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雨,大大小小的下了一周的时间,这一周的时间里,阮软真的和说的一样,没跨出院子半步。这周家里需要吃的菜,用的东西,都是霍浩诚找后勤部的战友帮忙买回来的。这也和他们有老人的家庭形成了强烈对比。
他们家每天和和美美,小两口有商有量的做事,而且霍浩诚还极度的宠媳妇,也让家里有婆婆的媳妇很是嫉妒,每天婆婆在家没事做,就看儿媳妇哪哪不顺眼,说的最多的一句话就是“你能和霍家媳妇比吗,你没那个命”
这一天,天放晴了,阮软翻译的书也差不多了,就想着去舅妈家串个门,刚走了一半的路程,就听到牛大婶儿在骂儿媳妇“你个好吃懒做的贱人,就知道吃肉,怎么没吃死你,我儿子出生入死都没能吃多少,全进你这个贱人肚子里了,吃这么多肉,也没见你肚子争气,给我生个孙子,就身了两赔钱货”
牛大婶儿站在院子门外,对着院子里的儿媳妇骂骂咧咧,知道的是在骂她自己家的人,不知道的还以为在骂别人家的,她儿媳妇因为自己没能给朱家生个儿子,一直委曲求全,不管婆婆骂的在难听,也是受着,从不还口,不过事后,对两个女儿不是打就是骂,她觉得都是这两个女儿连累的自己。
牛大婶儿骂累了,站着休息的时候就看见阮软走了过来,然后提高音量,对着儿媳妇又骂道“就你这样的,还想学霍营长媳妇那样,衣来伸手饭来张口,我告诉,你没这个命,谁家媳妇不是在家洗衣做饭伺候公婆,照顾自己男人和孩子,谁家媳妇每天睡到大中午的啊?”
本来看热闹的人见阮软过来了,就知道牛大婶儿突然提高音量这么的原因了,都纷纷看向阮软,有些个和霍浩诚不熟悉的嫂子,听到她这么说,都觉得霍营长娶这样的媳妇,真的打了八辈子的血霉,看她的眼神都变了。
走近后,阮软看到大家都看着自己,各种眼神儿都有,她嘴角抽了抽,然后问道“什么事情,这么热闹啊,大老远就听到牛大婶儿的声音,怎么我一走近,就不说话了啊?”
牛大婶儿的声音她自然是听见了,她倒要看看这人有没有胆子当着自己的面再说一次,看她会不会惯着她。
牛大婶儿自然是没这个胆子的,之前她敢这么说,还是仗着阮软远,年纪小,就算走近了,她也可以狡辩说她听错了,现在当着她的面在说,她不敢,她一直记得儿子和她说的话, 让她少去找霍浩诚家的麻烦。
可她不敢,有人敢啊,反正也不是她说的;“霍营长他媳妇,刚才牛大婶儿说你在衣来伸手饭来张口是吗?你真的每天睡到大中午啊?你真的不用伺候你们家霍营长啊,不用照顾公婆的吗?”
阮软看着这个人,她搜索了下自己的记忆,确定自己不认识,就问道“你是?”
见人家还不认识自己,她心里有点不高兴,都在一个家属院住着,每天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怎么会不认识自己呢?可她不知道的是阮软是个懒的,不怎么爱出门,难的出门的那几次,都是和霍浩诚一起的,每次都是霍浩诚开车带着,谁能记住一闪而过的人影啊。
“我是肖营长叫的,我叫王秋霞,你可以叫我秋霞姐”王秋霞不太高兴的说道。
“肖营长家的啊,嫂子好啊!”阮软做出一副恍人大悟的感觉对着王秋霞说到,其实她内心却在想,肖营长是谁,没听她家霍浩诚提起过啊,肖营长,名叫肖波,是二团的二营长,平日里和霍浩诚没什么交集,此人资质平庸,已经三十多岁了,现在在部队也是熬日子,在升不上去,就要转业回老家了。
“肖嫂子,你刚才问的啊,确实有那么回事儿,可是没办法啊,我们家霍营长说了,反正家里没什么事情,让我多睡会,嗨呀,你说这家里有个明事理的婆婆有对好啊,我家婆婆哦,在我还在家的时候啊,就什么都不让我做,还每天变着法儿的给我做好吃的。
我家公公哦,更是一有时间就去河里抓鱼回来给我补充营养,我家爷爷奶奶啊,更是把我当亲孙女疼啊,不但送我去上学,还找师傅教我各种本事呢!,你们说,这么好的婆家啊,我真的修了多大的福气才遇到了啊。
要是被我遇到那些个半点办事没有,一天只会找儿媳妇的麻烦,不是打就是骂来彰显自己作为婆婆的优越感这样的婆婆,你我这日子可怎么过哦,我这个人啊,被家里人宠惯了,这没有给我花一分钱,吃一粒米,还敢这么对我啊,看我不把这家搅的永无宁日,不让她儿子丢了工作,大家一起回老家去种地,我就跟着他们姓,反正你们都不让我好过了,我干嘛还要你们好过啊,要大家都不好过,我心里才开心啊”
阮软前面的话是对着大娘大婶儿说的,后面的话啊,她故意往前走了几步,好让牛大婶儿儿媳妇刘招弟能够看到自己,说给她听的。
刘招弟在娘家的时候,家里重男轻女,她娘也是生了三个女儿才生出儿子,对这个小儿子宝贝的不得了,从小就说,以后长大了,姐姐们所有的一切都是他的,所以现在就算她运气好结婚后跟这个男人来随军了,但是每个月还是会将自己节约下来的钱补贴寄回娘家,这也是她婆婆为什么回跟着来部队的原因。
开始她也没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