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他不知道的是,辛稹还有很多的东西没有说,那些事情其实说了也没有什么用,因为丘处机他们没有那个能力去执行,听多了反而不好。
丘处机听了这些之后,也没有说什么,但辛稹的问题还是没有得到回答,辛稹又问了一遍道:“师祖,所以,您究竟想让我做什么?”
丘处机笑道:“其实哪有什么啊,你只是个俗家弟子而已,不过是因为你父亲以及你郭伯伯的缘故,所以大家都十分关注你的成长,看到你生性纯良,能力又是出众,大家都十分欣喜而已,你别多想了。”
辛稹又不是好欺骗的人,但听得丘处机这般说,心里还是将信将疑,因为不是他不自信,而是里面涉及的问题太多了。
全真历代掌教都是出家的道士,不可能将掌教之位传给一個俗家弟子,这是第一个问题;
第二个问题是,现在掌教还是第二代弟子,自己是第四代弟子,而且仅仅入门半年,年纪只有十四岁不到,德不高、望不重、年纪太小、资历太浅,这些都是重重的问题;
第三个问题是,掌教归属未必能够落到长春一脉中来,这里面也要经过斗争,不是丘处机想如何便如何的。
总而言之,现在的辛稹绝不可能被讨论是不是能够当掌教的问题,而是这话说出来都要让人笑话。
一个掌管三千道观、八万弟子、北地千万百姓所系的天下第一宗门,让一个十四岁的少年来掌管?
说出去不是天方夜谭么?
正是因为这么多的问题存在,辛稹这才怀疑丘处机的动机,他到底想要让自己做什么!
这一点辛稹是可以确定的,绝对不是丘处机所说的自己是杨康的儿子,要对自己多培养之类的,瞎扯淡呢。
原著里丘处机将杨过扔给心胸狭隘的赵志敬去管教,可没有这般贴心好么,他要是贴心,为什么不交给尹志平来管教?
所以辛稹是决计不信的。
大较之日到来,按照往年的规则每一个三代弟子都只选一名最出色的弟子出来,比如辛稹被选为尹志平一脉代表出战大较。
这个本是寻常,但与往年不同的是,此次第三代弟子竟全都要参与到大较之中。
往年的时候第三代弟子是不参与到大较之中的,大较是四代弟子之间的较量,而不是已经身为人师的三代弟子的较量,毕竟要考虑到师道尊严么。
普通百姓家都知道,一旦孩子成了家,当了父亲,便不能再打了,不然在孩子那里也是要抬不起头来。
这是个不太寻常的信号。
不过辛稹估计着是新全真剑法带来的变化,全真六子估计是想看看新全真剑法的在实战中的威力。
四代弟子剑法造诣太浅,估计很难看出什么东西来,让第三代弟子去实战,能够看出来的东西就多了。
但更不寻常的是,在四代弟子的大较之后,还要让取得前三的优秀弟子参与到第三代弟子的比试之中。
要知道,三代弟子大多是十几岁的少年,最大的也不过是二十多岁,而三代弟子最小的也是三十出头了,将近十几年的差距,在修习同样的武功时候,是很难用天赋填平的。
辛稹想了半晌,只能归结于全真六子想要看看第四代弟子中有没有出类拔萃的人物。
大年初一,大较正式开始。
第一日是四代弟子之间的对决。
全真七子各自所收弟子何止上百,但大多是以学道为主,真正道武兼修的只是少数。
学道的弟子学成之后,基本上都要去各地道观坐镇,以传播道门真意,广播信仰。
而道武兼修的才是真正的真传弟子,这些是要作为全真教的传承根本护教长老而存在,这样的人其实不算太多,每人座下少的七八个,多的也不过二十来人。
所以这一轮参加大较的四代弟子不过百人左右。
比试前一天,尹志平与辛稹道:“你师祖与我说,此次比试乃是为了振作三四代弟子的学武热情。
不过年年都是如此,效果并不算太好,但这一次有你却是不同了,师祖希望你将三代弟子的骄傲打下去,让他们知道人外有人山外有山。”
辛稹笑道:“怎么,师祖想要鼓励弟子学武,却要我来当这个坏人?”
尹志平笑道:“我与你师祖隐晦地提出这个问题,你师祖说‘过儿是俗家弟子,根基不在重阳宫,得罪了便得罪了,反正以后也要去闯荡江湖的,而且想必过儿也不在乎这些’。”
辛稹哈哈一笑道:“我倒是不在乎这些,既然师祖不怕我打击到你们的信心,那我就不客气了,别到时候怪我下手太狠。”
尹志平赶紧道:“伤人却是不好,毕竟只是同门较艺。”
辛稹摆手笑道:“不伤人,但容易诛心。”
尹志平哎呦一声道:“骂人亦是使不得。”
辛稹诧异看着尹志平道:“弟子是那种骂人的人么,我的意思是,我的武功太高,他们是过不上几招的,怕打击了他们的武道之心。”
尹志平舒了一口气道:“这个却是无妨,你打得越狠,越能够激发他们练武热情!”
辛稹嘿嘿一笑:“那是你们说的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