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坚强点,夏莉尔,”姜钰琪的手放在她的肩头,“比起亲情,你的自尊心算不了什么,换上礼服化个全妆,把你的气势拿出来!”
不等夏莉尔从懵然中醒过神来,姜钰琪已经拨通电话。
“让妆造师带着礼服过来,时间不多了,六点之前必须给夏莉尔完成妆造。”
夏莉尔就这样茫然地看着眼前的女人,她果断地打了一个又一个电话,气定神闲地安排这个安排那个,就宛如小时候她看着母亲一模一样。
或许母亲的眼光真的毒辣,姜钰琪就是年轻时的母亲,一样的意气风发,一样的一往无前。
很可惜,明明她才是维拉的母亲,却被一个不相干的外人比了下去。
夏莉尔不是没有不甘,但又觉得这不甘有些滑稽,比起姜钰琪的包容,自己这些小心思实在微不足道。
太阳之花对面的酒店。
冷陆谦看着船上进进出出的薇乐员工,眼底森然闪烁着阴光。
“晚上的SHOW,真的如约进行?”
“是的,薇乐已经给所有离开的客人联系过了,说秀展不受任何影响。”
冷陆谦的眼中满是难以置信,其中还透着些被推翻的不甘。
他根本不相信,薇乐那帮人里还有谁有勇气来力挽狂澜,股东里甚至有他的眼线,那些离开的人里也有不少与他有利益联系,都愿意为他出一份力。
可是现在,竟然有人真的把这个死局盘活了!
那些说着支持他的人,确实有不少还留在巴黎,都在酒店静观其变。
如果薇乐真的延期秀展,那么他们很可能就会取消订单,但是现在秀展如期进行,他们也不可能完全放弃薇乐这么好的合作伙伴。
毕竟,没人会和钱过不去。
“老板,我们晚上还要去秀展吗?”手下有些迟疑。
冷陆谦忽然莫名其妙阴恻恻地笑了笑,“去,为什么不去?”
“我也是薇乐的客户,难道不能去看SHOW吗?”他转身在窗边的椅子上坐下,“我倒要看看维拉还有什么心思忙她的事业,光女儿就够她头疼了。”
“维拉还在医院,我们的人在门口守着,没有看到他们出来的迹象。”
冷陆谦的脸色立刻沉了下来,“如果她还在医院,操持这一切的是谁?”
……
夜幕降临。
太阳之花如以往一样,在十九点点亮所有的灯火,比起平日,今晚的灯光尤其华丽动人。
上船的唯一通道上,灯光和鲜花相互辉映,一丛丛的绿植将整个入口装扮得如同神秘森林的秘密通道一般,不知道那头连接着怎样的秘境。
工作人员依旧是精灵打扮,手腕和脚踝处都有冷光灯装饰,显得更加细节和浪漫。
姜钰琪在后台做最后的巡视,对于这种规模的秀展,她确实是第一次接触,但是工作内容和她以往接触的秀展没有什么不同,对她来说也算轻车熟路。
在M国那几年,她也曾穿梭于各个秀展之间,积累了不少经验,没想到时隔好几年,这些经验依然派得上用场。
“姜,你猜的真准,”里昂陪她走完整个后台,眼中带着些钦服,“大多数客人都返回秀场,尤其是那些大客户,基本回来了。”
姜钰琪弯了弯唇角,“谁不是在博弈呢,我们在赌,他们也在赌,只要知道薇乐不甘心被钳制,他们就会重建信心。”
站在甲板上,姜钰琪看着入口不断进入的宾客,心里渐渐有底,但有一件事她还是不大确定。
“夏莉尔到了吗?”
里昂有些为难,“据说是在来的路上,但是现在已经快七点半了,我们九点就要开场,不知道她能不能……”
姜钰琪眼底划过一抹怅落,自己已经尽力了,如果夏莉尔还是不能克服心里的障碍,那她也无能为力,毕竟不可能把她绑来台上。
这时候,入口忽然传来一阵骚动,安保们渐渐往那边靠拢,似乎在处理什么突发事件。
姜钰琪和里昂也注意到那边的异常,往入口的方向走去。
“不好意思,先生,您没有最新的电子邀请函,我们恐怕不能让您进去。”
安保们已经形成一堵人墙,把入口的堵得密不透风,不久前他们就收到命令,这次的秀展非同寻常,可能会有图谋不轨的人进来扰乱,因此谁都不敢大意。
人墙外,一个声音很是嚣张,“你们就是这样对待来宾的吗?我们有之前的邀请函,难道不是你们薇乐请我们来的吗?”
“但是,先生,”工作人员仍在耐心解释,“这次复邀的客人都有最新的电子邀请函,如果没有的话,就不在受邀之列,还请您谅解一下。”
因为这几人挡在入口,已经影响到后面的来宾,安保想请他们到旁边沟通,谁知这些人反而闹得更凶。
“这就是你们薇乐的态度吗!”
“之前秀展都开不下去了,求着我们回来的是你们吧?”
“现在觉得用不上我们凑数了,就把我们拒之门外?你们就是彻头彻尾的小人嘴脸!”
这明显就是找茬,工作人员都很是为难,场外记者的长枪短炮都对着这边,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