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澈顺势将她紧锁在怀中,手抚上她白皙如玉的脸,眼中溢满怜爱之情:“夫人,别担心,你想要的为夫都会帮你实现。”
苏婉身体被迫紧贴着他。心里懊恼怎么这时候他都要趁机占点便宜,还说得话中有话。
吴二见他们这样子,露出了一副于心不忍的表情。
萧澈见他在纠结,顺势说:“二娃。为什么不建议我们走官道?我夫人身体一向不太好,要是走小路,马车过不去,我怕她会受不住。”
说罢还担忧地看着怀中的苏婉。
许是因为苏婉跟自己祖母一样眼盲,吴二天然地对她生出几分怜悯之心。此刻看着这位姐姐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更加不忍心。
吴二叹了口气,露出了小小年纪不该有的悲戚之色:“你们一看就像有钱的外地人。走官道太引人注目,会被山匪打劫的。尤其你夫人,她会被人抢走的。”
吴二的娘亲就是这么没了的。他看着苏婉很是担忧。
继续说道:“而且你们明天天一亮就赶紧走,别让你夫人被村子里的人看到。”
山匪能在官道上打劫已经够匪夷所思,不能让村子里的人看到苏婉这就更奇怪了。
萧澈故作为难地样子说:“可我夫人连日赶路,一直没休息好。我想让她在此地多休息两天。”
吴二一听突然大惊失色的样子:“你不是说就住一晚吗?明天你们得赶紧走。”
萧澈很不解的皱眉问:“为什么?我们还有干粮可以换,银钱也有的。”
吴二为难地把头扭向一边,神色纠结地说:“不走会出事的。你就算是为了你夫人,明早天微亮就赶紧走。别怪我没告诉你们。”
他说罢就匆匆跑开了。
苏婉从萧澈怀中挣脱出来,抓住他衣袖焦急地问:“王……夫君,这怎么办?”
苏婉听得出来这村子里的人不对劲。
可萧澈竟然一副毫无危机感的神态挑起她的下颚,似笑非笑地问:“夫人,有为夫在,你怕什么?”
苏婉一巴掌拍开他的手,懊恼地低声说:“你是过来办正事的。”
苏婉怕隔墙有耳。
萧澈嘴角微弯,一丝玩味的语气说:“为夫这不正在想办法嘛,不然夫人以为我为何带你进村子找地方休息?”
苏婉听他这么说就知道他定然对当下的处境心中有数。
但是她一点也不明白他到底要做什么。她轻咬了咬唇,斟酌着问:“夫君,那我们明天要一早离开吗?”
萧澈神情若有所思,片刻后轻轻颔首:“既然不安全,定然得带你离开。”
苏婉也是这么想的。既然不知底细,还是先离开为妙。
可他随即又挑唇一笑,漆黑的眸子闪过一丝精光,低沉的声音说:“夫人,你身上带有能证明你身份的东西吗?”
这话题转折得太突然,苏婉有点懵:“我有一块玉佩,你问这个做什么?”
萧澈用带着一丝命令的语气说:“把它给我。”
苏婉现在看他神色和听他说话的语气都能知道什么时候必须得听话。这次她虽然不明所以,还是乖乖地把玉佩给他了。
上次他去将军府当侍卫的时候将玉佩交给了苏长卿,此刻这枚熟悉的玉佩又回到他手中。
“你要这个做什么?”苏婉不禁问道。
萧澈嘴角带着一丝坏笑:“为夫对你有救命之恩,这玉佩就送给为夫吧。”
苏婉皱了皱眉,总觉得他在算计什么。
现在说什么话都不方便,她还在想该怎么问他,萧澈又说:“夫人,这几日你受累了,早些沐浴完就寝吧。”
苏婉一听到又要沐浴,脸颊微红,紧张地对他说:“你先出去,不许进来。”
萧澈轻笑一声:“好,我就在外面,你不用着急。”
随即真的乖乖出去了,而且居然真的没有再偷偷进来。
萧澈命令褚严在院子外面暗中监察那对祖孙的一举一动。而自己则是来了柴房这里。
确认没有人在偷听监视后,才开始与下属低声商谈。
大家都已经看出来这村子是附近山匪的一个放哨点。这里是去甘州首府宁川的必经之处,
大片田地荒芜的原因可能是赋税徭役过重,百姓无法负担才丢弃农籍。亦或是时常被山匪劫掠,官府不作为,才弃田而逃。
但偏偏这里一个必经之路上的村子安然无恙,一枝独秀就让人起疑了。
由于睿王会来甘州调查已经是公开的事,对方必然会有所准备。独独在晚上只让一间房屋留灯,就是为了让夜晚到达此处的外地人只能选择这一家。
而一旦确认自己可能是睿王,那睿王意外死于山匪劫掠就说得通了。
但对方不会直接告诉村民他们要找的人是睿王。所以村民只会按照他们给的信息来找到可疑人士。
但他们得到的信息里怎么也不会有一个弱女子会一起来。所以吴二才会好心提醒他们早点走。
分析清楚情况后,褚彬出言问道:“王爷,此地十分危险,我们是明天一早就赶紧走吗?”
萧澈漫不经心地看了他一眼,眸底的温度微冷:“本王是奉旨来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