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药没有用水化开,这么直接吞有点噎嗓子。
大哥端起他的小锅,喝了两口泡面汤,往下顺了顺。然后赶紧回到了睡袋里,还细心的把自己用保温毯裹好。
估计是怕万一安南他们没有带上他,自己晕过去以后直接被冻死。
安南被他这一系列一气呵成的动作镇住,一时半会儿都没反应过来。
过了三秒钟,才微微叹了口气。
这大哥其实挺聪明,知道把自己的诚意展现到最大,同时把姿态放到最低,都不给她拒绝和讨价还价的余地。
人家药都已经吞了,她再多说什么,倒显得还不如人家利落了。
不过这男人真的不怕她和顾之屿把他迷晕之后,偷了他的背包跑路么?这么信任他们?还是有什么赌徒心态?
安南没有多做纠结,人家都敢喝她的药,她有什么不敢带上他的?
于是借着背包的掩饰,从里面拿出了一小瓶二锅头,递过去。
“喝了,暖暖身子。”
大哥眼前一亮:“大妹子,你人真好!”
随后支起身子,把右手臂从睡袋里伸出来,千恩万谢的接过了酒。
安南扯了扯嘴角,没有告诉他,给他喝酒是因为这迷药得跟酒精反应才能产生效果。
她可不敢轻易信任陌生人,既然这大哥自愿喝药,那还是迷晕了稳妥一点。
这药劲儿大的很,当初两小包倒进井里,把整个山与基地的人全都放倒了。
这大哥自己吞了整整一包,估计没个两三天是醒不过来的。
大哥畅快的喝了两大口酒,随后看着瓶子里剩下的半瓶:“这……”
安南摆摆手:“给你了。”
“哎!”大哥喜出望外的把酒放好:“谢谢妹子!”
还没忘了顾之屿:“谢谢兄弟!”
随后又重新躺回了睡袋里,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双眼睛,乐呵呵的对他们道:
“对了,还没有自我介绍。我叫牛敢当,很高兴认识你们!”
大哥是个爽快人,安南也不墨迹。
“我叫安美丽。”
顾之屿好笑的看了她一眼,随后开口道:“顾有财。”
牛敢当点点头:“有财兄弟、安小姐,一会就要辛苦你们把我搬上车了。”
随后担心的看了一眼安南:“我比较沉,要是你搬不动,就让大地雷替你,我看它劲儿应该不小,跟有财兄弟一起,肯定能搬得动我。”
旁边的富贵不悦的“嗷”了两声。
这男的有毛病吧?为什么总是叫它大地雷?
这名字安在它一个女孩子身上,礼貌吗??
真是让人,哦不,让狗火大!
男人还在自顾自的絮絮叨叨:
“其实我现在已经变轻了许多了,要搁在过去,一般人都抬不动我。这几年实在是吃不好、喝不好,肌肉都流失了。”
“我跟你们说,等到了基地,你们就等着跟我一起享……”
这次没有用安南再打断他,他自己把话说了一半,就脑袋一歪,睡过去了。
安南刚想过去试探一下他是不是真的晕了,就见富贵气哄哄的走过去,撅着腚在他脸上放了个屁。
你才大地雷!你全家都是大地雷!
这屁闷闷的,声音很小,但是特别的臭。
三秒钟后,安南和顾之屿都捂紧了口鼻。
“安富贵!你是拉了吗?!这味儿也太冲了!”
就连狗子的两个小弟,来福和兔爷,都无比嫌弃的齐齐向后退了好多步。
富贵骄傲的昂起脑袋,仿佛放臭屁是多么自豪的一件事,半点都没有不自在。
安南一边用手紧紧的捂在脸上,一边道:“人肯定是已经昏过去了没错。”
正常人不可能对富贵的这生化武器无动于衷。
别说狗子是直接在牛敢当脸上放的,就是她这离着三米远的,都被熏得快要干呕了。
顾之屿则捏着鼻子对富贵说:“明天开始炖猪蹄减量。你吃得太油腻了,屁都跟烂了似的。”
富贵顿时不乐意了,尾巴一下子就耷拉了下去。
安南听着顾之屿生动的形容,差点没笑喷:“没错!那味儿就跟屎烂在裆里了似的。”
富贵更不乐意了。有这么形容女孩子的么?
它梗着脑袋、歪着嘴,“嗷嗷嗷”的骂了几句。
安南白了它一眼:“骂什么骂?我觉得我形容得很贴切。”
随后赞同顾之屿的想法,对富贵说:“你那猪蹄确实不能再多吃了。我都是用黄豆炖的,吃多了容易放屁。”
顿了顿,警告道:“下次有屁早点吱声,我们好提前闭气。尤其是在车里的时候,必须注意,打了报告以后下车放,不可以在密闭空间放毒。”
富贵左耳进右耳出,摇头晃脑的走开。
顾之屿低头看了眼陷入昏迷状态的牛敢当:“确认带上他?”
安南“嗯”了一声:“熟人好办事,有个中间人,交易更好谈一些。就算是他派不上用场,我们也不损失什么。”
顾之屿点点头:“从这里到济山市也就是一天多的路程,估计他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