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雅芙脸涨得通红,细长的脖颈处都染上了一层桃粉,她粉嫩的唇不自觉地被自己的牙齿轻咬,袖中的手捏了又捏,抬眸望向顾臻:
“顾将军,不是本郡主不想嫁给你,实在是我有苦衷。”
顾臻垂眸,看不清神色,只是漫不经心地开口:“郡主有何苦衷,不妨说来听听?”
段雅芙拧眉:“这苦衷关乎我的隐私,不便相告。”
顾臻轻轻掀起眼眸:“原来是不便相告,那臣不能苟同,谁知郡主之言是不是为了哄骗臣呢?”
段雅芙深吸了口气,绝对不能自乱阵脚!
“我堂堂朝露郡主,没有必要欺骗顾将军,确实是隐私不便为外人知道。”
段雅芙抬起清澈的杏眼与顾臻对视,毫不胆性。
顾臻看了眼段雅芙:“臣算外人吗?”
段雅芙心口突突,迎上他的目光:“顾将军当然算是外人。”
顾臻用指尖轻轻碾了碾黑猫的耳朵:“我既是外人,郡主为何那晚拉着臣不放,为何要睡了臣,为何热情似火,为何抵死缠绵,郡主与臣都这样了,还算是外人的话,那么,臣不明白了,什么人才算是郡主的内人?”
说完之后,顾臻的眼底爬上层意味不明的浅笑。
段雅芙眼皮子跳得厉害,她低估了顾臻的脸皮。
不,这个顾黑脸压根没有脸皮,哪有人把床榻之事说得如此顺口。
好似历历在目!
顾臻他油盐不进,段雅芙深深闭上眼睛,朝着对方道:
“顾将军既然这么想知道,那么本郡主就告诉将军吧!”
段雅芙睁开眼睛,身体默默向外移动几下:“我有恐男之症!”
“什么?”
顾臻放下怀中黑猫,猛的上前攥住段雅芙的手腕:
“郡主又在耍什么花招?”
“臣给过郡主机会,郡主若还是这样推三阻四的逃避,那臣只有禀明圣上,求圣上为臣做主。”
顾臻气得想要大笑,他的小郡主为了逃避自己,连这样荒唐的理由也编得出来。
“本郡主没有耍什么花招,也没有欺骗顾将军,我确实有恐男之症,将军不信可以看看我现在抖成什么样子。”
段雅芙语气肯定认真,至少她认为撒谎也要撒的认真。
撒了这谎,就要尽力去圆且要圆的天衣无缝。
她眉眼一转,脆声声的如泣声传进顾臻的耳中:“我一接近男子就浑身冰冷,全身发颤,心跳加速。”
“将军若是还不信,自己也有眼睛,难道不会自己看吗?”
段雅芙此刻演戏上头,果真是浑身都在发抖,心跳也很异常。
当然她的浑身发抖和心跳异常,都是因为害怕顾臻。
顾臻的大掌忽然揽住了她的细腰,对着她快要红的出血的耳朵,暖昧道:“郡主的如此反应,臣只觉得是郡主喜悦臣的表现。”
顾臻此刻双目含情,他的大掌把段雅芙的头轻轻靠近自己怀中。
“郡主喜欢臣的方式,还真是别具一格,臣很满意。”
段雅芙彻底愣住了,她动作一顿,等反应过来后,连推带搡地要脱离对方的掌控。
顾臻身强力壮,任凭段雅芙用尽力气,也无济于事。
顾臻的头低了下来,逼近段雅芙的嘴角,而后轻啄一下,:“郡主编的谎话漏洞百出,臣是不会信的,不论怎么样,郡主你逃不掉的,你就是臣的夫人。”
他的郡主真是滑头,一次又一次地敷衍他,想要逃离他!
“我说的都是真的!”段雅芙此刻真的是双腿发软,有些心虚的低言。
顾臻的眼底有了些不一样的变化,他此刻眼尾处有些微红,声音暗哑:“真不真的试试不就知道了,郡主你说是吧!”
“试什么!”段雅芙眼皮一跳,深觉对方没安好心。
还没等她细想,身体已经天旋地转被对方抱了起来。
顾臻笑笑:“重温一下那晚的感觉,让郡主想一想,自己到底是不是恐男!”
顾臻抱着她顺势放在了高大的书案之上。
书桌之上笔墨纸砚纷纷落下,哗啦啦的响了一地。
蜷缩在书案一角的黑猫,猛得跳起身子,跑到一边去了,时不时伸出毛茸茸的小脑袋瞧一瞧,这两人在干什么?
“放我下来!放我下来!顾臻你快把本郡主放下来!”段雅芙失声尖叫起来。
她是真的怕了顾臻,生怕对方真的用强。
段雅芙虚张声势道:“你敢对本郡主做什么,太后娘娘绝对不会饶了你,你死无葬身之地。”
顾臻似乎不惧威胁,他此刻就想让对方长些教训。
段雅芙小脸发白,浑身颤抖,她是真的知道害怕了。
顾臻倾身上前握住她细白的脚腕,猛地向下一拉,黑沉的眼睛盯着段雅芙梨花带雨的娇颜:
“郡主觉得太后娘娘会听你一言,可这大渊朝的皇帝可就不一定了,一个是手握重兵的守关大将,一个是毫无身份背景的孤女,你说皇帝会怎样选择?”
顾臻咄咄逼人,把血淋淋的真相撕开,陈铺在段雅芙面前。
段雅芙猛的打个冷颤,如坠冰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