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易到余家的时候,被应玉芝拉到了堂屋里说话。
而余笙则在药房里,被余川柏和余泽厚两人追问关于苏家的事情。
余笙皱着眉头,打心里不愿意提起关于苏家的事情,可余川柏想到余笙在苏家门口时的模样,心里隐隐有些不安。
“笙笙,我瞧着你在苏家门口的样子,明显是知道苏家的,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让你对苏家这么厌恶?”
余泽厚蹙眉,“爸,咱们家和苏家,好像没有交集吧?”
余川柏轻叹了口气,“我们家和苏家其实是有亲戚关系,在动荡前,多少还是有些联系的。”
“不过,自打咱们余家深陷泥潭以后,也就断了联系了。”
余泽厚挑眉,“咱们家和苏家有亲戚关系?爸,这事儿,我以前怎么没听你说起过?”
余川柏轻笑了一声,“这有什么好说的,不过是断了多年的老亲戚。”
“再说,和苏家断联系的时候,我和你妈都还没有结婚呢,她都不知道,更何况你了。”
余泽厚一怔,“那咱们家,和苏家是什么亲戚?关系近吗?”
余川柏摇头,“这都过去多少年了,咱们家和苏家的关系,哪儿还有的近啊?”
“和苏家的亲戚关系,是因为你奶奶是苏家人,苏家是我的外祖家。”
余泽厚皱眉,“那这亲戚关系,现在说起来也不算远啊?”
余笙脸色一变,难以置信的看着余川柏,太爷爷和苏家的这层关系,她过去是不知道的。
苏家是太爷爷的外祖家,那苏老爷子难道是太爷爷的表兄弟吗?
“太爷爷,那苏老爷子和您是……”
余川柏抿了抿唇,“他是我小舅舅。”
“我记得小时候,两家还有来往之时,他对我还算不错,我们的关系也算是亲厚。”
余笙心里一沉,“太爷爷,所以,您是想医治苏老爷子的,对吗?”
余川柏摇头,“没有!”
“在去苏家之前,我的确是想要医治苏老爷子的,可在苏家门口,看到笙笙你那恨极了的模样。”
“太爷爷就是再怎么顾念甥舅之情,这情谊也得放在我们家笙笙后面。”
“毕竟,他和我母亲也不是一母同胞的姐弟,他的亲生母亲,是苏家的妾,为了抬高他的身份,苏家才把他记在了我外祖母名下。”
余笙心里酸涩的厉害,再抬头的时候,眼眶里已经蓄满了泪水。
“呜呜,太爷爷,苏家,苏家不是什么好人。”
余川柏和余泽厚脸上都是一惊,“笙笙,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或者是未来发生了什么事情?”
余笙哽咽着,“具体发生了什么事情,我知道的也不是很清楚。”
“我会知道这件事情,也是在我十六岁的时候,听爷爷说起的,爷爷每次说起这件事情,脸上的神色全都是痛苦和憎恨的。”
余泽厚心里越发的沉重,到底是发生了怎样的事情?
以至于让他,在未来的几十年后,跟孙女儿提起时,依旧是满脸的痛苦和憎恨。
余川柏脸色阴沉,“笙笙,你知道多少?能说出来吗?”
余笙笙一怔,好像说这事儿的时候,她并没有窒息感,心里不由得松了口气。
“太爷爷,我能说出来。”
“和苏家的事情,好像是发生在84年或者是86年,具体什么时候我记不清楚了。”
“时间记不清楚没事儿,只要你记得是什么事情就行。”余泽厚突然开口。
余笙抿唇,“是因为大爷爷做的一笔生意,动了苏家的蛋糕,苏家恼羞成怒,设计陷害大爷爷入了狱。”
“可就算大爷爷入了狱,苏家人依旧没有放过大爷爷分意思,他们收买了监狱里的犯人……”
一边说,余笙一边回忆,当记忆侵袭,向来重视亲情的余笙,有些难以开口。
余川柏握紧了拳头,“他们收买了监狱里的犯人,对你大爷爷动手了,对吗?笙笙。”
余笙难过的点头,“嗯!”
“大爷爷在监狱里,被人打断了双腿,还伤了内脏,影响了寿数。”
“爷爷说,那段时间,家里积攒的钱财,像是流水一样的往外送,却连水花都不曾溅起。”
“爷爷为救大爷爷,应该还做过不少事情,不过爷爷您从来没有跟我说过,所以,我也不知道。”
“我只知道,大爷爷能从监狱里出来,是因为苏家垮台了,除了爷爷的举报信,我不知道这当中还有谁的手笔。”
余泽厚蹙眉,“举报信若是我写的,那当时我定然是笃定了苏家必然会垮台的。”
“那陷害大哥的苏家人,是苏家的其中一人,还是整个苏家都有参与?”
余笙抿唇,“把大爷爷送进监狱的人是苏友邦。”
“苏家倒台以后,偌大的苏家,好像只有一个叫苏友军的人,得以保全自身。”
余川柏眼睛发红,只要一想到余笙口中,大儿子的遭遇,他整个人都是痛苦的,恨不得现在就冲到苏家,一把毒药解决了苏友邦。
“笙笙,你大爷爷出事儿的时候,你只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