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婳,其实……”
“你给我闭嘴!”
陈砚一刚开了个话头,就被江佑安大声打断。
江佑安冲了上来,一拳打上了陈砚一的脸。
“咳!咳咳!”
陈砚一被江佑安猝不及防的一拳打倒在地,嘴角都带上了血迹。
他伸出手指擦过唇边,看见血的瞬间眼睛都红了。
“艹,你?下手居然这么重!”
江佑安蹲下身子去,抓起他的衣领,凑到他耳边低声道:“如果不是你打算跟婳婳说些有的没的,我也不会打你这一拳。”
陈砚一目光从看呆了的云婳身上划过,又落回了满脸阴沉的江佑安身上。
“你不说当然就由我来说,难道你还真以为你能瞒她一辈子?你就没想过,被你这么欺骗,她真的开心吗?云婳喜欢的是陆谨言,不是假扮陆谨言的江佑安,你醒醒吧!”
陈砚一话说这么说,但还是配合的放低了声音,不让云婳听见他们的交谈。
“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一周后陆家会为陆谨言举行宴会,你带着云婳一起来。如果那个时候,云婳还不知道真相的话,你就别怪我来告诉她了。”
“江佑安,你只知道谨言失忆了。但应该不知道,他只是暂时失忆吧。医生说过,他的记忆,最晚半年内就可以恢复,最快,说不定明天一觉醒来就恢复了。”
“我是劝你最好快点把真相告诉云婳,不然万一谨言真的明天就恢复了记忆找上门来,由他告诉云婳真相,你就彻底完了。”
陈砚一说完,又擦了擦带血的唇角。他一把推开江佑安,撑着手站了起来。
“反正该说我都说了,你自己最好想清楚。”
江佑安也跟着站了起来,却没有说话。
陈砚一也不管了,反正他已经下了最后通牒,最后的选择权在江佑安手上。
是自己亲自告诉云婳,还是让他来说,亦或是,让恢复了记忆的陆谨言揭穿一切,江佑安总得选一个。
同云婳擦肩而过时,陈砚一又忍不住看了眼她。
她是真的被刚刚江佑安打陈砚一的一幕惊住了,雪糕化了,流了她一手,她都不记得擦。
陈砚一提醒道:“你的手。”
云婳这才惊醒,低头去看自己的手,划掉的雪糕沾了一手的黏腻。
等再抬头,陈砚一已经走远了。
江佑安走到她身边,牵着她进屋子里。
云婳跟着他走,一边问道:“你和陈砚一到底怎么回事啊?吵架归吵架,你干嘛动手打人?他惹你生气了?”
江佑安没有回答她,只是把她手里的袋子接过,放到一旁的餐桌上。
又带着她坐到了沙发上,顺手拿掉她手里化了的雪糕扔垃圾桶,抽了湿巾来给她擦手。
他握着云婳的手,眼神专注,明明只是在给她擦手,细致认真的模样倒像是在呵护什么宝贝。
云婳低头看着,莫名觉得这一幕有些熟悉,好像和那次宴会上,江佑安给她擦手的画面重合了。
不对不对,这是陆谨言,又不是江佑安,她在想什么呢。
云婳摇了摇脑袋,把脑海刚刚浮现的画面甩出去。
一定是因为他们两个太像了,所以才会恍惚的。
等擦完手,江佑安终于回答了她的问题。
“放心吧,我和砚一没怎么。就是有些观点不和,吵了几句。”
“至于动手,这个是我不对,冲动了。等过段时间他气消了,我去和他道歉,你别把这事放在心上了。”
云婳蹙起了秀丽的眉毛,疑惑道:“上次也是这样,这次也是这样,你们到底是什么观点不和,会吵的这么厉害?”
江佑安没回答她的问题,反而问道:“婳婳,如果有一天你发现我骗了你,你会不会很生气?”
云婳眨了眨眼睛,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要问这个,但还是认真想了想这个问题。
“嗯,那要看你骗我什么了。很严重很严重吗?”
江佑安内心苦涩,当然严重了。
他点了点头。
云婳鼓起了白软的腮肉,得意道:“啊,那这样你就完蛋了,很严重我肯定是会生气。而且,我可是很难哄的。”
如果此时666在这,肯定会反驳她的话。
明明,宿主最好哄了。
江佑安听后笑了下,手掌捧过她的脸,随即把自己的脸也凑了过去。
鼻尖抵上她的鼻尖,他轻声道:“可是我觉得,婳婳是最心软不过的了。”
所以,心软的婳婳,会原谅他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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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里开着空调,凉爽无比。
云婳洗完澡从浴室出来,冰凉的冷气打在她的身上。
经过热水的冲刷,肌肤上泛着层淡淡的粉。睡裙宽松,但是很短,只刚刚盖过大腿根,露出两条白生生的细腿。
“你,你这是在干什么?”
云婳一出来,就直面着跪在房间中央的江佑安。
跪着就算了,他膝盖下的那个是什么?搓衣板吗?家里什么时候有搓衣板了,他哪里找来的?
云婳心里的问题一个接一个,简直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