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宗维侠站出来道:“谢逊,你当我崆峒无人是么,我姓宗的跟你算算旧账。”
此人是崆峒二老中的宗维侠此刻出来,顿时很多人心生鄙夷,谢逊已经这般模样,很明显是来捡便宜的了。
宗维侠提起右臂,踏步上前。
此时明教中走出一人,乃是白眉鹰王殷天正,拦在宗维侠面前道:“宗兄,狮王已经身受重伤,胜之不武,不如便由我殷天正接下这一场吧。”
宗维侠见殷天正上来,顿时生惧,他曾在殷天正手下吃了亏,心知不是殷天正的对手。
宗维侠冷哼一声道:“谢逊说要在今日了结与各派的恩怨,这话是当屁放了么?若是谢逊承认他放屁,我们崆峒现在就走!”
他这就是在激将,谢逊一生虽然滥杀无辜,但江湖人无不知道谢逊豪气干云,绝不会就此做此下流之事。
殷天正正待说话,谢逊道:“鹰王,这是我谢逊的事情,你还是让开罢。”
殷天正道:“狮王,再打就要死掉啦,还是让我接下这一场吧。”
宗维侠哼了一声道:“什么死掉不死掉的,这人最会装死,适才若不是他故弄玄虚,唐三弟哪里会上他的恶当!
白眉老儿,你别来这里架梁子,你当你多清白呢,你想打,一会再说,等我先打他三拳出出气!”
张无忌怒道:“你们崆峒七伤拳那般阴狠,我义父现在已经这般模样,如何还禁得起你三拳?”
宗维侠呵呵一笑道:“他禁不起死掉就好了,被谢逊这个恶贼杀死的人难道不想活么?”
殷天正哼了一声道:“宗二先生,你打吧,等你打死狮王之后,我再领教宗二先生的七伤拳神功。”
宗维侠心下一凛,心道:“这白眉老儿这是威胁我呢,我若是当真打死谢逊,一会他肯定要拿以前的过节来挑战我,然后下重手打死我,给他的兄弟报仇。”
宗维侠对白眉鹰王殷天正的确是颇为忌惮,但众目睽睽之下,终不能示弱,冷笑道:“天下之事抬不过一个理字,你明教再强,也不能恃势横行啊!”
殷天正一笑道:“我明教恃势横行的时候多了去了,也不差今天这一件,你崆峒派今日能够趁人之危,那我明教便来個恃势横行也未尝不可。”
杨逍长笑道:“鹰王,随他们去吧,咱们便准备给狮王收尸就是了,说那么多作甚?”
殷天正朗声道:“好英雄,好汉子!”
说着便退开了。
宗维侠这下子顿时有些进退维谷了,听殷天正以及杨逍之意,他们一会等自己杀了金毛狮王后,他们明教便要与崆峒派大动干戈了。
此时听得一声阿弥陀佛,只见那三个枯瘦老僧中黄面眇目者道:“谢逊,你还是跟我们回少林寺吧,老僧渡厄,在寺中也算能说上几句话,你随我们去少林寺,只需你放下屠刀,剃度成僧,以后的岁月里修行赎罪,亦可得到内心的平静。。”
谢逊摇头道:“神僧,不是我不明好意,只是我着实不能跟你们回,那恶贼成昆还没有死,等我杀了成昆,再去少林寺。”
渡厄摇头叹息道:“那却是由不得你了,还是跟我们去吧。”
渡厄宽袖中滑出一卷黑色长索,遥遥向谢逊卷来,张无忌大急,抽剑击向那长索,剑索相交,张无忌顿时身体横飞,竟是被一条柔软的长索给荡飞了。
不过那渡厄明显不想伤人,荡飞的张无忌落地之后却是无恙,待要再往前,却见谢逊已经被卷着飞去了少林阵中。
张无忌还没有来得及说话,便有人冲过去拦截,却是何太冲夫妇,两人是奔着谢逊手中的屠龙刀去的。
两人冲向谢逊,两根长索从渡劫、度难二僧手中弹出,似缓实急,如鬼似魅,说不尽的诡异。
被这么一阻,谢逊已经被卷至少林众人之中,被少林弟子控制了起来,渡厄的长索脱身后,随即与度难渡劫二人的长索形成对何氏夫妇的合围。
何氏夫妇连声叫嚷,急欲脱出这品字形的三面包围,但每次向外冲击,总是让长索挡了回来。
在场众人暗暗惊讶,见黑索挥动时无声无息,使索者的内力返照空明,功力精纯,不露棱角,非自己所能及,不由得各个心下骇异。
只听得“啊”的一声惨叫,何太冲背脊中索,从圈子中直摔出来。班淑娴又惊又怒,一个疏神,三索齐下,已将班淑娴身子卷住,也摔出了圈子。
渡厄道:“何掌门夫妇还是莫要有别的心思才是,谢逊施主与我们少林有缘,诸位还是莫要再强迫于他了。”
此话一出,在场各大派尽皆面面相觑,少林渡厄的意思很明显了,他们就是要独占屠龙刀了。
现在华山派没有来,峨眉派的灭绝师太已经重伤,昆仑何太冲夫妇已经败了,崆峒派实力倒是还在,就看他们有没有胆量了。
唐文亮道:“渡厄神僧,你们少林寺这是要独占屠龙刀么?”
渡厄神僧摇摇头道:“屠龙刀在江湖引起的血雨腥风着实太多,实在是不宜任其流落江湖,我少林寺愿将其封存,以减少江湖上的风风雨雨,并非莪少林寺要拿屠龙刀做什么。”
何太冲冷笑道:“莫不是少林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