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稹说到这里便闭口不言了。
方生大师哪里不明白,辛稹没有说的部分是说他与嵩山左冷禅龃龉太多,左冷禅根本不可能接受他的指挥,武当、昆仑、峨眉这些大派未必能够服气华山剑宗的指挥,这般一来,可不是什么好事。
方生大师双手合十道:“辛掌门请放心,贫僧自会从中说合。”
辛稹摇头道:“方生大师,您就别将辛某架在火上烤了,辛某年纪太轻,宗门又是恰逢低谷之时,人微言轻,哪里会有人服气。
若是强行让大家听辛某指挥,难免有人心中不服,到时候辛某脸上无光倒是其次,此次面对魔教大敌,乃是生死存亡之事,若是出了岔子,可能大家都要葬身此地,着实不智。
方生大师,少林乃是武林魁首,您又是德高望重,由你来带头的话,没有人不服气,到时候大家心往一处想,力往一处使,反而事情还好办一些。”
方生大师笑道:“辛掌门莫要妄自菲薄,剑宗虽然还处于发展之时,可剑宗四子已显峥嵘之势,剑宗的崛起已经是不可阻挡了,再过五年十年的,剑宗便要跻身大派之列了,谁敢轻视?
另外,辛掌门是不是忽视了你自己的实力,一个能够逼退天下第一东方不败的顶尖高手,谁又敢不服气?
哦,是了,论手上的功夫,你在这里无人能及,而论治军打仗,谁又能够及得上你这个探花郎呢?”
辛稹闻言苦笑,这些谁又不知道,但天下事若是这般简单就好了。
若是大家都能够尊重专业,听从专业指导,那历史上便不会出现那么多荒唐的事情。
实际的情况是,大家各有私心,视名利为命脉,虽说这等情况乃是生死存亡之际,但对某些存私心的人,他们依然会觉得这個是增加个人声望的好时机,至于会不会危及大局,他们是不会想太多的。
剑宗虽然未来可期,但现在的确是势弱之时,没有一个大派在身后支持,自己年纪又轻,先不说左冷禅服不服,武当、峨眉、昆仑等大派也是不服的。
他愿意带着恒山派与点苍派,是因为这两派都遭遇大难,也愿意服从于他,所以他愿意挑起来担子,但对于武当、峨眉、昆仑、嵩山那些大派,辛稹却是敬谢不敏了。
那看似是一个扬名的好机会,实际上却是一个烫手山芋,只要你声望、背景不足,他们总会给你挑出来毛病,所下的命令,执行上肯定也会打折扣,那就很容易坏事了。
一旦坏事,到时候各种锅就甩你身上来,这对于剑宗的发展可不是什么好事情。
想及至此,辛稹坚决道:“方生大师,此事辛某万万不能接下的,还请见谅,还是方生大师你德高望重,由你来安排最合适不过,到时候辛某倒是可以在旁辅助。”
方生大师皱起了眉头道:“辛掌门若是不挑起来担子,那左掌门可能便要挑起担子了。”
辛稹看了一眼方生大师,笑道:“大师德高望重,乃是不二人选。”
方生苦笑道:“若是我方证师兄在此,自然是不二人选,贫僧却是没有这等威望,不过也无所谓了,当下乃是正邪大战这等生死存亡之事,若是左掌门能够挑起来担子,也是好事情。”
辛稹微微一笑,少林如此提防嵩山,竟是连一个临时带头人都不愿意让左冷禅担当,还拿这个来激将自己,tui!理你我才是傻子呢!
反而是当这个带头人,那可能心就累多了,不仅得绞尽脑汁对付魔教,还得小心左冷禅在自己身后放冷箭,那又是何苦来哉?
方生过来试探,定闲师太亦是对此十分关心,过来问了一下辛稹,得到了辛稹的肯定,定闲师太顿时忧心忡忡起来。
定闲师太回去队伍中后,与定静、定逸二人坠在后面讨论此事。
“师姐、师妹,到了泰山后,辛掌门不愿意担起指挥的重担了,到时候可能便是左冷禅指挥了。”定闲师太忧心忡忡道。
定逸师太眉头一皱道:“师姐,左冷禅那人野心勃勃,他指挥可不是好事,他对五岳剑派并派之事觊觎良久,我怕他到时候专门派我们去最危险的地方,就为了削弱恒山派的实力,以达到并派的目的!”
定静师太亦是十分担忧道:“师妹的担忧是对的,嵩山这些年气焰十分嚣张,又是威逼刘正风师弟,又是派人上华山派夺位,还伏击我们恒山派,左冷禅的野心早就暴露了。
此次若是他指挥,我们恒山派、还有衡山派、泰山派,以及华山派都讨不了好!”
定逸道:“掌门师姐,我们去劝一下辛掌门吧,劝他挑起这个担子,若是让左冷禅指挥,我们都可能会遭受巨大损失的。”
定闲师太叹息道:“辛掌门是个极聪明的人,他哪里不知道这个,但这个对他来说也是难以抉择。”
定逸道:“这有什么难的?我去找辛掌门,劝他挑起这个担子,否则左冷禅肯定会给我们使绊子的!”
定静叹息道:“掌门师妹说的是,这对辛掌门来说是挺难的……”
定静转头与定逸道:“……剑宗势弱,辛掌门太年轻,威望不足,若他指挥,那些大派弟子岂能服气?
若是指挥得好也就罢了,若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