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青青等人深一脚浅一脚地往狼山上走去。他们一边走一边做记号,在这种下雪的天气里最容易迷路,也容易不小心踩进深坑或者悬崖边。
大家都是小心再小心。
爬上山进了林子后,他们便发现了狼群那凌乱的爪印。
“大家都检查下身上的武器,是否放在妥当的地方,取用是否快捷方便。”阮青青提醒大家。
“是!”
大家就地休整一番后确保无误才出发。这回不再是盲目地走,而是顺着狼群的爪印找过去。
足足翻越了四个小山头,他们才来到一片开阔的谷底。这里没有树木抵挡,狼群的足迹也被雪给掩盖了。
阮青青等人没办法只得四散开来继续寻找,直到他们走到谷底的尽头又汇合在一起,他们都发现了尽头处的几个山洞。
“壮岁旌旗拥万夫,锦襜突骑渡江初。燕兵夜娖银胡觮,汉箭朝飞金仆姑。追往事,叹今吾,春风不染白髭须。却将万字平戎策,换得东家种树书。”
悲凉的唱词自洞中飘出。
在这大雪天,那悲怆的歌伴着呜呜的寒风,别有一番凄怆绕心头。听得阮青青等人仿佛心中被塞了一块重铅一般。
闷,绝,痛是他们现在最直接的感受。
“皇上,本将军的兵呢?”
阮青青等人心神一动,互相使了个眼色后,轻手轻脚地靠近。
“迟老将军,你的兵去攻打末凉了?”一中年人的声音回。
“上次不是攻打过一次么?”
“这没找到战败原因怎么能轻易举兵。”
“我云卿的好儿郎个个都是父母心中的宝,怎可如此挥霍!”
老者的声音断断续续,似乎是费好大劲才能说出来。
阮青青和无殇皆心神一震,呼吸顿时粗重了起来。
“谁?谁在那里!”洞内有人高喝出声。
随即三条人影从洞内飞掠而出。
无殇和章老将军等人将阮青青护在身后,屏气敛息地看着眼前之人。
“金卫!你们是金卫!”
暗卫中有人认出他们三人的身份。
“皇上的暗卫?如今我们云卿已经占领了末凉么?”其中一位阔额男子上前一步询问。
“是皇上让你们接我们回家么?”又一位个子矮小的的男子激动道。
“不对!你们不是接我们回去的!定是皇帝那出了什么事?”剩下的那个高瘦的中年男子眼冒凶光道。
“所以巴勒每五年一次狼灾是你们搞出来的?”阮青青忍下心中的愤怒问道。
“是又怎么样?不是你们该管的事!我劝你们速速离去,否则后果不是你们所能承担的!”阔额男子劝说道。
“里面的迟老将军到底是谁?”阮青青双眼泛红地问。
“咱们云卿有几个迟老将军?当然是一手建立起迟家军的迟老将军!”个子矮小的男子不屑道。
“找死!”无殇气得牙齿嘎吱作响。
“为国鞠躬尽瘁的英雄居然被囚禁在异国的深山老林中,这怎能不令人心寒!杀人不过头点地,怎可这般欺辱人!”阮青青也气得手脚直抖。
“什么囚禁?我们不过是在这里执行任务罢了!”高瘦的中年男子辩解道。
“拿下!”阮青青懒得跟他们废话,事实如何,他们自己会辨别。
“迟老将军救我!末凉贼子攻过来了!”那三人自知敌不过,忙朝洞内大喊。
一阵叮啷哐啷的响声过后,一满脸沧桑的老者从洞中冲了出来。
“末凉贼子休得在我们云卿张狂!”
说着一把长缨枪舞得如蛇出洞,打哪咬哪。
“迟老哥,我是章士钊啊!”章老将军见着来人不禁悲从中来。
老者手下的长枪停顿了一瞬,低头思索了会儿,白眉后扬,“末凉贼子,休得瞒骗老夫!章士钊那是何等激昂男儿,怎做你这般哭叽娘们状?”
“迟老哥,我真的是章士钊啊!你到底怎么了?不记得了么?汉成三十八年,我为学习你们迟家枪法偷得我祖父藏了四十年的玉良春,差点被他打死,是你将我救了下来。你不记得了么?”
章士钊泪眼朦胧地一步一步地向他走去。
老者低声呢喃,“玉良春,老夫喝过一回,甘冽回香,滋味甚是霸道。喝过之后,老夫愣是十年内再未能尝过酒香味!不对!你怎知玉良春?”
说着他又横眉倒竖起来,“据老夫所知只有章士钊的祖父有收藏。你们是何人?”
“迟老哥,你到底怎么了?”章士钊痛心疾首地问。
阮青青轻扯章士钊的衣角,“章老将军,迟老将军他像是得了失心疯,咱们……”
阮青青话还没说完,老者的长枪就已经杀到。
“休想瓦解老夫的意志,末凉未除,老夫怎可疯?”
“小心!”无殇猛地将阮青青拉至一旁。
长枪所过之处已经留下了三尺深的大坑。
他是不遗余力地想杀了自己。
这个认知让阮青青捂着怦怦直跳地心脏,不由地一阵后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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