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南疑惑着往楼上走,什么十三楼的婆娘?
十三楼住的不是孙鹏、王小玉和楚佩佩吗?
孙鹏和王小玉都已经死了,楚佩佩搬到她隔壁了,十三楼哪还有人?
正想着,突然听到楼上传来叫骂声:
“邻里乡亲们诶!快给我评评理吧!”
“这谋财害命的小贱蹄子,欺负我孤儿寡母啊!”
“老天爷你睁睁眼吧,我过得委屈啊!”
安南被这魔音穿脑吵得直蹙眉,带着狗子走到十三楼,就见十三楼和十四楼中间的缓台上,正坐着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婆子。
这婆子瘦骨嶙峋,满脸沟壑,眉间有着极深的川字纹,一脸的刻薄相。
哪里来的疯婆子,在这里叫嚣?
那老婆子一见牵着狗的安南,突然收声不再骂了,转而露出一个贪婪的笑容,手脚麻利地从地上爬起来,凑到安南身边。
“小姑娘,你这是要做狗肉吃?能不能分老婆子我一碗?我饿了好久的肚子啦!”
狗肉?
安南剜了她一眼:“滚开!”
在山与基地呆了一段时间,已经很久没有人打她狗的主意了,再一次看见这觊觎的眼神,真是让她恼火。
那女人被安南的眼神吓住,瑟缩了一下,随后又不甘心地纠缠道:
“凶什么凶,城里的人就是没爱心,只知道吃独食,不知道尊敬长辈!你就给老婆子我分一口怎么了!”
安南被她的破锣嗓子吵得心烦。
谁给她的胆量跑到她面前来叫嚣?
安南刚想抬腿给她一脚,富贵却率先发难,一口咬在了她的小腿上。
那老婆子顿时疼得嗷嗷叫,像杀猪一般喊了起来。
“啊啊啊!救命啊!恶狗吃人啦!!”
这时,十四楼的楼道门突然打开。
楚佩佩一脸惊喜的看过来:“南南!你回来啦!”
安南笑了笑,刚要说话,狗子却突然松开了那老婆子的腿,向她的脖子扑去。
楚佩佩见状,忙一脸紧张地喊了句:“嘴下留人!”
安南立马扯住富贵。
富贵疑惑地看了主人一眼,然后乖乖的退了下来。
那老婆子终于松了一口气,跌倒在地,捂着伤口不住地哭嚎着。
“反了!反了!恶狗咬人啦!”
安南没理她,转头问楚佩佩:“你认识她?”
楚佩佩神色复杂的点点头,然后走过来问那婆子:“妈,你没事吧?”
妈?!
安南惊了:“这是你妈?”
楚佩佩那么温柔善良的一个人,居然有这么一个撒泼打滚没素质的妈?
转念一想,不对呀,她记得楚佩佩讲过,她的父母早就去世了呀?
楚佩佩一边扶起那老婆子,一边给安南解释:“这是家栋他妈,我婆婆。”
安南咂吧嘴反应了一会。
哦,是寸头他妈。
老婆子一边站起身,一边还在叫嚣:
“我李桂芬活了五十年,就没见过像你这么粗鲁的丫头,居然纵狗咬人!在我们村,这种咬人的畜生,必须一棍打死!”
楚佩佩皱着眉:“妈!你少说几句!”
“呸!谁是你妈,你个小贱蹄子,你们都是认识的,肯定是你教唆……”
李桂芬还在那里不停的口吐芬芳,楚佩佩歉意的看了一眼安南:
“南南,你先回去,一会儿我过去找你。”
安南蹙着眉看了那老婆子一眼,对楚佩佩点点头,牵着富贵上楼了。
富贵走之前,还对着那个叫嚣的老婆子龇牙低吼了两声。
李桂芬被它吓得缩了缩脖子,随后看了眼牵狗绳,嗓门又提高了几分。
“低等级的畜生,竟然还敢对我龇牙!”
安南眸中划过一道冷光。
看在楚佩佩的面子上,她暂时没有发作,带着狗子进门了。
到了家,门外还依稀能听到那老婆子骂人的声音。安南充耳不闻,先给富贵倒了点粮,然后就开始打扫房间。
久不住人,房间里落了薄薄一层灰。
等狗子吃得差不多了,安南的卫生也打扫完了,房门才被敲响。
楚佩佩一脸疲惫:“对不起啊南南,我婆婆那人不讲道理。”
安南疑惑:“你婆婆怎么突然来了?”
楚佩佩叹了口气:“说来话长。”
两人来到1401,楚佩佩给安南拿了碗绿豆汤,然后讲了这段时间的遭遇。
原来安南走后的第二天,楚佩佩的恶婆婆就找上门来了。
佩佩的老公寸头原名张家栋,是家中长子,下面还有一个比他小七岁的弟弟张小宝,一家人生活在山中的一个村子里。
他成绩优异,但家里条件不好,父母又偏疼幼子,一直逼他放弃学业,出去打工赚钱,供弟弟读书。
但他没有妥协,自己偷偷打包了行李,带着录取通知书去临北大学报到,勤工俭学供自己念完了大学。
毕业后找到一份稳定的工作,成功在临北市留了下来。后来与楚佩佩共同奋斗,有了房子、车子,生活恩爱美满。
夫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