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稹看了一下左冷禅,笑道:“只要左掌门不要污蔑我为魔教妖人,我这边自然没有什么问题。”
左冷禅冷哼了一声。
方证怕两人又干起来,赶紧道:“现在外面重兵围城,诸位可有解围的方法?”
众人一时沉默。
余沧海忽而道:“外面的魔教妖人都是为了这三个魔教妖人而来,只需将他们赶出去,少林的危机自解。”
左冷禅立即跟上道:“没错,方证大师,我们这些人都是为了少林危机而来,同为正道,我们为了少林死了都没有什么怨言,但若是因为三个魔教妖人打死打活,那可就太不值得了。”
左冷禅这话一出,顿时正教的各個掌门、高人尽皆点头。
方证看着他们的神色,心下也自为难。
不过方证也知道,他们的想法是正常的,他们可以为了少林对抗日月神教,但若是因为任我行,他们却是如何都不肯的。
方证正自为难,任我行是何等骄傲之人,哈哈一笑道:“方证大师,你不计道不同给任某疗伤,任某感激不尽,给少林派带来麻烦,亦非任某所愿,今日便是来与方丈大师您告辞的。”
方证大师双手合十,低声道:“阿弥陀佛。”
任我行看向辛稹道:“小子,你带着盈盈走,好好待她。”
任我行又看向向问天,向问天笑道:“教主,我您就别安排了,您往哪里走,我就跟您往哪里走。”
任我行大笑道:“这次可是要往地狱而去的,你也要跟我走么?”
向问天豪迈笑道:“那我也要跟着教主去地狱里扯起来一支队伍来!”
任我行与向问天相视而笑,两人毫无顾虑的笑,声音里蕴含着内力,竟是震得屋顶上有泥灰簌簌而下,正道众人不由得变色。
任盈盈抱歉地看了一下辛稹,然后与任我行道:“爹,我跟你走。”
任我行笑声顿歇,看了一下辛稹,然后与任盈盈道:“你不能跟爹爹走,爹爹护不住你。”
任盈盈道:“那我也要跟你走。”
任我行叹了一口气点点头。
辛稹此时道:“任教主,盈盈,你们跟我走吧,我知道怎么下山。”
左冷禅神色一变道:“你们就这么偷偷溜走,魔教的人会认为我们藏着你们,这事情就没完!你们不能就这么一走了之。”
任我行神色一厉,看向左冷禅道:“怎么,左掌门要擒下莪等献媚东方不败?”
左冷禅呵呵一笑:“你们俱都是魔教之人,原本你们爱打生打死,我们反而喜闻乐见,但你们这么走了,我们却要无谓去与魔教打生打死,反而是替你们受过,这等冤大头我们是不愿意做的。”
任我行冷道:“若是我们就是要走呢?”
左冷禅道:“那自是只能我们将你们擒下了。”
任我行怒极而笑,道:“那就要看你们是不是拦得住了。”
左冷禅哼了一声道:“你我们未必能够留得下,但只需留下任大小姐,也算是有了个交代。”
任我行哈哈一笑:“那妙得很啊,左大掌门有个儿子,名叫天外寒松左挺,听说武功差劲,脑筋不太灵光,杀起来挺容易。
岳掌门有个女儿,余观主有几个爱妾还有三个儿子。
天门道长无儿无女,但心爱的弟子却是不少,莫大先生有老父老母在堂。
昆仑派乾坤一剑震山子有个一脉相传的孙子,还有这位丐帮的解大帮主,向右使,这位解帮主有什么舍不得的人啊?”
向问天道:“听说丐帮中的青莲使者、白莲使者两位,虽然不姓解,却都是解帮主的私生儿子。”
任我行道:“你没有弄错吧,咱们可别错杀了好人?”
向问天道:“错不了,属下已经查问清楚了。”
任我行点点头道:“就算是杀错了,那也没有法子,咱们杀他丐帮三四十人,总有几人是杀对了的。”
向问天道:“教主高见。”
左冷禅、解帮主等无不凛然,情知二人言下无虚,众人拦他是拦不住的,但若是杀了他的女儿,他必以毒辣手段相报,自己的至亲至爱之人,只怕是各个难逃他的毒手,思之无不不寒而栗,一时殿中鸦雀无声,人人脸上变色。
尤其是左冷禅,忽而想起来辛稹堵他嵩山山门之事,就一个辛稹,就让嵩山派狼狈不堪,若是任我行这个大魔头,嵩山派估计都得闭门不出。
隔了半晌,方证说道:“冤冤相报何时了,任施主,我们不阻拦你们,只是请留下任大小姐,以证明我们少林没有私藏你任大教主,你放心,我们决计不会让日月神教伤害任大小姐,只要此间事了,任大小姐可随时离去,你看可否?”
任我行冷笑了起来道:“不行,我杀性已动,忍不住要将左大掌门的儿子断其四肢,毁其双目,再将余观主那几个爱妾以及儿子一并杀了,岳掌门的令爱,更加不容他活在世上!”
冲虚道长道:“任先生,咱们来打个赌,你瞧如何?”
任我行摇头道:“老夫赌运不佳,向来不赌,但杀人却是手拿把攥,虽说我杀不了这些高手,但只要我将这些人的妻子子女都给杀了,也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