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浩然看着自己精心布置的房子,心口隐隐作痛。
气恼的想要毁掉,可仅存的一点儿理智告诉他,不能太冲动了,否则有可能会后悔。
余泽厚静静的陪着江浩然,一句话也没说,因为这个时候,他觉得他说任何话都是多余的。
“泽厚,陪我喝点儿,行吗?”
江浩然突然开口,然后径直朝着柜子走去,从里面拿出两瓶白酒。
余泽厚接过江浩然递过来的一瓶酒,嘴角忍不住抽了抽,他酒量不行,若是这一瓶白酒喝完了,他怕是要醉死过去了。
“来,喝一个!”
江浩然打开瓶盖,拿着瓶子朝着余泽厚举了举,然后直接咕咚咕咚喝了好几口。
余泽厚看的眼睛直抽抽,这喝法也太豪放了。
他忙打开瓶盖,朝着江浩然举了举,嘴放到瓶口边,微微抿了一小口。
辛辣刺激的味道,直冲脑门,余泽厚不由得皱起了眉。
“泽厚,你说裴晓宁到底是怎么想的?她为什么要和我分开?明明我们在一起前,我的情况她都知道的。”
江浩然红着眼眶,仰头又喝了口酒,“她现在是后悔了吗?我的名声差这件事情,就这么重要吗?”
余泽厚一怔,“会不会不单单是因为这个?”
“裴晓宁和你在一起的时候,我是没瞧见过她嫌弃你名声不好的样子。”
江浩然苦笑一声,“那你说她到底是为了什么?”
余泽厚皱眉摇头,“你都不知道,我又怎么可能清楚?”
“不过,晓宁的性子是个敢爱敢恨的,她既然能说出口分开,肯定是理由的。”
“理由?”江浩然嗤笑一声。
“大概就是觉得我这个傻子配不上她吧?”
余泽厚拧眉,“若她真这样想,当初也就不会和你在一起了。”
江浩然又猛的灌了一口酒,“咳!”
“所以啊,我就不明白她到底是怎么想的?有什么事儿为什么不能说出来?她心里明明有我。”
“可现在,我们两个都做了什么?”
“互相伤害,呵……”
余泽厚无奈的叹了口气,“等你们冷静下来以后,再找时间坐下来一起好好说清楚,或许事情没有米想的那么糟。”
江浩然苦笑着摇头,“不可能了!”
“我和晓宁之间,大概真的就到此为止了。”
“我感觉的到,她说分开不是开玩笑的,她是认真的。”
余泽厚看着不停灌酒的江浩然,忍不住担忧的蹙眉,“江浩然,你别喝了。”
江浩然眼神有些迷茫,“别喝了?”
“为什么呀?”
“喝醉了多好!喝醉了就不难受了。”
他用力的伸出一只手,戳了戳自己心脏的位置,“喝醉了,这儿就不知道疼了,不疼了。”
余泽厚沉默了,或许现在对江浩然来说,酒是最好的疗伤药。
余笙坐车赶回来的时候,江浩然已经醉的不省人事,余泽厚则红着脸坐在沙发上等她。
“爷爷,你喝酒了?”
余泽厚点头,“喝了一点儿,笙笙,晓宁没事儿吧?”
余笙抿了抿唇,“她看着很难过,却什么都不说,我送她到家里的时候,她妈妈正找她呢。”
“爷爷,晓宁心里是喜欢江浩然的,她和江浩然分开,自己明明难受的要死,却还是倔强的要分开,到底是为了什么啊?”
余泽厚叹了口气,“或许是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事情吧!”
“江浩然也没好到哪儿去,失魂落魄的把自己喝的烂醉,明天酒醒了怕是要头疼了。”
余笙揉了揉眉心,“这都什么事儿啊?”
“笙笙,你回家休息吧,江浩然这里,有我看着就好。”余泽厚抿唇。
余笙蹙眉,“咱们明天还得上课呢,要不,给邓哲打个电话,让他过来看着江浩然吧?”
余泽厚点头,“也行!”
“比起咱们,邓哲对江浩然更为了解,或许他能劝好江浩然。”
余笙和余泽厚出门给邓哲打了电话,两人等到邓哲到了,这才一起回了家。
裴家,从女儿被他送回来以后,就是一副丢了魂的模样。
让秦宛若这个当妈的心如刀绞,忧心的一直守在女儿的房间里,直到确定女儿睡着了,才回了自己房间。
次日一早,秦宛若进女儿房间的时候,看着女儿不知道何时醒过来的,呆愣愣老聂房顶的模样,心疼的眼泪都快要掉下来了。
“晓宁,你醒了?”
“饿不饿?”
秦宛若坐到床边,抚着裴晓宁的头,“妈给你做了你最爱吃的烙饼和瘦肉粥,起来吃点儿。”
裴晓宁眨巴了一下眼睛,眼泪不停的滑落。
“妈,我难受!”
她简单的一句话,让秦宛若心疼到后悔。
“不难受了,妈在呢!”
秦宛若哽咽着,“晓宁,妈不该阻止你和江浩然的,妈错了!”
裴晓宁摇头,“妈,你没错!”
“若是换作我是您的话,我也会跟你做一样的决定。”
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