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伴悄悄瞥了眼四周的人群,也提高了音量:
“这怎么可能呢!教主这些年从来都没有停课过!”
牛敢当斩钉截铁:“真的!这种事情我是绝对不敢乱说的!要是假的,母神一定会惩罚我和我的家人永远上不了天宫!”
周围的人顿时面面相觑。这人的誓发得也太狠了吧!
难道教主大人真的做错事,被母神惩罚了?
神的使者也会犯错吗?以前孔教主上课的时候也没讲过这个啊……
但谁又会用上不了天宫这么大的事情来污蔑教主?完全没必要啊!要知道,如果上不去天宫,以后下了地狱,要永生永世受折磨的!
于是当即就有人拔腿往礼堂跑。
“我要去礼堂那边看看,孔教主今天是不是真的没上课。”
“我也去我也去!”
牛敢当满意的勾起嘴角。安妹子说得太对了,这帮人一听到他用上不了天起誓,立马就信了五分。
他咧着嘴继续发挥:
“再说了,我当然知道现在是晴天,就因为这才诡异呢!别的地方都是好好的、没雨没雷,但就有道雷,专门对准咱们教主劈!”
“而且还不直接把他劈死,就慢慢的折磨他,跟上刑似的!现在人还在家里虚弱不已的躺着呢!”
周围有孔教主的死忠粉听不下去,怒气冲冲的想要揍他。
管他发的什么誓,这么诅咒他们神圣的教主大人,就是不行!
牛敢当的同伴一看周围的形势不妙,立马抢先一步,抓住了他的领子。
当然了,看似是要打他,但其实是用自己的身体把他挡住,让其他人没法伤害他:
“我管你说的是真的假的,看老子今天怎么揍你!”
随后抓着牛敢当的领子,把他往旁边的小胡同里推。
那边是他们提前看好了的位置,四通八达,里面又没有什么人。方便跑路撤退。
牛敢当被他拽着,一边假意跟他扭打,一边喊:
“我说的都是真的,不信你自己去打听!今天去过礼堂的人都知道,夫人被杀了,孔教主没有去上课!”
俩人跟唱唱大戏似的,你一言我一语,把周围的人都听蒙了。
牛敢当见时机成熟,趁机推了同伴一把,随后拔腿就跑,很快就消失在了胡同里。
留下来的同伴假装懊恼的感叹一声:“真是的!让这家伙跑了!”
但身体却牢牢挡在胡同口,防止有人进去追。
周围的人群此时都聚集在了这边,窃窃私语、议论纷纷。
“我怎么觉得这人说的好像是真的呢!”
“你可不要胡说,教主和夫人一直伉俪情深,教主怎么会杀害夫人呢?”
“但是谁会敢用这种事情开玩笑啊!不说会不会被我们群殴,就说母神的怒火,那可不是人类能承受得了的!他会不会是真的看见什么了?”
“是啊,我也觉得,造谣教主对他有什么好处?”
“你们不要胡说!反正我是不信!教主大人身上有仙气护体,是绝对不可能被雷劈的!”
由于牛敢当带来的同伴之前跟他唱的是反调,所以此时这位老兄的话反而显得更中肯可信一些。他大声道:
“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我们可以等等今天去礼堂聚会的兄弟姐妹们的消息。”
然后引导性的说了一句:“要是教主今天真的没去……”
随后就住了口,任人们自行去回味牛敢当的话。
而此时,在其他街区的小集市上,也都上演了相同的一幕。
短短一天的时间,整个普安区都充满了“教主杀妻、被雷劈”的传言。
再结合礼堂那边确实罕见的停了课,并且里面那么多的教徒都亲眼看见了教主夫人的尸体以无比诡异的方式突然出现。
于是“孔教主杀妻、触怒天神”的谣言甚嚣尘上,很快就席卷了整个济山。
孔大锤这两年在济山市坚不可摧的高大形象第一次有了松动。
当然了,也只是轻微的松动而已。
要是他的权威这么容易动摇,宋国强也不会甘愿用潜水艇来跟安南交易了。
人们还是心存疑虑的等着教主大人现身,给信徒们一个说法。
而圣女会里剩下的那百来个圣女,却是最后一个得到消息的。
按正常来说,今天应该是新一批圣女顶替昨天的那八个人,去礼堂参加新一轮工作。
但今天早上,上一批的那八个人并没有按时回来换班,所以其他人就照常在大楼里打牌搓麻将了。
她们圣女会的规矩是,上一班的人回来交班了,下一班的人才能上岗。
因为他们教主经常会练功练高兴了,就留着上一批圣女,跟着他继续工作、练功,直到他让她们回来,才会换下一班人。
所以一直待在圣女会里的其他圣女们,并不知道礼堂里今天压根就没有上课的事情。
甚至连外面的传言,都是第二天中午,有几个圣女出去买东西才知道的。
于是赶忙出了几个代表,过去东湖森林公园,查探教主的情况。
毕竟教主大人连续两天旷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