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淡淡地说道:“你的事情,等会儿再跟你算账。现在,我要先好好收拾你这个不争气的儿子!”
此时谢心远已经疼的渐渐恢复了些意识。
程鸢蹲下身子看着他冷冷的问道:“怎么样?想起来了吗?如果没想起来的话,我就再命人将你脚踝也都撅折,如果还是想不起来的话……”
程鸢说着便拍了拍他的脖子,吓的他赶忙回道:“想起来了!想起来了!我想起来了。”
程鸢满意的点了点头。
“行了,既然想起来了,那就说说,现在京城内的谣言到底是这么一回事吧?”
谢心远心慌意乱地偷瞄了一眼坐在旁边的父亲,然后结结巴巴地开口道:“京……京城的谣言......谣……谣言......”
程鸢见如此墨迹,失去了耐心。
“把他的双腿给我废掉!”她的声音冰冷而决绝。
听到这句话,谢心远惊恐万分,连忙把知道的一切全都说了出来。
“京城的谣言是……是我散布出去的。”谢心远颤抖着声音承认道。
程鸢微微颔首,表示满意,接着追问:“那你都传播了哪些谣言?”
“这......”谢心远犹豫不决。
“说!”这时,其中一名打手厉声呵斥,吓得谢心远身体猛地一颤。
“我...我说您杀人如麻,手段残忍暴戾。”谢心远战战兢兢地回答道。
程鸢挑起眉梢:“还有呢?”
“还...还有说您贪恋钱财,沉迷男色,行为放纵不羁……”谢心远低着头,不敢直视眼前的人。
“什么?这些谣言竟然都是你捏造出来的?”谢远听到自己的儿子说出的每一件事都与京城近日盛传的谣言如出一辙,气得火冒三丈。
“你这个忤逆不孝之子!”他怒斥道。
程鸢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缓缓站起身来。
“行了,谢大人,不用着急,现在我们来聊聊你的事。”
程鸢走到谢运跟前,嘴角微扬,但那笑容不知为何却令人心生寒意:“谢大人啊!听闻您有位表弟,乃是御史大人,可否属实呢?”
谢运闻此一言,心头一紧,脸色瞬间变得煞白,但身为朝廷官员,他强作镇定,挺直腰板,理直气壮的开了口,毕竟他可是个朝廷命官,他不相信程鸢回光天化日之下,当着众人的面儿对自己动手:“属实!”
“哦,原来如此。那么敢问令弟是否姓高呢?”程鸢追问道。
“正是。”谢运硬着头皮回答道。
程鸢微微颔首,表示认同,接着话锋一转:“如此看来便无差错了,听您表弟说您并不希望本郡主登上皇位......不知此言当真否?”
一滴冷汗顿时从谢运的额头上滑落下来。
他只知道他那个表弟被程鸢堵在无人之处,暴打一顿。但是他表弟可没跟他说,已经将自己供出来了呀。
程鸢静静地凝视着谢运,见其沉默不语,许久未曾开口,于是再度追问:“谢大人,本郡主的耐性可是有限度的,究竟是与否?”
言语之中,透露出一丝不容置疑的威严。
可是谢运还是许久都未说话,程鸢此时已经失去了耐心,指着那跪在地上的谢心远吩咐道:“将他腿给本郡主打断。”
谢心远见那群虎背熊腰、气势汹汹的大汉径直朝自己走来,惊恐万分地连忙喊道:“是我爹指使的,那天我就在一旁亲眼目睹,一切都是我爹指使的,请郡主高抬贵手,千万不要让他们打断我的腿啊!”
谢心远竟然如此轻易地出卖了自己的父亲,连程鸢都不禁感到惊讶。而且,他这出卖得也太过干脆利落了吧!
再看看谢运此刻的脸色,可谓变幻莫测,时而发青,时而发白,显然是被气得够呛。
程鸢实在憋不住笑,但并未去理睬那个脸色难看到极点的谢运,反而转头看向谢新远,并对那些打手下令道:“既是这样,那就继续把他的腿打断好了。他爹既然身负官职,本郡主动不得,那么就让他这个做儿子的来代父受过,偿还这一顿皮肉之苦吧。”
谢运的眼睛瞪得浑圆,他拼命挣扎着,终于挣脱了那些打手的束缚,跌跌撞撞地跑到程鸢跟前,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声泪俱下地哀求道:“郡主殿下啊!都是罪臣一时糊涂,鬼迷心窍,指使高御史在朝堂之上公然反对您登基称帝,实在是罪该万死!您要怎么惩罚我都行,但求求您高抬贵手,放过我那不争气的儿子吧!无论您是去向长公主告状,还是恳请长公主降罪于我,哪怕是将我贬为庶民也罢,只求您千万别打断他的双腿啊!”
程鸢静静地看着眼前这个痛哭流涕、狼狈不堪的男人,她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谢大人,其实我也并非不能体谅你的苦衷。你想让你的表弟在朝堂上与我作对,无外乎是担心曾经得罪过我,生怕我登上皇位后会翻旧账,对你们谢家展开报复。你如此行事,也是为了保护家族周全,可以说是情有可原。正因如此,我才没有立刻对你动手。然而,你的儿子却截然不同。若本郡主所料不错,他在背地里四处散布关于我的流言蜚语,恐怕你对此毫不知情吧?而他之所以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