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泽厚和纪云苓的婚礼,办得格外的盛大。
除了亲朋好友来参加两人的婚礼外,还有些高官政要露了面,但更多的是送了新婚礼物没有露面,或者让家里小辈代为参加的。
迎亲回来的黑色小轿车,停在新房子的大门外。
秦宛若和王凤菊赶忙走过去迎接新娘子下车,她们一人搀着新娘子,一人手里端着象征着福气的麸子,一边走一边撒。
裴凤和余笙躲在二楼的客房里看着,在新人没拜完天地前,她们不能和新人见面。
“笙笙,来吃瓜子,别光干看着。”
裴凤从盘子里抓了一大把瓜子,拉着余笙的手,就直接塞到了她手里。
余笙笑了笑,“你也吃,裴阿姨!”
“嗯!”
裴凤看着窗外热闹的场景,忍不住感叹,“朝阳若是也能赶紧结婚就好了,他成了家,我也好早点儿抱上孙子。”
余笙抿了抿唇,“结婚这事儿,急不来的,顺其自然就好!”
裴凤扭头看着余笙,“笙笙,说实话,我都没想到你居然会和顾易走到一起,还这么快结婚,有了孩子。”
“大概是因为缘分到了。”余笙淡淡的道。
“其实,我原本是想……”
裴凤的话没有说完,被突然推门进来的余广白打断了。
“余笙,原来你在这屋啊!”
余广白有些不自在的挠了挠头,“我不知道屋里有人,没打扰您你们说话吧?”
余笙忙笑着摇头,“没有。”
“广白,你过来坐啊!别这么拘束,就当这里是自己家就行。”
余广白有些忐忑的瞄了一眼裴凤,“好!”
“广白,你放松一些,别紧张!这是在自己家里,你随意些。”余笙见余广白不自在的模样,开口劝道。
裴凤觉得可能是因为她在,余广白在余笙面前也无法放松,便开口说了一声她有事情要出去一趟。
见裴凤从屋里走了,余广白这才松了口气。
“余笙,这是我第一次来大城市里头,还是咱们的首都,出门或者在不认识的人跟前,我总觉得自己好像融入不进去一样。”
余笙笑着开口,“第一次都是这样的,等你以后习惯了就好了。”
“你既然打算以后跟我大爷爷做生意,就一定得多学、多看、多问,一定不要自卑,更不要自大!”
余广白微微垂头,“像我这样,既没学历又没能力的人,在这大城市里头,想要生存太难了。”
“余笙,你说我是不是应该回老家去?”
“我继续就留在这里的话,怕是会给泽远叔带来麻烦。”
余笙微微蹙眉,“可是你特意从老家到京市,不就是为了多学习,然后改变现状的吗?”
“广白,你都还没试过呢,怎么就能断定自己不适合?”
余广白一怔,“我、我怕自己会给泽远叔添麻烦。”
余笙笑了笑,“麻烦又不是不能解决,没什么好怕的,广白,你自信点儿!”
“你现在只是不习惯在而已,等你在京市待的时间长了,就会觉得其实,在京市跟在咱们老家,也没什么区别。”
余广白心里一松,脸上带了笑意,“真的吗?”
余笙点头,“当然!”
“余笙,感觉你们上了大学的,真的跟我们这些普通人不一样。”
余广白羡慕的看着余笙,“你们好像任何时候,都是自信的,不像我,出了门,跟人说话都结结巴巴的。”
“以前,广良和广兴没上大学的时候,我觉得自己跟他们没有什么差别。”
“可现在他们大学毕业了,都有了好工作,现在我见到他们的时候,站在他们跟前,我会很自卑。”
余笙抿唇,“这是落差感太大了。”
“若是还像以前一样,广良和广兴没有上大学,都跟你一样留在村里,那你在他们跟前,可能永远不会都有自卑的感觉。”
“你看楼下的婚礼,两个新人看着是不是很般配?”
余广白点头,“嗯!泽厚叔和她媳妇很般配!”
“那若是把他们放在咱们村里呢?是不是就会觉得他们与那里,好像格格不入了?”余笙淡淡的道。
“我想象不出来,他们穿的这样好,出现在村里该是什么样子?”余广白蹙眉。
余笙勾了勾唇,“若他们穿成这样,出现在咱们村里,会很违和。”
“你想象一下,他们衣冠楚楚的走在村里泥泞的小路上,路上还有鸡屎和羊屎,甚至牛屎。”
余广白这么一想,忍不住摇头,“的确太违和了,他们与那里格格不入。”
余笙笑了,“没错!”
“所以,你这刚从村里来京市,才会觉得自己与这里格格不入,才会不自信。”
“但等时间长了,你熟悉了京市的生活,也就不会这么不自信了。”
“等你跟大爷爷做生意以后,天南海北的到处跑,见得多了,眼界宽了,以后再不会有不自信的感觉了。”
“现在你都还没有尝试呢!难道就要直接放弃了吗?”
余广白咬了咬牙,“我不会直接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