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两位同学现在情况如何?”
苏艳红心头略微宽慰,至少学校的立场还是偏向于她们的。
“她们现在在里面的办公室。”
处长回答,“别担心,她们在那里一切安好,吃喝不愁。我还不至于这点事都办不好,否则我自己卷铺盖走人。”
“多谢您了。”
苏艳红衷心表示感激,无论对方意图何在,至少眼前这个人愿意冒险相助。
随同处长进入办公室,室内环境整洁有序,餐食饮品一应俱全。
只是段薇和潘洁两人愁云密布,显然没有什么胃口,餐盒中剩下不少食物。
“这可真是浪费啊。”
苏艳红故作轻松地开着玩笑,“不吃饱哪有力气和他们斗智斗勇?”
“我真的没想到他们会这样颠倒是非!”
段薇眼眶泛红,显得颇为无助。
尽管段薇经历过不少风雨,但在父母过度的庇护下,她依旧像是温室中未经历风雨的花朵。
“别怕,事实是无法改变的。”
苏艳红对对方可能使出的花招并无太多顾虑。
此事真相昭然若揭,一旦警方深入调查,恐怕谷嘉丽一方将面临更多麻烦。
现在谷嘉丽的家人反咬一口,让嫌疑人翻供,目的无非是想要借此索要赔偿。
毕竟,拖延下去对他们并无好处,最终还是要回到谈判桌上。
他们显然是在赌博,认为我们这几个年轻人涉世未深,容易被吓唬住。
苏艳红压低了嗓音,语速平缓而清晰,仿佛每一句话都在轻轻拂过段薇和潘洁紧绷的心弦。
她细细剖析着当前的局势,如同拆解复杂的棋局,一点一滴地将她们从焦虑的迷雾中引领出来。
她的声音虽轻,却带着不可忽视的力量,令两人原本慌乱的情绪逐渐平稳,仿佛风雨中的小舟找到了避风的港湾。
“艳红姐,他们为何如此无情?难道不觉得自己行事太过卑劣了吗?”
段薇眼中闪烁着困惑与不解,声音微微颤抖,透露出难以言喻的愤慨。
苏艳红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仿佛早已洞察世态炎凉。
“西方有位哲人曾言,这世上有两种事物不可直视,一是灼热耀眼的太阳,二是复杂莫测的人心。”
这句话如同投入湖面的石子,在段薇和潘洁心中激起了层层波澜,让她们陷入了深深的思考之中,对于人性的幽暗面有了更深一层的认识。
就在此刻,办公室的门被猛然推开,伴随着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一位体格健硕、浑身散发不容置疑气势的女性闯入室内。
她的目光如炬,语气中满是挑衅与怒意。
“我严正警告你们!此事绝不会就此罢休!”
她几乎是咆哮着说道,那股气势几乎让人无法喘息,“你们胆敢伙同那些小混混来诬陷我女儿,我要让你们在铁窗之后终老!你们所依仗的那小子,自己就是一身污点,只需他稍有松口,你们立刻就会成为共犯,罪名加身!不过,看在你们与我女儿同窗之谊,以及考虑到你们考上大学的不易,我可以给你们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签下这份协议,一切便一笔勾销。”
随着话音落下,几叠沉重的文件被重重地甩在了苏艳红面前,封面赫然写着“和解协议”四个大字。
然而,苏艳红并未显露出丝毫惊慌,反倒是嘴角挂着一抹温婉却坚定的笑,轻轻将文件推回给那位气势汹汹的女士。
“阿姨,或许我们可以再考虑一下。您不妨想一想,假如我们不签署这份谅解书,最终走进那扇冰冷铁门的是我们,还是您心爱的女儿呢?”
苏艳红的话语平静而有力,字字珠玑,似乎在提醒对方,局势并非一边倒。
女士的面容闪过一丝不自然,眼底藏着一抹不易察觉的慌张,声音略显尖锐地反击:“你们敢不签吗?”
“您真的认为我们有所畏惧吗?”
苏艳红目光如炬,轻轻扫过段薇和潘洁。两个女孩对视一眼,随后也效仿苏艳红,漫不经心地将手中的谅解书逐一扔回,神情中透露出不为所动的坚决。
女士见状,愤怒之余更多的是威胁:“别敬酒不吃吃罚酒!我有一万种方法能让你们消失得无影无踪!”
正当气氛剑拔弩张之际,一位须发皆白、却依旧精神矍铄的老人缓缓步入室内,他的出现仿佛带来了一股清新的风。
“爷爷。”
潘洁急忙起身,脸上洋溢着见到亲人的喜悦与安心。
苏艳红与段薇也随之站起,虽然老人是潘洁的亲人,但她们深知在这场风波中,彼此间的团结才是最大的依靠。
“你们就是小洁的好朋友吧?”
老人慈祥的目光在苏艳红和段薇身上流转,最后满意地点了点头,“很好,小洁能有你们这样的挚友,真是她的福气。”
转而,老人将视线投向那位女士,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让我看看,谁敢在背后包庇你这种行径!如果事情不水落石出,我就直接去找老贺讨个公道!”
这一番话,宛如一股强大的后盾,让苏艳红三人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