介闻言大奇:“夺舍重生么,早些年听说过这等奇事,没想到还真的存在,不过萧世兄之奇异不在于其身躯,而在于其睥睨天下的英雄气,难得难得!”
到得这里,梅庄四友尽皆钦服,他们见过萧峰的厉害,自然明白范介这番点评的可贵之处。
敖璋比敖胜要差许多,但萧峰却以敖璋的龙躯战胜敖胜,凭借的自然不是敖璋的龙躯,而在于萧峰矣。
萧峰是第一次见到范介,之前也没有来得及听说范介其人,见梅庄四友与范介的叙话,以及对自己的评价,倒是对范介有了几分认识,见得范介夸赞自己,便笑道:“范先生谬赞了。”
范介也是笑了笑,没有多说,道:“走,诸位,里面请,我已经备好酒席为诸位接风洗尘,群贤毕至,亦该好好商议一下接下来该如何共图大业了。”
此话一出,梅庄四友尽皆应了声好,一行人进入大厅之中,果然已经置办好了酒席,众人落座,一边吃一边聊事情。
范介与梅庄四友算是故人重逢,虽然当年不算是朋友,但同一个时代的人总是有诸多的话题,尤其是他们是在京城有过辉煌岁月的人,虽然未必有交情,但谈论起那段岁月,总是有诸多的共鸣。
不过范介与梅庄四友也不是那种只缅怀过去的人,这个话题只是浅谈辄止,更多的还是在谈论未来,他们讨论的更多的是如何拿下江南东路之事。
在思想碰撞之中,思路逐渐明确,便是借用龙虎山公慕治之名,建立自己的势力,随后以传教之名逐渐笼络江南东路的大族,得到了江南东路大族的支持,便是实质性掌控了江南东路,这便是大局。
现在他们人数已然不少,便得考虑一个门派驻地了,因为接下来的人会更多,也方便有心前来投靠的人找到。
众人商议了一下该将驻地定在何处,考虑了一圈,最终还是定在了虎丘山。
江南东路自然是有许多名山的,比如说茅山派所在的茅山,金陵的钟山,栖霞派的栖霞山等都是很好的宗门驻地,但都是名山有主。
这些门派有些强大无比,自然是打不过,而就算是小传承,也不是说随便可以打的,没有正当名义便去强取豪夺,总是要被人唾弃的。
你可以强取豪夺别人的,那别人自然也可以来抢夺你的。
总得师出有名,才不会有后患,就像萧峰夺太湖,一来是他们龙族内部的纷争,外人也管不着,二来龙虎山与龙族向来势如水火,夺了便夺了,其他人但凡知道里面的恩怨,便没有人会奇怪辛稹会做如此选择。
而虎丘山是姑苏里的一座小山丘,虽然面有佛寺,但并非什么门派,只是一个烧香拜佛之所在,在面立派人家也不会在意,亦不会有什么冲突。
当然,最为关键的是,虎丘山便在姑苏之中,将公慕治设在这里,方便与江南大族接触,那些大族家眷随时可以来这边烧香,自然也方便对江南东路实行控制。
商议好这些后,便算是定了下来。
随后辛稹回隔壁家中,他须得回去陪陪父母妹妹,萧峰则是回太湖去了,太湖中有大票的水族需要安抚,敖胜走了,留下来这些水族若是剿抚好,终究会成为附近的祸害。
第二日,辛稹范介等人登虎丘山,立足于虎伏阁,虎伏阁又名致爽阁,在虎丘塔西南面,位于山的最高点,旧为“小五台”,取诗句“四山爽气,日夕西来”命名,在这里可以俯视整个虎丘山。
范介看了一圈虎丘山,失笑道:“这算是什么山,不过是一个小土坡罢了。”
辛稹笑道:“山是矮了点,不过也正好接接地气,与江南大族也好亲近亲近。”
黄钟公亦是笑道:“好在景色是真不错,这面亦有许多名胜古迹,等咱们以后将整座山都圈下来,亦是颇为气派的。”
辛稹点点头看向萧峰道:“太湖的事情都处理好了么?”
萧峰点点头道:“杀一批,打一批,拉一批,这是你以前教我的,效果很不错。”
辛稹笑了笑,这是以前萧峰临危受命,在金国灭辽之后,他收拢残兵,便是以此收服大批可用之兵的。
范介琢磨了一下这句话,顿时大赞道:“这是乘的驭下之策,萧世兄小小年纪便掌握这般手段,以后前途不可限量矣。”
萧峰笑道:“您这是夸自家的乘龙快婿吧?”
众人尽皆大笑了起来。
此时黄钟公道:“那边好像是云岩寺的方丈来了。”
辛稹自是注意到了,自己一行人并没有怎么隐藏行迹,直接便按落云头降落,云岩寺那边能够发现也是正常。
稍后片刻,几个老和尚气喘吁吁而来,一见面便双手合十,恭声道:“云岩寺老僧见过各位仙长。”
辛稹笑道:“龙虎山公慕治都功辛稹见过云岩寺诸位高僧,在下冒昧前来,想来是打扰了各位清修了,请问诸位高僧都如何称呼?”
当头老和尚吃了一惊,道:“原来是龙虎山的仙长,老僧乃是云岩寺方丈玄机,这两位是老僧的师弟,玄方与玄林,龙虎山仙长大驾光临,老僧却是有失远迎了。”
辛稹摇头道:“本来便是我们来得冒昧,何谈失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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