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思雨听到话眼圈瞬间红润,一滴眼泪在眼眶中打转像是受到了极大的委屈一般。
“不是的,三妹妹,他们不是故意的你不要责怪他们,他们是真的见我,实在是太冷了,所以才自作主张点起的火堆。”
嚯!
程鸢挑眉,三两句话便将罪责直接推到了其他人身上,还把自己包装成了受害者,是当那群官宦子弟都是傻子吗?也真是够可以的。
可那群官宦子弟的下一句话竟让程鸢更大跌眼镜。
“没错,你别怪你姐姐,是我们看她太冷,实在不忍心,这才点起的火堆,一切罪责我来承担。”
“对,还有我。”
“我也承担。”
程鸢现在只想把这群人剁吧剁吧,直接扔出去喂野兽。
“我算是知道了,你们这脑袋可不是野驴踢的,是我那个大姐姐踢的吧,你们是怎么活这么大的?人家把你们卖了,你们还替她数钱,还有赶紧把火灭了,废什么话!”
那群人这才想起来,赶忙将火堆上的火踩灭。
季砚尘的那张极其妖美的脸上此时阴沉的可怕。
他冷冷的对着程思雨说道:“程大小姐,虽说你是无心的,但此事毕竟因你而起,若是这火真引来了那刺客让皇上陷入危险之中,本王定要让你们丞相府万劫不复。”
程思雨此时被这句话吓得再也不敢耍什么小心思,只能唯唯诺诺的退后一步,不敢再说任何话。
一旁的那群愤愤不平的官家子弟,此时在季砚尘面前也只能是敢怒不敢言,只能假装若无其事的散开到山洞其他位置,看能不能收拾出一处可以休息的地方。
切!一群欺软怕硬的东西。
程鸢一脸不屑,从怀里掏出一包新的药粉,来到山洞口外将药粉撒在了洞口周围。
季砚尘见她出去,害怕她遇到危险也跟了过去,看着她的动作疑惑的问道:“你这撒的是什么?”
“驱赶野兽的药粉!另外还掺杂着一些毒,只要有人靠近踩中这些毒粉便可毒发,让那人浑身疼痛难忍,到时候只要有人过来,我们便可以知道。”
季砚尘静静的看着她,眸子里有着一丝看不懂的情绪。
“你这些东西都是跟谁学的?”
程鸢一愣,像是没听见一般直接将话题转到了其他地方。
“对了,季砚尘,你说那奸细会不会在山洞里的那群人之中。”
季砚尘见她不想说,便也就没有继续逼问,顺着她的话题说了下去。
“刚才点火堆一事,很有可能是那奸细在推波助澜,不然就以他们那群养尊处优的蠢货怎么可能那么快就将火堆点起来,所以我们晚上小心一些,以免着了他的道。”
程鸢赞同的点了点头。
山林之中,本就风大,再加上满山的大雪,山洞里冷的像是一个冰窖。
众人只能女人一堆,男人一堆的抱团取暖。
而程鸢却不敢睡,她跟着季砚尘坐在山洞的外围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眼睛却死死的盯着山洞外的一草一木。
冷风呜呜的顺着洞口吹了进来,吹的程鸢这具孱弱的小身体瑟瑟发抖,忍不住的将自己身上的披风又拉紧了几分。
季砚尘的注意力一直都在她的身上,所以第一时间便发现了她的不对,便将自己的那件黑色披风脱下披在了她的身上。
“好好披着,可别回去的时候借口生病,不写字帖!”
程鸢满头黑线,这好好的美男子居然长个嘴。
这季砚尘这些时日也不知道抽什么疯,弄了一大堆字帖非逼着她去临摹,就连休沐也留了一大堆作业。
程鸢没有理会他,心安理得的将他的披风拉紧些,那披风上甚至还有他残留的余温与檀木的香气,果然让她没有像刚才那般冷了。
“对了!一直没问你,你那天是做了什么,受了那么严重的伤。”
季砚尘听到这句话,眼眸里似乎染上了一抹哀伤。
“本王有一位姐姐,不知道是何原因突然下落不明,本王四处寻找了许多年,可都是无果,而那日就是本王擅闯了一处她很有可能会去的地方,这才受了伤。”
程鸢点了点头。
四处寻找了许多年,估计应该就是那位抚养他长大的长公主吧?
那他岂不是找了十多年?这么长时间居然还不放弃。
等等!
程鸢好似发现了一件了不得的事情。
她记得季砚尘好像不是长公主的亲生弟弟吧?这么多年从未放弃寻找,还谨遵她的命令稳固朝岗,兢兢业业的教诲小皇帝,他莫不是喜欢长公主?
程鸢越想越觉得就是这样,随后看向他拍了拍他的肩膀像是在安慰他一般。
没想到这堂堂的摄政王居然还是一个大情种,太不可思议了!
“放心吧!你这般不辞辛苦的寻找,终于有一日会找到她的。”
“咕噜噜——”
一声肚子叫响了起来,程鸢赶忙捂住自己的肚子。
季砚尘看着她那窘迫的小模样轻笑了出来。
从怀里竟然掏出了一个油纸包,他缓缓打开后递到了程鸢面前。
里面静静躺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