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有什么可干预的,”维拉深深看了他一眼,“你不会真的被默默猜中了吧?”
与面对默默不同的是,贺凌对这疑问几乎没有任何掩饰,“她是自由的,我也是自由的,这没什么问题。”
他和维拉情同母子,没有什么可隐瞒的,但是维拉对此却没有表达什么看法。
两个人确实都是自由的,但姜钰琪的心里,恐怕容不下别的身影,她不知道贺凌有没有这样的觉悟。
贺凌见她不说话,心底已经沉了下去。
维拉对感情的事一向耳聪目明,如果她不看好这段感情,恐怕……
“别担心,”贺凌弯了弯嘴角,“就算只能和她像现在这样做个朋友,也很好了。”
维拉叹了口气,“她确实是合适的人选,但你们未必是最合适的,如果你能看得开也是好的。”
“当然看得开,”贺凌看似不在乎的模样,“我才不是恋爱脑。”
“但我真希望能亲眼看到你找到爱人,将来去了那边,我跟你妈妈也算有个交代。”
“打住——”贺凌夸张而亲昵地揽了揽她的肩膀,“你明明是很豁达的人,怎么还要相信那些老一套的东西。”
维拉脸上的伤感难以言喻,“可能因为年纪越来越大吧,最近老是想起一些陈年往事,昨晚我还梦到你妈妈。”
说到这里,两人的眼中都有些沉重。
这是贺凌不愿面对的话题,但是维拉心里也不见得好过,他反倒还要安慰她,“妈妈就算真的有知,也只会感恩和宽慰,你看看我现在过得多好。”
“在华人的观念里,你没有成家就不能算‘好’,”维拉认真地看着他,“我的思想里还是有一些根深蒂固的观念,你要宽容些。”
“好好好,我会成家的好吗?只是时间问题。”
贺凌有些哭笑不得,自己今天是搭错了哪根筋,怎么就挑起了这个话题?
维拉在国外这么多年,早已习惯这边的生活观念,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她对自己的婚事却特别执着。
“等你到了我这个年纪就会明白,什么都比不上身边有一个贴心的人,让人更有安全感。”
贺凌眼底划过一抹讶异,他实在不相信,这话是从维拉的嘴里说出来的。
她早年有过一段失败的婚姻,本以为对方是真命天子,却没想到是个不折不扣的无赖,费了很大周折才摆脱那个该死的男人。
后来遇到了真命天子,却又因为一场意外天人永隔,留下一个女儿相依为命。
他本以为维拉还会再婚,没想到她竟然独身至今。
“别想这么多,”贺凌眼中满是豁达,“我并非怯懦不敢追求,只是不想破坏现在的氛围而已,对了,周末的SHOW要给你预留位置吗?”
维拉摆摆手,“没必要,那种场合已经不适合我了,在这里看看直播,等着你们带回来好消息就好。”
“我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囡囡。”维拉微微拧起眉头,脸色也越发阴沉。
“有我在,总不会让她闹脾气的,”贺凌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她只是孩子脾气,并不是真的什么都不管不顾,她心里还是会顾及你的感受的。”
维拉默然不语,片刻,幽幽开口,“但愿真的是这样。”
目送维拉回了房间,贺凌简单收拾了一下餐桌,带上门准备回自己的住处。
今天原本是美好的一天,但是分别时维拉的那些话,让贺凌的心里有了些波澜。
他并非看不出来,姜钰琪对自己没有一丝杂念。
或许是因为刚离婚不久,不愿再接受一段新的恋情,又或许对他没有兴趣,总之在她的眼中没有那种奕奕的明光,反倒有老友之间的默契和信任。
这不是他想要的。
心事沉沉地走到公寓楼下,暗处忽然响起一个冷沉的呼声,“贺凌!”
光是听见声音,他已经皱起眉头,一个妖娆的身影从阴影里走出来,“又去小院了?”
“是啊,”贺凌的眉头依然紧蹙,“你也应该回去看看,上周她去体检,医生已经叮嘱要家人多些陪伴。”
女人轻蔑笑了笑,手中的烟头一明一灭,“家人?这种东西真的是她需要的吗,我怎么感觉不到她需要?”
贺凌默然不语,对于别人的家事,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劝解,但是关于这对母女,他也做不到置身事外,如同外人一般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作为母亲,她不算失职,只是你们之间有些误会,她——”
女人立刻打断了他的劝解,猛地吸了口烟,“够了,这些话你对我从小说到大,自己不觉得烦吗,你自己信吗?反正我是不信!”
“我今天来,不是为了打听这些,”女人不耐烦地踩灭了烟头,“我只想知道,她和那个女人到底是什么关系?为什么要这样帮她!”
贺凌抿了抿唇,“我只能说,她们只是朋友,你想多了。”
“我想多了?”女人放肆大笑,“还是你们做的太多了!别以为我不知道,连你也在帮着那个女人,你们就这么喜欢帮着外人对付我吗?”
贺凌想要开口解释,但又觉得在这样的气头上,女人大概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