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你们说,你们也很忙,所以是忙着跟踪你们这位年轻美丽的后妈,捕捉她和方总的风流韵事吗?你们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像这种不守妇道败坏门风的女人,我们肯定不能让她继续待在邵家。”
“那是。”冷静下来的韩璐璐赞许的点头,“恐怕她自己也不想继续做邵太太了吧!对了,她和你们的老父亲有孩子吗?”
“老爷子一直不让她生,就怕她生下孩子来和我们兄弟俩争家产。”
“哦!“她若有所思的轻声叹息,转而问道:”那你们让我知道这件事,需要我做什么?”
兄弟俩面面相觑,弟弟邵麟道:“当然是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呀!韩总,碰到这种头顶冒绿光的倒霉事,难道你不会想要发脾气吗?”
“情绪的波动肯定会有的,但未必管用。所以我一般不做徒劳无功的事,只做最直接有效的。你们只要告诉我目的即可,我会按照这个目的,选择我认为最合适的方式来处理。”
“方总勾搭有夫之妇,让邵家的名誉受损,让我们老爷子生而蒙羞,他必须赔偿我们的精神损失。”
邵刚的话一经出口,就被韩璐璐怒斥驳回道:
“出了这种事,邵家方家可谓两败俱伤!你们老爷子不幸已然进去了,邵家经他这番折损,估计气数将尽,再难有所起色。所以邵家所谓的声誉和形象,还能比方家的更要紧吗?这节骨眼上,我没代表方家向你们索赔就不错了!”
兄弟俩没料到她如此犀利泼辣,愣了愣,邵刚问道:
“那么韩总要怎样呢?”
“呵呵!”她深藏不露的笑而不答。
三人各怀心事的默默喝了一阵茶,她忽然想起什么来说:“你们的父亲一把年纪了,怎么竟会有牢狱之灾呢?真是可悲可叹!”
“他本来做正经生意好好的,自从这个女人进门就开始经营酒店。这年头酒店服务行业不带点色彩,都门庭冷落呀!他老人家也是为了牟利铤而走险……唉,说白了都怪那个女人,她就是个丧门星!”
似有若无的轻轻一笑,她又转头问道:“那你们兄弟俩如今靠什么养家糊口呢?老爷子走了,对你们的生活影响应该是巨大的吧!”
“法院把老爷子名下的几家酒店都查封了,我们掏空了家底,才勉强替他凑齐了罚款。这些年他甘冒风险辛辛苦苦挣下的家产,不知道是不是被那个女人尽数败光了!所幸我们一直另外做点小买卖,并不曾参与酒店的经营管理,所以现在还能勉强度日。”
“哦,难怪你们竟会想到上门勒索精神损失费呢!看来真是穷途末路,日子难过了。“
邵刚面露愧色的低下头讷讷道:“一方面也是实在气不过。”
“勒索这种事,你们找方总最有效,因为他至今瞒得密不透风,就怕我知道实情;你们找我可能真是气昏了头!”
邵麟尬笑道:“我们没有仔细的权衡利弊,只想着方总再有钱有势,也是女人当家做主。”
韩璐璐笑着摇头道:“我们却是各管各的公司,井水不犯河水。——哦,你们做什么买卖呢?需要我平常关照一下吗?既然认识了,大家就是朋友,相互关照是应该的。”
“谢谢!我们与几个老乡、朋友集资开了一家小型的乡镇企业,专做铝合金门窗的。只是行业的竞争压力非常大,难做呀!”
“百花齐放,百家争鸣,现在各行各业的生意都难做呢!所幸你们是正当行业正规经营,以后会慢慢好转的。”
三个年纪相仿的生意场中人越聊越投机,貌似已经变成脾性相投的朋友,谈话的最后韩璐璐不忘问一句:
“为什么你们只有他们最近一个多月的约会视频,而没有更久远的?难道你们最近才发现吗?”
“其实自从老爷子被关进看守所,我们一直在暗中观察这个女人,就怕她年轻耐不住寂寞,给我们老爹戴绿帽子。老爷子的案子开庭审判前,她和方总的暗中接触我们也没怎么在意,想着她是借助同学的关系和力量,给老爷子减轻刑罚呢!但法院已经判了,老爷子也被关进了三监狱,她还几次三番的和方总去酒店开房,就实在让人忍无可忍了!”
“最初她接近方总,是为了老爷子的案子?”
“对啊!方总和她另一个男同学——姓什么的我忘了,他们确实出了不少力呢!开庭那天我们都亲眼见证了。”
“哦!”韩璐璐恍然大悟,回忆起前阵子方文山和程仲雪跑去杭州办事,大约就为了这件事吧!
和邵家兄弟俩分别后,她心情沉痛的开车徐徐回到荷花广场,进入小区却久坐车内,迟迟不肯上楼。
眼前近在咫尺的家门里,两个乖巧可爱的儿子照例等候着她的归来,但她却忽然失去了为家庭子女,不顾一切的热情和冲动。
原本她从证券公司全身而退是经过深思熟虑的,但现在看来,这项人生的重大决定依然显得不够冷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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