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新存阴沉着一张脸进了院子,正在院子里抱着西瓜吃的曹得宝,见到他直接转身背对着他。
“孬种!”
曹得宝小声嘟囔了一句,眼神里尽是憎恶,拿着勺子的手,挖西瓜吃的时候都下了力气。
见曹得宝明显不愿意搭理自己,曹新存无奈的握了握拳,直接进了屋。
屋里,常艳拿着一根黄瓜,有一口没一口的吃着,天气热了,吃饭都没胃口,她心里也是烦躁的不行。
上午曹得宝就闹着不吃饭,她被缠的烦了,这才花了五毛钱买了两个大西瓜。
刚放下手里有些蔫巴的黄瓜,常艳抬头就看到了曹新存。
“呦!这不是曹连长嘛!”
常艳嘲讽的看着他,“曹连长可是大忙人啊!怎么突然有空回家了?”
“还是谁又找你告我们母子的状?说我们母子闯祸,让曹连长回家收拾老婆和儿子的。”
曹新存眼神微眯,“难道你们没有闯祸吗?”
常艳冷哼一声,“哼!”
“曹新存,你是瞎子吗?得宝就在院子里,你进来的时候,难道没有看到他脸上的伤?”
“自己的儿子被人打了,你这个当爹的不闻不问不说,不想着为自己儿子撑腰,竟然还想着要教训我和孩子?”
曹新存拧眉,“得宝为什么会被打?难道你不清楚吗?”
常艳冷笑着,“我不清楚!”
“得宝刚一出家属院没多久,就在家属院外面被人套了麻袋给打了,打他的人不用猜也知道,肯定是家属院里的那群兔崽子。”
“他们仗着人多,欺负得宝一个人,他们就没错吗?”
曹新存抿了抿唇,“打得宝的事情,牛营长和随营长也是今天早上才知道的。”
“他们今天找我,已经跟我说了事情的原委,也替孩子们道了歉,还教训了他们的孩子,得宝以后绝对不会无缘无故被打的。”
常艳冷冷的看着他,“别人说的话,你倒是挺相信的。”
“不管怎么说,他们那么多人打得宝一个人,就是他们理亏,更何况他们的年龄可都比得宝要大。”
曹新存轻哼了一声,“这会儿你知道强调得宝比他们年纪小了。”
“那当初得宝打了宋连长家儿子的时候,我怎么没听你说,得宝比人家宋连长的儿子年龄要大,他打人不对呢?”
常艳一怔,“那事儿不是都已经过去了吗?”
“再说,你不是给了宋涛他们家赔礼道歉了?给他们买了吃的不说,还赔了钱,这还不够吗?”
曹新存气的咬牙,“你的意思是要其他孩子也都给得宝赔礼道歉吗?”
“行啊!”
“那就把先前得宝偷吃人家的东西,弄坏人家的东西,都给一一赔了。之后,我保证让参与打得宝的孩子过来给得宝赔礼道歉。”
常艳眼神一闪,开什么玩笑?
全都赔钱的话,他们家里还过不过了?那得多少钱?她压根就不敢细想。
“这次的事儿就这么算了吧!我也没打算怎么样那些孩子。”
曹新存眯着眼睛,“就这么算了?”
“那昨晚朝牛营长和随营长家大门上泼大粪,又是怎么回事儿?”
“常艳,这不是在村里,你做什么事儿的时候,能不能动动脑子,你朝人家大门上泼大粪,以后,家属院里谁还敢搭理你?”
常艳抿着唇,眼神飘忽,“什么泼大粪?”
“这事情我不知道,也不是我干的。”
“他们跟你说泼大粪的事情是我做的?他们有证据吗?怎么证明就是我泼的?没证据就别乱攀咬人,反正不是我!”
曹新存心里很是懊悔,他当初怎么就娶了她呢?
如果不是被设计,他这辈子都可能会和常艳结婚的。
若是亲子鉴定结果出来了,证明他和得宝的确没有血缘关系,他是一定要离婚的,哪怕会响应今后的前程,他也不在乎。
“常艳,你觉得没有证据,牛营长和随营长会找我吗?”
“他们没有直接找到家里来,已经是给你留着脸了,难道你非要闹到整个家属院都知道,那腌臜事儿是你做的吗?”
常艳脸上一僵,“是我做的又怎么样?”
“谁让他们家的孩子打了得宝?我这个当妈的为自己孩子报仇,这不是天经地义的吗?”
“曹新存,但凡你这个当爹的能撑事儿,得宝被打,会用的着我这个当妈的,去朝人家大门上泼大粪?”
“还不是你这个当人男人、当人爹的不中用,才会让一个女人这么泼辣!”
曹新存闭了闭眼,“我承认,是我的错!”
“可常艳,当初咱们是怎么结婚的,你一清二楚,要不是你们一家人的算计我,我和你你压根就不可能结婚。”
常艳无所谓的笑了笑,“现在说早八百年前的事情,还有什么用?”
“曹新存,你要知道,和你结婚的是我常艳!”
“所以,就算你再怎么不愿意娶我,不还是娶了我?还有,当初你去我家里喝酒,可没人逼你,是你自己过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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