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如何做到的?"
那东西一字一顿几乎是要从牙缝之中挤出来才能拼凑出完整的一句话。
只是说这句话的功夫,他便若被泰山压顶,全身出了一层汗,像是从水里捞出来一般。
裴郁却挑眉道:"原来幻象之中的灵魂体,也会出汗。"
长着"裴郁"脸的灵魂体闻言瞪大了眼睛:"?"
裴郁手一挥,红光闪烁着拍在了那灵魂体的脸上。
随着一阵滋啦声和嘶吼声,那灵魂体跟浑身被扒了皮似的,变成了一个浑身血淋淋的怪物。
而后那一堆血肉之中钻出了一只黄鼠狼,黄鼠狼钻出来对上裴郁的视线时转身就要跑。
裴郁指尖一勾,那黄鼠狼便被红光裹挟着飞到了裴郁的手中。
裴郁把它提起来对上它的眼睛,道:"原来是你啊,胆子还挺大,居然还敢回来找我。"
黄鼠狼闻言吱吱两声表示自己的愤怒:"……"那是我找的你吗??
裴郁拎着黄鼠狼的尾巴,一手握剑,随后倏然挥出。
幽深不见天日的密林被他一剑斩得粉碎,一切都化作了泡影。
裴郁再次脚踏实地的时候回到了地下停车场内,他沉默地拎着黄鼠狼往左手边鬼气充盈之处走。
那拐角的地方正站着一个身材高挑纤瘦的女人,她听到声音回头看向裴郁,面上的悲怆之色出现了凝滞。
"你……可以看到我?"女人不可置信地眨眨眼睛。
她所站的地方放着祭拜的贡品,贡品所对的是一张不过二寸大小的黑白照片,照片上的女人赫然就是她。
女人的视线从裴郁身上又移动到他手中的黄鼠狼身上,眼中出现了浓烈的愤恨。
黄鼠狼显然也是感受到了女人的愤怒,龇牙咧嘴地朝着她哈气。
裴郁手中的红气闪烁,电得黄鼠狼吱吱叫了一会儿,彻底叫它老实下来。
女人见那黄鼠狼在裴郁手中老实了不少,对裴郁露出一抹笑意:"多谢。"
裴郁淡声道:"祭拜黄仙,替它办事,又为了助它修行害死了多条人命,你是要担负因果的。"
女人闻言面上的悲怆之色再度浮现。
裴郁随后道:"你的罪行如何,自然有人评判,进来吧。"
他晃了晃手中的玻璃瓶,女人便心领神会地由裴郁给她装进瓶中。
而那灵魂体的黄鼠狼……
裴郁团吧团吧给它塞进另一个瓶子里了,随后开车离开了地下车库。
岑申翊本来是在家准备再画些黄符的,结果这头屁股刚坐下,那边就有裴郁买完的东西叫人送了回来。
于是岑申翊便先将裴郁买的东西整理好,从卧室出来就看到已经躺在沙发上吃零食的裴郁。
裴郁还穿着他的那身衣裳,半高领的黑色上衣贴身穿着,完美地勾勒出他的肌肉线条。
裴郁正躺着,胸口上便倏地多了一只手。
他抬眼便看到了岑申翊凑近的脸,于是裴郁便心领神会地略微抬起头吻上岑申翊的唇瓣。
吻着吻着岑申翊的手就有些不老实,裴郁便略微弯起眉眼,手上用力,带着岑申翊的身体调转了一个方向,让岑申翊靠在自己怀里。
岑申翊家里常年开着空调,室内的温度也舒适,而裴郁又像一个温度偏低的大号人形抱枕,怎么抱怎么顺手。
裴郁就感受着岑申翊越摸越放肆的手,直到那只手隐隐约约有更不老实的趋势,他便伸手拉住了。
岑申翊被打断了动作,略微颦眉看着裴郁。
裴郁指尖敲击两下岑申翊的手背:"现在还是白天。"
"这里是十七楼,而且我遮着窗帘。"岑申翊道。
裴郁笑一下,说道:"我没准备东西。"
岑申翊:"我准备了。"
话音未落,岑申翊便触及到裴郁的双眼,浑身如触电一般挪开视线。
岑申翊轻咳一声:"这种东西……早晚用的上。"
男人嘛,都这样,喜欢的人追到了手,就忍不住想再亲近亲近。
东西得备着,指不定什么时候就用上了。
岑申翊本来是想看点儿东西学习的,但是只是扫了几眼就觉得没什么意思。
而碰到裴郁时,岑申翊却又好像有千百种想法在胸腔之中呼之欲出。
他开始觉得自己这天生命格属阴,招鬼魂喜欢的天赋实在是折磨人。
岑申翊可以清晰地感受到裴郁的情绪起伏,知道裴郁的所有yu念皆因他而生。
如此之下,岑申翊只想用最原始的方法来铭刻彼此的爱意。
岑申翊又俯下身去亲裴郁,裴郁这次没有拦着,笑盈盈地任由岑申翊发挥。
两个人相拥着从客厅的小沙发一路回到了卧室。
"我洗过了。"岑申翊喘着气道。
裴郁便撑起身体亲了亲岑申翊的耳边,道:"我还没有,要再洗一次吗?"
岑申翊抿了抿唇,整个人已经红得不行,却一把扯起了裴郁的衣领带着他往浴室去。
微烫的热水蒸腾起的白雾晕染了整个浴室,岑申翊思绪迷茫之中被裴郁带着出了浴室。
随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