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
余泽厚站在院子里,抬头看着阴云密布的天空,心里松了一口气。
(笙笙收拾的人,一定都是该死之人,看!就连老天都帮着她。)
“泽厚,你站在院子里看什么呢?这天看着随时就要下雨了,你赶紧把院子里该收的东西,都收到屋里来,可别淋了雨。”
应玉芝蹙眉看了一眼小儿子,又抬头看了一眼天,忍不住嘱咐道。
余泽厚点头,“妈,我知道了。”
手脚利索的将院子里的东西收好以后,余泽厚转身看着余笙的房间,目露担忧。
“笙笙今天是怎么了?怎么还没起来?不会是哪儿不舒服了吧?”
应玉芝做好早饭,见余笙一直没从房间出来,坐在饭桌旁心里满是焦灼。
余泽厚豁然起身,“妈,爸,你们现在吃早饭吧!我去叫笙笙。”
站在余笙房间门口,余泽厚踌躇了一下,用力的揉了揉眉心以后,他笑着敲了敲余笙的房门。
“笙笙,笙笙,醒了没有?要吃早饭了。”
呆坐在床上的余笙,愣了一下,赶忙开口,“爷爷,我醒了,马上就出去。”
匆忙的换了身衣服,整理了一下头发,余笙深吸了一口气,缓缓的打开了房门。
“爷爷,早上好!”
余泽厚见余笙面色明显有些疲惫的模样,就知道她昨晚半夜打开灯以后,就再没有睡着了。
“早上好!笙笙。”
“你看着像是没有睡好,要不,我今天给你请一天假,你就在休息一天吧!”
余笙摇头,“不用了,爷爷。”
“我不累,不用给我请假,我今天能正常上课。”
余泽厚点头,“好!”
“若是到时候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记得第一时间告诉我。”
两人各自怀着心事儿,匆匆忙忙的吃了早饭以后,就一起去了学校。
一整天,余泽厚都注意着余笙的反应,见她如往常一样,心里不由得松了口气。
放学以后,余笙心里憋闷的厉害,有些无措的看着余泽厚,“爷爷,你能陪我走走吗?”
“好!”余泽厚毫不犹豫的点头。
因着马上要到晚饭时间了,护城河旁安静的能清楚的听到虫鸣和鸟叫。
“爷爷,我昨晚杀人了。”
良久,余笙深吸了一口气后,突然转身对余泽厚开了口。
余泽厚心里一紧,面上却是一脸轻松的模样。
“笙笙杀的人,一定都是该死之人!”
“杀了就杀了!”
“笙笙,别怕!出了任何事情,都有爷爷呢!”
毫不犹豫的信任、偏袒和护短,让余笙忍不住一下子红了眼眶,一把扑进了余泽厚怀里失声痛哭。
“爷爷,呜呜……”
“呜呜……”
余泽厚咬着唇,轻轻的一下下拍着余笙的背安抚她。
“没事儿了,笙笙,不怕啊!”
“都是爷爷的错!昨天你出去,爷爷应该跟着你的。”
余笙哽咽着摇头,心里再无半点儿恐惧,“不是爷爷的错!”
“是我自己要和晓宁出去的,跟爷爷无关。”
余泽厚紧抿着唇,“笙笙,你杀的人是谁?你认识吗?”
余笙红着眼眶点头,“认识!”
“是江浩宇,还有他带的五个人。”
“江浩宇他带了五个人?!”余泽厚不自觉的握紧了拳头。
“笙笙,他是不是让人欺负你了?”
余笙死死的咬着牙关,“嗯!”
“他想让那五个人把我捆了,想要侮辱我,结果都被我给用枪杀了。”
余泽厚心头的火,一下子烧的他整个人都要爆炸了,“他们果然是都该死!”
“笙笙,你做的对!”
“你记住,无论什么时候,只要有人威胁到你的安全了,你要做的唯一一件事情,就是保证你自己的安全,知道吗?”
“任何人、发生任何事情,都没有你好好活着重要。”
余笙怔了一下,然后重重的点头,果然,无论在未来还是现在这里,在爷爷心里,她好好的比什么都重要。
“爷爷,对不起!昨晚让您担心了。”
余泽厚摇头,“没有,笙笙昨晚做的很好!”
“不过,江浩宇的消失,怕是得让京市乱上一阵子了。”
“毕竟,他再怎么样也是江老爷子的孙子,是江家人,江家怕是会让人严查的。”
余笙扯了扯嘴角,“那就让他们查吧!”
“他们就是把京市翻个底朝天,也不会找到江浩宇。”
“我把他们挫骨扬灰了,爷爷,我这样,你会不会觉得我太冷酷无情了?”
余泽厚摇头,“不会!”
“笙笙,你做的很好!”
“任何试图欺辱你的人,你都要反击,不能放过,就算是你要杀人,爷爷也会为你递刀子,收拾摊子,只要你不出事儿,怎么样都好!”
余笙的心里蓦地轻松了不少,“爷爷,今后,我会多注意的,我绝不会给家里惹来麻烦的。”
余泽厚蹙眉,“无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