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令下跟着他的那群永肃侍卫顿时便冲了过来。
而程鸢这边的侍卫们见此情形,也纷纷不甘示弱,齐刷刷的将自己腰间的佩剑都拔出来进入了戒备状态,将自家的郡主严严实实的护在了身后。
小怜平日里可是跟着长公主的,自身的胆气自然不差,见自家郡主受到了威胁直接挺身而出。
“沈大人,你这是何意?难不成你想对我家郡主动手不成?你可别忘了我家郡主可是奉了两国君主的命令,前去你们永肃送亲的,若是我家郡主在此途中受了一点的伤,你有几个脑袋够砍的?”
沈忌怀伸出手制止了身后的侍卫。
没错,送亲的路途他确实不能让程鸢受伤,至少他不能亲自动手,不然到时候回去之后不好交代。
反正路途还长,在此期间他有的是办法折磨这贱人。
“都退下吧!”
沈忌怀压下自己心中的火气让那群侍卫们退回了去。
自己用自己那张肿的如猪头的脸勉强挤出一抹笑容。
“郡主殿下,不好意思,误会了,郡主殿下继续用膳吧,本官就不打扰了。”
程鸢看着他张笑的诡异的脸都有些反胃,连忙别开眼睛,嗯了一声。
“误会解除了就好!退下吧!”
沈忌怀咬牙切齿:“是郡主, 本官告退。”
说完便带着程思雨回了自己的营地。
不远处的山坡上,两道视线一直在关注着山下的一切。
“王爷!这郡主果然是到哪里都不会受一点气。”
季砚尘嘴角不自觉的向上扬起。
季砚尘带着慕先其实在程鸢出城之时便一直跟在他们队伍的身后,暗自保护她的安全。
他的身份特殊没办法跟着,但他又不放心,便只能暗自跟随。
这一路上程鸢所发生的事情,他都知道的一清二楚,甚至就连那个跟在队伍中装作下人模样的顾正初他也知道。
当看见程鸢带着顾正初之时,季砚尘还生气了好半天,要不是慕先拦着,估计都得直接冲到队伍里将人直接揪出来。
程鸢等程思雨走了之后让那厨子给自己在重新拿个盘子,切了些鸡肉,又弄些水果和糕点,拿着这些便端进了马车里。
“给!吃吧。”
顾正初将东西接了过来。
外面的情况刚才他虽然没下车,但也顺着帘子偷偷的都看见了。
边吃边说道:“长公主对你可真好,出门还给备着个厨子。”
“是挺好,就是有点太夸张了,对了这一路上你千万要注意,永肃人那边可能会经常找我麻烦,到时候很可能会波及到你,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哪曾想顾正初丝毫不在意。
“放心吧,我早就做好心理准备了,你就是的个麻烦精,跟你做事那次你没有麻烦,早就习惯了。”
程鸢其实也挺冤枉的,其实她也不想找麻烦,可偏偏麻烦总是自动找上她。
她嘱咐完后便下了马车,准备将马车留给顾正初休息,自己则去外面。
为了以防万一,程鸢还特意在马车的周围散了一圈的药粉,并嘱咐自己手下的人没事不要靠近马车。
可能是程鸢白日里给了永肃人一个下马威,这一晚上很安静并没有出什么意外。
所以第二天早上众人按部就班的收拾好东西之后便继续朝着永肃赶去。
几天下来,那沈忌怀仿佛真的害怕了一般,居然没有找任何的茬。
但程鸢总感觉这只是暴风雨来临之前的宁静。
果不其然,直到第七天的晚上,程鸢在睡梦中听到了自己门外窸窸窣窣的声音,那声音很小,但程鸢还是第一时间便听到了。
唰的一下便睁开了眼睛,一双如鹰一般的眼睛冷静的朝着声的方向望了过去。
今日他们落脚的地方是一个镇子,所以他们便找了一处客栈住了下来。
声音是从程鸢屋子门口传来的,而那漆黑的门口,程鸢能清晰的看到一个人影,只不过屋子内外都没有光源,那人影的轮廓很是模糊,以至于程鸢不确定门外的到底是谁。
随即一阵微弱的气流声,像是有什么人在往门内吹气。
程鸢第一时间便闻出来了那吹进来的气体到底是什么。
立即捂住了自己的鼻子,从自己的工作室里调出了一粒解毒丹。
也不知道是什么人这么蠢,竟然用这么低级的迷药来对付她。
程鸢习惯性的将自己的呼吸放慢,好让门外的人发现不了任何的异常。
没过不一会儿,门外再次传来了脚步声,这次好像是另一个人,而后程鸢的房门便被人明目张胆的从外面推开了。
程鸢冷静的闭着眼睛,做出自己已经被迷晕的假象,那脚步声越来越近,应该是那人已经来到了她的床头。
其中一人:“大人已经晕了!”
“你确定她中途不会醒来?”
这个声音程鸢很熟悉,是沈忌怀的声音。
“放心吧,大人,这个迷药在我们老家可是用来打猎的,别说是一个小娘子了,就算是一头老虎中了这迷药也能睡个昏天暗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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