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南有些诧异的问：“怎么了？你认识？”
顾之屿点点头。
安南皱起眉。看这样子是不能杀了。
本来她是想着，要把这四个全都解决的。
虽然之前在海市军区受过震撼、告诫过自己，不要惹官方的人。毕竟人家一个导弹，就能把整个半山别墅区瞬间夷为平地。
但是这些人刚刚明明是故意朝着黑骑士撞过来的。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自然不能饶过。否则后患无穷。
当然了，她也是仗着对方已经晕了，官方那边也不能知道是谁干的。
只是顾之屿出手拦着了，安南只能放下手里的枪，准备听他怎么说。
车上一共有四个人，前面两个，后面两个。顾之屿指了指后座那个年纪最大的大叔：
“这是官方基地的首长，厉明诚。”
他之前跟官方没少打交道，还交易过燃油，自然是认识大领导的。
安南看着那个男人瘦削刚毅的侧脸，挑了一下眉。
首长？那不就是一把手。
什么事需要一把手亲自出城来办？还……差点命丧于此。
现在这一车人都已经晕死过去了，每个人的头上或多或少的都带了点伤。厉明诚也不例外。
顾之屿看了眼安南手中的枪，强调道：“这人杀不得。”
安南撇撇嘴，也没问为什么不能杀。
最高领导的命确实不是她能轻易沾染的，搞不好以后就再也没有太平日子过了。
奇怪的是，堂堂大领导，怎么会一副同归于尽的样子跑过来撞他们？
顾之屿先是查看了一下对方的状态，确定人还活着，才不紧不慢的解释道：
“最后往我们这边撞的那一下，应该是临时起意的。”
对方的车子从一开始就开得歪歪扭扭的。那个样子，可不像是车辆故障，倒似是人为。
因为就算是刹车失灵、机械故障什么的，一定也是尽可能的控制车子，哪有拼命乱打方向的？
更何况还是大领导的司机，绝对不会犯这种低级错误。
现在想来，那个车辆行进的样子，倒像是有人在跟他抢方向盘。
安南惊讶：“抢方向盘？”
她转头看向车里的几个人：“这位首长出门只带了这三个人，肯定都是他最信任的心腹，怎么会乱抢方向盘？”
除非……
安南想起那些谍战片：“难道是有内鬼？”
顾之屿点点头：“应该是。”
厉明诚不可能突然发疯、豁出性命跑过来跟他们同归于尽。大概率是车上有人要害他，才会朝他们这辆一看就很坚固的装甲车撞过来。
想要来一场惨烈的车祸，直接将他搞死。
既然不是特地冲他们来的，安南顿时放松了一点，挨个端详起这些人的脸：“内鬼会是哪个？”
说着，指了一下副驾驶位的男人：“抢方向盘的话，大概率是他吧！后座的那位想要抢，也不太方便啊。”
除非是在后面用绳子勒了司机的脖子，让对方无法呼吸、方寸大乱，才会乱打方向。
谁知顾之屿与却果断道：“不是他们。”
“你的意思是……”安南看了他一眼：“司机？？”
除了司机，就只剩厉明诚了。首长大人总可不能自己害自己。
顾之屿点点头：“对。司机。”
安南想了想，也反应过来：“对呀！就算是别人伸手抢方向盘，但油门刹车是独独在他脚下的。他完全可以松油门、踩刹车的！”
但现实是，这辆车的速度不但一直没有降过，最后那一下还明显是猛踩油门加速了的。
那就只能是司机的问题。
顾之屿大概复盘了一下当时的情况：
“应该是这司机做出了什么危险驾驶的举动，其他人才会赶紧伸手去掰正方向盘。”
“两方争执的时候，恰巧看见了迎面过来的我们。这位司机就抓住机会，猛打方向、踩油门朝我们冲过来。”
安南点点头。他的这个猜测的确最合理。
于是皱着眉，过去给了司机一巴掌。
“为达目的，拉我们下水？”
她的小黑招谁惹谁了？差点把屁股撞烂！
安南的手劲儿很大，这么一巴掌扇下去，“啪”的一声脆响，听着都疼。
但对方却依旧闭着眼人事不知。
看来伤得不轻。
安南探了一下他的鼻息，人还活着。只是头上全是血，手臂仿佛也被撞折了，以一种扭曲的姿势夹在身体和车子中间。
安南看着他的惨状，忍不住感慨：“他自己也在车上，居然都没有丝毫顾忌。宁可赔上自己的命，也要置别人于死地？”
什么仇什么怨啊！
顾之屿看了眼后座的厉明诚：“首长的命，自然是更‘值钱’一些的。”
安南转头看他：“你是说，并非是有什么仇怨，而是有人花了大价钱，向司机买他的命？”
顾之屿点头：“收没收钱不知道，受旁人指使应该是没错。”
厉明诚不是个会苛责下属的人。尤其是司机这么重要的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