嵩山弟子一声齐吼,十几长剑刺向辛稹,辛稹长剑连点,十几长剑同时落地,发出当啷当啷的声音。
此时丁勉、乐厚、钟镇几人赶到。
乐厚双掌一挥,拍击辛稹各处大穴,辛稹哼了一声,长剑再晃,将乐厚的双掌也串成了糖葫芦。
乐厚痛吼后退,丁勉见辛稹连着穿了两个师弟的手掌,吓了一跳,赶紧拔剑迎向辛稹。
此时九曲剑钟镇、汤英颚也齐齐出剑。
三太保齐齐出剑,顿时将辛稹逼开。
辛稹往后跃出,但他身后可不是没有人,十几个嵩山弟子见辛稹背对着自己,顿时都大喜,纷纷出剑刺向辛稹后背。
却听得辛稹大笑,长剑往背后一扫,叮叮当当将刺向的后背的长剑尽皆扫开。
辛稹撞进了人群之中,左一剑右一剑,前一剑后一剑,嵩山弟子的惨叫声此起彼伏。
丁勉怒吼道:“贼子敢尔!”
丁勉、汤英颚、钟镇等人纷纷抢近想要纠缠住辛稹,但辛稹却并不愿意跟他们接触,而是将嵩山弟子一個个刺翻在地。
“够了!”
一声冷喝从山道上方传来,一股强劲的掌风击向辛稹,辛稹猛然吃了一惊,这掌风比起丁勉乐厚等人强劲不知道多少!
是左冷禅!
辛稹避过这一掌,凝视向来人。
来人身材高大然则神色深沉,他一扫地上躺倒的嵩山弟子,依然还是不动声色,看向辛稹,眼神倒是带了几分欣赏。
辛稹笑问道:“左掌门?”
左冷禅点点头道:“辛兄弟,只是请你上山一趟而已,你何必如此?”
辛稹笑了笑道:“夹刀带棒的几十个人来请我上山,我不上山就要当场打死,这就是嵩山的待客之道?”
左冷禅微微一笑道:“就是怕老弟你不上门,没想到老弟你的脾性竟如此暴烈,倒是出乎我的意料之外了。”
辛稹呵呵一笑:“好了,这些都是次要的事情,你既然来了,那我便把事情跟你说清楚了。
我本来是有上嵩山派的准备的,一是告知嵩山,我华山剑宗重开山门之事,我辛稹是剑宗掌门,以后愿意与嵩山结交,多加往来。
二是与你谈谈关于陆柏之事,陆柏之事内情如何你心中清楚,此事你嵩山派是要继续纠缠还是就此放过,你可以给我一个结论。”
左冷禅哦了一声道:“剑宗重开山门了……哦,此事我知道了。
陆师弟的事情,你还是得给我嵩山一个交代。”
辛稹呵呵一笑:“我给你们嵩山一个交代……没有什么好交代的,陆柏挑拨华山内乱,挟持我父母,我此次来,也正想问问左掌门知不知道此事呢?”
左冷禅道:“知道如何,不知道又如何?”
辛稹脸色一沉道:“若知道,你要么将我打杀在此,要么我以后天天堵着嵩山的山门,你们嵩山弟子出来一个我杀一个,若是不知道,那就好办了,与我道歉,反正陆柏已经付出代价了,此事便算罢了。”
左冷禅怒极而笑:“好啊,真好,没想到我嵩山有朝一日也会被人威胁上门来,今日我若是不杀了你,世人还当我左冷禅柔弱可欺呢!”
辛稹呵呵一笑:“错事是你做下的,你还敢与我要交代,我不与你交代,你便觉得我欺辱了你,这天下的道理都是你左冷禅的,你要杀莪便来,你杀不了我,便是我杀你嵩山弟子!”
辛稹话音刚落,左冷禅便冷哼一声,突然飞身而上,发掌猛向辛稹胸口击到。
面对嵩山这帮真小人,辛稹哪里敢不防备的,他抽剑反击,剑尖晃动不离左冷禅的掌心。
左冷禅又是冷哼一声,忽拳忽掌,忽指忽抓,片刻间已变了十来种招数。
左冷禅这一轮猛攻,若是换了其余的人,恐怕早就横尸当场,但辛稹却是长剑挥舞,一套法度森严的养吾剑法将全身上下护得周全。
左冷禅咦了一声,似乎对辛稹能够抵挡住他的攻击而感觉相当出乎意外,随即左冷禅又冷哼一声,手上渐渐用力。
辛稹顿时感觉到出剑略有凝滞,感觉空气一下子变得寒冷起来。
这便是寒冰内力么,果然很是神奇啊。
辛稹紫霞内力充斥长剑,长剑发出风雷之声,速度再次快了起来。
辛稹忽而剑法一变,繁复的剑法变得十分简练起来,左一剑右一剑。
左冷禅连连惊咦,竟是连连后退,辛稹出一剑,他百年退一步,再出一剑,他再退一步。
连着退了七八步,左冷禅忽而后跃,伸手在嵩山弟子腰间长剑拔出,脚步一点,飞扑辛稹。
左冷禅两次试探,竟都让辛稹破解,后一次辛稹更是逼他连连后退,这一次拔剑,轻视之意已经全去。
左冷禅长剑自左而右急削过去,却是一招嵩山派正宗剑法天外玉龙。
嵩山群弟子都学过这一招,可是有谁能使得这等奔腾矫夭、气势雄浑?
但见他长剑自半空中横过,剑身似曲似直,时弯时进,长剑便如同一件活物一般,登时彩声大作。
这一剑出,连得辛稹也忍不住暗自喝彩。
这左冷禅工于心计,似乎就是一个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