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安心站了起来,眸色是一片冷意,这小苏氏还真是弃卒保帅好手段。
她开口道:“刘员外这样就定了此事是不是有些太武断了。”
刘员外脸上不解,道:“有如此多下人供证,事情看着也已经了然,这......”
“这奴仆不是没招么。”宋安心打断他话,她眼神凌厉扫向了小苏氏,质问道:“刘夫人,你口口声声说是严嬷嬷诬陷于你,欺上瞒下自己私自做出这种事,我想请问这严嬷嬷做这事得目的是为何呢?她一个你身边的一等婆子在这府中的地位不低吧,如果不是没有你的吩咐她何必要冒这种风险?”
宋安心字字珠玑。
“你又说你为了林姨娘尽心尽力,还命人炖了人参汤给林姨娘,可方嬷嬷说膳房那边根本就没见什么人参!这救命人参还是本孺人拿来的,剩下半根可还在这呢,这刘员外您也是看见了。
所以说严嬷嬷根本就没有陷害林姨娘的理由!”
刘员外皱眉思索,那半根人参确实是还在林姨娘床头边,且并不是他府里的那根,他开口道:
“慧孺人说的是,严嬷嬷平日在你身边最是得你的信任,她为何要做这种欺主害人之事,这对她有何好处,还有那人参是我特意寻来给林姨娘生产时用的,你说命人炖了汤膳房为何说没有。”刘员外脸上又恢复厉色,“小苏氏,你可别在这跟我玩什么妇人心计!”
小苏氏眼里一慌,低下头立马道:“老爷,我实在是冤枉,这人参我确实是给了严嬷嬷让他吩咐膳房炖了,至于严嬷嬷为何要如此做我也实在不知。”
此时跪在严嬷嬷身边的一小丫鬟突然颤抖了一下。
齐嬷嬷立马道:“你这丫头平时最是得严嬷嬷信任,你是不是知道什么,快如实招来,不然连你也一起发卖了!”
那小丫头一听立刻战战兢兢道:“老爷饶命,夫人饶命,奴婢看见严嬷嬷将那颗人参私藏了起来。”
“来人!去给我好好搜严嬷嬷的住处。”刘员外立马吩咐道。
“你还知道什么,通通给本老爷都说出来!”
小丫鬟颤抖着继续道:“严嬷嬷之前有一侄女在膳房做事,因严嬷嬷是夫人身边的人,膳房的人都让着她,平时做事也是极为不上心。有一次她误将花生果仁放在了二小姐的膳食里,二小姐对花生果仁过敏,这全膳房的人都知道。
还好二小姐吃的时候被林姨娘发现了,于是林姨娘就责备了她,后来老爷您知道了此事就将那丫头发往了洗衣房,洗衣房苦,严嬷嬷侄女天天找严嬷嬷哭诉。严嬷嬷于我说,说,说一定要让林姨娘付出代价,我,我真没想到严嬷嬷会趁林姨娘生产做出这种事情。这事,这事我真是什么都不知道啊,求老爷夫人饶命!”
刘员外一想,他确实是将一小丫鬟发往过洗衣房。
这时去搜查的下人来回复道:“老爷,在严嬷嬷房中发现了那颗百年人参。”
严嬷嬷瞪大眼不可置信,嘴里发出唔唔唔声音。
这时小苏氏跳出来指责道:“好啊,严嬷嬷,你居然为了这事陷害林姨娘,我都说了你那侄女是罪有应得。我如此信任你,你居然做出这种事还妄想栽赃于我,连这百年人参你竟然都敢昧下!”
趁此之即她在严嬷嬷耳边低声道:“严嬷嬷,你最好是认了,我会给你那侄女好好寻一好人家嫁过去让她一世无忧。”
严嬷嬷瞬间惊恐看向她,原来,原来夫人早就想好让她顶罪了。想到自己侄女,她最终面如死灰低下了头。
刘员外发话道:“现在人证物证都具在,将这狗奴才嘴里的布条拿开,看她还有什么好说。”
严嬷嬷已经没有刚刚的激烈挣扎,整个人颓废无比,她垂着眼睛木讷开口道:“是老奴记恨林姨娘才趁她生产之即如此害她。老奴求夫人将我侄女从洗衣房放出来夫人不肯,我怀恨在心这才将此事栽赃于夫人,这一切都是老奴吩咐做的全然与夫人无关。”
刘员外脸上愤恨道:“你这狗奴现在终于肯说实话了!原来你这奴才就是为这事记恨上了林姨娘,还将陷害林姨娘之事栽赃给夫人,还真心思狭隘歹毒!来人!给我拖下去,先给我打一顿再发卖出去。”
宋安心在一边冷着脸眼里也越来越沉,她还真是小看这小苏氏了,这事她还真是安排的极为周密,严嬷嬷现在又招认下了罪行这下是无论如何也翻不了什么了。
严嬷嬷被带了下去后,刘员外转过身来拱手对宋安心道:
“慧孺人,府中下人管教不严,做出如此之陷害栽赃之事我实属羞愧,您放心,我保证以后绝会无此事再发生,林姨娘和孩子我定将会护周全。也感谢慧孺人救下林姨娘和我小儿,此等恩情我必会铭记在心。”
还不等宋安心开口,跪在下面的小苏氏用帕子抹着眼泪凄凄哀哀出声道:
“慧孺人,这严嬷嬷做出如此伤天害理欺上瞒下之事,是本夫人教人不严,差点害了林姨娘,更愧对老爷,还让慧孺人担惊受怕的走这一趟。老爷,我愿意去寺庙抄经念佛吃斋一月,一为赔罪,二为给林姨娘和新出生的小少爷祈福,还望老爷成全。”
刘员外看着小苏氏如此模样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