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泽厚半夜回到家里的时候,一家人都在等着他。
他累极了,没有寒暄的话语,急匆匆的吃了碗面,就赶紧回屋睡觉了。
早饭过后,一家人都换上了新衣服,又确认了一遍要带的东西,这才朝着鸿宾楼出发。
徐家,一顿早饭吃的极为不痛快,徐京墨为此发了好大一通火。
甚至扬言,谁要是敢坏了他今天的收徒宴,他就把谁赶出徐家,这才没人敢再吱声。
车上,“老头子,你就别生气了,跟老二家那不成器的东西置气,没得气坏了你自己个儿。”
纪青黛心疼的轻拍着徐京墨的手,“耿芳她就是个眼皮子浅的,你别搭理她就行。”
徐京墨气的手背上的青筋直冒,“我一想到要是因为她,毁了我今天的收徒宴,我这心里就又急又恨啊!”
“你要知道,我这一辈子,能收个有天赋,且还得我心意的徒弟,多不容易!”
“她倒好!哼!居然跟我算起了今天的花销了?这收徒宴,她给我掏一毛钱了吗?”
坐在副驾上的徐云铮端坐着,此时更是大气都不敢出,生怕惹到自己爷爷。
“云铮,回头跟你爸妈说,我收了徒弟,泽厚用我的资源合情合理,他们要是有意见,就滚出去自立门户!”
徐京墨气坏了,“一个个的,老子养他们长大成材,他们就是这么回报我的?”
“爷爷,我和爸妈还有云苓对您和奶奶做的决定,都是支持的!”
徐云铮急忙开口,“爷爷,您就别气了,等会儿就到鸿宾楼了,您这样,让泽厚看到了,他怕是还以为您老不乐意收他为徒呢!”
徐京墨一怔,“怎么可能?”
纪青黛笑了笑,“行啦!听到云铮的话了,放松下来,别黑着脸了。”
“青黛啊!你说,咱们当初要是只生了立平一个儿子多好!”
徐京墨叹了口气,“立安这兔崽子,自打结了婚以后,就没让我看顺眼过,云芙也让他们夫妻俩养的不知天高地厚的。”
“孩子都长大了,咱们不可能管他们一辈子。”纪青黛抿着唇。
“各人有各人的命,该帮的咱们都帮了,以后他们各人的好坏,他们自己担着,跟咱们没关系!”
徐京墨点头,“云铮,等会儿你多注意点儿,别让人搅了你爷爷我的收徒宴。”
徐云铮急忙应下,“放心吧,爷爷!今天肯定让您顺顺当当的收徒。”
鸿宾楼大门口,余泽厚一家人站在那儿等着。
看到徐京墨下车,余泽厚和余笙赶忙迎了上去。
“老师。”
“老师。”
徐京墨笑了笑,“你们早到了吗?”
余泽厚摇头,“老师,我们也刚到没一会儿。”
“老师,我给您介绍一下,这是我爸妈,这是我哥余泽远。”
“你们好啊!”
徐京墨上前,热情的握着余川柏的手,“要收泽厚为徒的事情,没提前跟你们沟通,你们别见怪啊!”
余川柏摇头,“哪里,能拜您为师,是我们泽厚的福气。”
“哈哈,咱们都别客气了,快进去,咱们进去好好聊聊。”徐京墨大笑。
纪青黛看到余川柏的脸愣在了那儿,双眼直直的盯着余川柏。
“奶奶。”徐云苓叫道。
纪青黛像是没听到一样,直直的走向余川柏。
“你是川柏,对吗?”
余川柏一怔,蹙眉看着纪青黛,“嗯,我是余川柏,您认识我?”
纪青黛的眼泪猛然滑落,“我当然认识你了,我以前在你们家住过,你小时候,我还抱过你呢。”
“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我还能再见到你。”
“我是纪青黛,你有印象吗?南江纪家,你知道吗?”
“纪家?您是青姨?”余川柏面色激动。
纪青黛点头,抱着余川柏痛哭,“是我!好好的就好,好好的就好!”
徐京墨蹙眉,“咱们还是进去说吧!小辈们都站在这儿看着呢。”
纪青黛点头,一手拉着余川柏,一手拉着应玉芝,好不亲密。
“徐立安,你妈脑子被驴踢了吧?对外人都比对你这个当儿子的好。”耿芳低声怒斥。
徐立安拧眉,“你安分点儿吧!没看到妈和那人明显是认识的吗?”
耿芳气的跺了跺脚,咬牙跟着进了鸿宾楼。
“想来你们都好奇我跟川柏怎么会认识?老头子,我也从来没告诉过你。”
纪青黛红着眼睛,“我们纪家,和余家虽然是一南一北,可我们两家,自祖上起,就已经是世交了。”
“我们两家,虽然离的远,可也是常来常往的,两家人一直都是亲如一家。”
“川柏长的和空青哥很像,所以,我才能一眼就认出他。”
“青姨,对不起!”
余川柏跪在地上,“当年,我们曾到南江偷偷找过你们,可所有人都说,纪家人都死绝了,我……”
纪青黛的眼泪啪啪啪的往下掉,“是啊!都死绝了,只我苟且偷生的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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