀了个精光。
归云宗举行了沉重的吊唁仪式后,就开始着手清理参与这场屠杀的罪魁祸首们。
归云宗和问道剑宗跟疯了一样,联合直接斩草除根,就跟大反派一样,下手狠毒果决,哪怕追至天涯海角也杀了个干净,没有半分怜惜。
对于此事,所有人都震惊不已,但是却不敢置喙半分,只因为此事别人占理。
最重要的是他们打不过,还有个魔神在。
如今大宗门只剩下问道剑宗、归云宗,还有当初闭门不出逃过一劫的皓霖宗以及碎琼宗了。
谁人都道,这到底是归云宗的劫,还是云洲之劫?
云洲修仙凋零,无异于是云洲大劫,但是君逢山占卜之下,云洲大劫还未至,但是被多方干涉,干扰了因果,云洲大劫推后了。
整个云洲因为魔神,也因为这还未至的云洲大劫弄得风声鹤唳,每个人的头顶都如同悬挂着一把长剑,那锋利的长剑随时会落在每个人的头上,利刃插颅,魂归地狱。
凡俗之人整日惶惶不可终日,剩下的修仙者更是在朝不保暮的日子里,无心修炼。
皓霖宗宗主虞乘风欲言又止,还是小声道:“闻宗主,那可是魔神,我们虽然避之不及当日归云宗大劫,我们身为修仙者有愧你们,但那是魔神!我们就这屈服,就是真的永远斩断脊梁,跪在地上站不起来了啊!”
聂道序怒目而瞪:“若有朝一日,神明封印褪去,我们该如何面对其他界域之人?若是你我的祖宗知道了,该从棺材里跳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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