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元青在皇宫漫无目的的走着,没有让任何人跟着他。
心里郁闷。
不知不觉走到了慈宁宫。
太后居住的地方。
他突然想到,自己好久都没有见过母后了。
鬼使神差的走了进去。
“皇……”
“嘘!”
他给通报的太监使了个眼色。
他不想叨扰太后她老人家。
慢慢的走了过去,远远的看见太后坐在亭子里,手里捧着百合,自己亲手一个一个的将它们的花瓣剥落。
崔嬷嬷笑着:“我的太后哟,你摘这么多的百合做什么,仔细累着身体。”
太后笑着:“与今那孩子最爱百合莲子汤,说是明天要来呢,听说渺渺喜欢甜口的,那我明天少放些莲子?也不知道他们会不会喜欢。”
崔嬷嬷的笑容凝固。
什么也没说。
太后发现了她的异常:“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
“老奴听说……皇上让王爷南下去了。”
“元青让与今南下?”
“是,听说南蛮来犯。”
“南蛮的事情不应是方大将军负责吗,怎么会扯到与今身上?元青也真的是太胡来了!”
与今新婚燕尔,派谁不行,非要派与今去练什么兵。
现在好了,与今和渺渺两地分居,她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抱上孙子啊!
“不如母后教我,应当如何?”
他沉声问道。
肖元青在背后听了半晌,越听就越是心凉。
不知为何,母后从小似乎都是偏心与今的,就拿吃食来说,肖与今不喜甜食,他们的桌子上就从来没有过点心甜糕。
她只记得与今的喜好,从来不在乎他。
如今,南蛮来犯,齐国南边的疆土摇摇欲坠,她也能不管吗?
整个齐国,都没有她的小儿子重要?
太后看到他却是变了脸色:“我竟不知,唐唐大齐的皇帝竟然有听人墙角的癖好。”
肖元青也不解释,自顾自的坐了下来。
崔嬷嬷见此,非常有眼力见的退下了。
“你来的正好,我听说你想要把与今派去南疆?有这回事没有。”太后看着他,手里拨弄百合花的动作没有停。
“是。”
“带多少兵?”
“20万。”
“与今的私兵?”
“是。”
清脆的一声响,肖元青被打得偏过头去。
“好,你可真是好得很,残害手足的主意都能想的出来!”
肖元青自嘲的笑了笑,正色道:“齐国危亡之际,他肖与今如何能置身事外?”
“那也不可动用他的私兵啊!”
“一个王爷拥有大量私兵,哪朝哪代有这样的先例?”
太后闻言,气笑了。
“你倒是终于把心底的话说出来了,你是想借机除掉与今的私兵,还是除掉与今?你何不把哀家也一起杀了呢?”
“母亲这是说的什么话?”
肖元青不满的皱眉。
“你问哀家说的什么话?也不看看你自己做的什么事!”
太后气得胸口疼,指着鼻子道:“当初,先皇的圣旨上写的是谁的名,你比哀家更清楚,你篡改圣旨是谋逆的大罪,真以为你一个毛头小子能够瞒天过海吗?我知道你总觉得哀家偏心,可是你扪心自问,若不知哀家和与今的让步,你能坐上今天这个位置?”
“母后总也觉得儿臣比不过与今!”没有他们,他也一样会坐上今天的位置。
太后扭过头不想再看他。
“你总认为哀家偏心,是,哀家承认,哀家确实偏心。”
太后冷不丁冒出这一句,刺得肖元青心口发疼。
他这么认为是一回事,可真正听到太后亲口承认又是另一回事。
“为什么?”
“你想知道原因,那我就告诉你你的身世,其实你不是我的儿子。”
“轰”的一声,肖元青只觉得什么东西在脑袋中炸开了。
这……这怎么可能呢?
太后偏心得太明显,他也曾怀疑过这个可能,可是……
“那为何宫人说,母亲当年生的是双子?”
“哀家确实生的是双子,与今的哥哥早夭,先皇不知从何处抱来了你,说是对故人亏欠,想认你为我们的嫡长子。”
太后语气平缓,似是在说着别人的故事。
“哀家当时极为不愿,可是也不敢违抗先皇,这也是后来先皇没有立太子的原因。”
立嫡立长,肖元青占着这两个身份,可是,谁又不偏心于自己的亲生儿子呢?
一直困扰肖元青的谜团终于解开,他总算是知道为何父皇母后偏心肖与今了。
“那我的亲身父母……”
太后摇摇头:“哀家不知,先皇至死也没有再提,不过想必你也能看出来,你和与今的相貌很是相似,或许你是先皇与哪一位女子的孩子,也或许是王爷亲王的遗腹子?当然,这个秘密,也只有先皇知道。”
太后顿了顿:“哀家唠唠叨叨说了这么多,只是想告诉你,我和先皇对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