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凝月刚下车便见到了自己的姨娘兴奋的朝她挥了挥手,小跑着赶了过来。
连姨娘忍下想哭的心赶忙拉住自己女儿的手:“月儿!听说你们遇到刺杀了,你可有受伤?”
程凝月摇了摇头:“月儿没有受伤,三姐姐一直都在保护女儿,那群刺客未伤月儿分毫。”
程鸢从季砚尘的马车中走了出来,看着他们一家人其乐融融的样子,心中有一丝期待的扫了一眼在场的众人,想要找到自己想见的身影。
可找了一圈也没有找到,心中不免多了一丝失落。
“在找你祖母吗?”
一声清润的嗓音从身后传来。
季砚尘安慰的说道:“想必你祖母年纪大,无法出府,等你回到丞相府后,说不定她早已在家中设宴,等你归来呢。”
程鸢眼神有些黯淡,她也不知道为何,明明这老太太不是自己的亲祖母,可就在与她相处的这些时日里竟真对她有了感情。
“走吧!本王送你回家!”
程鸢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那一家人后,便头也不回的跟着季砚尘上了马车。
丞相府距城门口还有一段距离,可能是因为季砚尘的马车太过暖和,也有可能是进到城中后让她紧绷着的神经松了下来,竟让她渐渐有了困意。
头,跟着车厢的晃动不停的摇摆。
季砚尘吓了一跳,生怕她睡熟后摔倒,赶忙伸出手扶住了她的头,随后坐了过去将她的头放在了自己的肩膀上。
而在触碰她肌肤的那一刹那,季砚尘的眉头一皱,伸出右手抚上了她的额头。
“这丫头怎么又发烧了?”
程鸢似乎睡的不舒服,竟在他的怀里像小猫似的蹭了蹭,换了一个舒服的位置便又睡了过去。
马车外护送他们回去的慕先掀开车帘,刚想要说话,便见自家主子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慕先没办法,只能用唇语告诉他快到丞相府了。
季砚尘看着自己怀里那滚烫的小家伙。
他自那日让慕先调查了一下程鸢从小到大的事情后,便深知程毅老东西的心性,知道他肯定不会将程鸢放在心上,所以便小声的吩咐道:“不去丞相府了,直接回王府。”
慕先一愣,随后点了点头。将马车帘放了下来,吩咐车夫改道去王府。
等到了王府门口后,季砚尘小心翼翼的将她直接抱了起来,带着她进了王府。
“慕先,去把府医请来!”
“是!”
季砚尘轻柔的将人放在了自己的床上,程鸢此时因为发烧,脸蛋红扑扑的,即使是这一路这么大的动静她都没有醒。
府医不一会儿便被慕先带了过来。
他小心翼翼的搭上了程鸢的脉搏,可发现这小姑娘只是因为体虚发的高烧而已,他看着自家主子这么紧张的神情,便又仔细的诊断了一会儿。
可越诊断越觉得不对劲,他竟在脉搏深处发现了一种毒素,那毒素极其的隐蔽,若不仔细根本无法发现,他抽出一个银针扎破了程鸢的手指,然后又拿出一个茶杯将血滴在了杯中。
先是在鼻尖嗅了嗅,但并没有发现任何异常,随后又从自己药箱里拿出了一瓶神秘的药粉洒在了茶杯中。
那血在沾染药粉的那一刹瞬间变成了黑色。
他终于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随后来到季砚尘面前。
“王爷!这位小姐并无大碍,只是因为体弱这才发了高热,一会儿老夫为她煎一副退热的药给她喝下去便好,只是老夫还发现这位小姐的身体似乎中过毒。”
季砚尘眸色一沉:“中过毒?什么意思?”
“属下有一种药粉,只要是中过毒的人的血液沾染到药粉便会瞬间变色,但属下发现这位小姐的身体却没有任何异常,所以属下怀疑她的毒已经解了,但具体中了什么毒,由于时间太过久远属下就无从查证了。”
季砚尘眼神瞬间一沉,杀气渐渐凝为了实质。
“久远?她左右也才不到15岁,有多久远?”
府医吓的立即跪了下来紧张的说道:“她这毒似乎好像打娘胎里就有。”
季砚尘脸色瞬间一凝:“打娘胎里就有,那岂不是她娘也中了毒?”
府医点了点头:“确实如此,应该就是这位小姐的母亲中了毒,才将毒过给了她。”
季砚尘听到这里,转头望向床上睡着的程鸢,眼眸里藏着让人看不懂的情愫。
“好了,本王知道了,你去给她煎药吧。”
府医抹了一把冷汗,这才恭敬的退了出去。
程鸢这一觉竟直接睡到了傍晚,醒来之时就发现自己身处在一个陌生的环境里,而嘴里还苦了吧唧的,她赶忙起身来到桌子旁给自己倒了一杯水,一口灌了下去。
“你醒了!”
一个男声悠悠的传了过来。
吓的程鸢猝不及防。
“噗——咳咳咳——”
一口水直接喷了出来。
程鸢转过头,就看见季砚尘正坐在屏风后面,他手里还拿着笔,似乎在处理着公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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