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切!”
雨中狂欢够了后,大家纷纷进山洞或木屋。
换过衣服,大家人手一竹筒姜汤,在雾气腾腾中回忆一路走来的各种艰辛。
他们一边喝着姜汤,一边打着喷嚏。
尽管如此,大家心里也是无比舒畅的。
“老大家的,把过年留着的腊肉割点下来,炒菜吃,让大伙儿见见荤腥,庆祝下。”
阮老太更是大手一挥,要备肉菜庆祝。
“好嘞,娘!”
刘氏爽朗地应着。
“哦!有肉吃了咯!”小孩子们则欢呼起来。
自从他们上山后就没有再吃过肉,不仅如此,就是吃的菜干、竹笋或者各种嫩树叶放的油也是日渐减少。
“青青,接下来咱们应该怎么个安排?”
阮老爷子直接问阮青青。
阮青青也没有推辞,她仔细地思考起来。
“如今已经进入了七月,再种什么主粮已经来不及了。与其这样,不如等雨把地浇透后,我们多整些地出来,到时候直接全部种上小麦和油菜。在整地的空余时间里,我们再在村里把房子建起来。山里山风太大,又冷。冬季继续住在这里,我担心大家扛不住。”
阮老爷子不住地点头,“是这样,住山里,春夏季还能凑合,冬季继续在这里猫着不合适。”
阮万钢也道:“咱们住在山上也不方便照看地里的活,这一来一回,最少就得要一天多的时间,能干成啥事?”
“我看要不等雨停了,先去村里做些盖房子要用的土砖,备着。后面就专心整地种小麦,等种好了小麦,土砖也应该晾晒地差不多了,我们再来盖房子。如果赶得及再种些油菜。”阮万金建议道。
阮老爷子拧眉思索一会儿后,叹了口气,“就这么办吧!”
这大雨一下就是四天,在第五天时,雨才渐渐收势。
下午,山里住在其他地方的村人纷纷派了两个代表来老阮家这里,一是表达感谢,另外也是想在阮老爷子这讨个主意,今后怎么安排。
自经历了瘟疫逃难一事之后,大家一致认为只有跟着老阮家走,这心里边才踏实。
本来一百户人家的村庄,如今只剩不到六十户的人家。有不听劝阻的,有逃跑不够果断的,还有实在逃不动的……这些人均死在了那场大火里。
就是他们这不到六十户的人家里也有不少体质弱的老人孩子没能熬过来。
灾难从来不是轻飘飘的两个字,而是以无数个沉甸甸的生命垒起来的警示碑!
大家唏嘘感叹一阵后,阮老爷子便跟他们讲起自己的安排。
“阮六叔,你这安排不错,既顾及到了地里的活又没耽搁建房子。”
“对对!”
“我们也照这个来!”
“对,我们就照这个来!”
坐在角落里的阮平淮大腿一拍,“我想起一件事儿,咱们这一股脑地冲回村里,要是被官爷看见了,岂不是又要被关起来再烧一次!”
想起那场烧了好几天的大火,大家都心有余悸。
阮万金出声道:“三个月前我们下山去镇上取药时,那一路上我们一个人都没看到。官爷估摸着早就走了。”
阮万钢蹙了蹙眉,“经平淮叔这么一提醒,我也觉得奇怪。当初我们上山时,明明官兵就要追到跟前了,突然就没听到声音。以前以为是自己跑得快没在意,如今想来,自己一个受了伤的又背个人,再快怎么可能有那些身强力壮的官爷们快。”
“对对!即使知道我们跑了,他们也没有搜山。”立即有更多人反应了过来。
“青青,当时是你找到的我。你给大家说说当时到底是怎么个回事吧?”
阮万钢目光直接聚焦到靠着阮老太而坐的阮青青身上。
“开始追过来的官兵是被迟大哥给引走了的。听说后来为了杜绝隐患,迟猎户去见了负责烧咱们枣子岭的守备军负责人。”
“接下来由我跟大家解释吧!”
迟猎户因听说老阮家这围了好多人,不放心过来看看,不想在这听到了与自己有关的事,便大步出现在人前。
“迟猎户,你也知道?”立即有人问。
“那些官兵是我解决的,你说我知不知道?”迟猎户对着出声的人笑了笑。
“迟猎户,你给大伙说说呗!到底是怎么解决的?让大伙儿也安安心。”
“对对,迟猎户,你给大伙说说呗!”
“那我说了哈!到时候你们可别忘了请我吃饭,我可是凭着自己的三寸不烂之舌说退那些官兵的!”
“哈哈,迟猎户,你放心我们都欠你一顿饭,快说快说!”
有人迫不及待地催促着。
“那我记住了哈!”迟猎户眼睛在大伙身上扫了一圈后,轻咳了一声。
“其实我也没说什么?就是跟官兵的说,出主意给皇上献寿席的人就在村子里,同时她的家人也在村子里。那些官兵的脸色瞬间就变了。”
“然后呢?”
“是呀!迟猎户,然后怎么回事?你别吊我们的胃口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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