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有家族中的长辈暗自发誓,待到时局更加宽松之时,定要将邹娟娟的成就郑重地告知先祖,并将她的名字骄傲地镌刻在家族的史册之上。
最终,她在铁路系统的招待所中找到了属于自己的舞台,成为了一名独当一面的掌门人。
职场上的辉煌之外,她还拥有一颗热爱文字的心,江南省文联与作协会员的身份,让她在周围人的眼中闪烁着不一样的光芒。
在那个时代,作家与文化人被赋予了极高的社会地位,苏艳红无疑成为了许多人仰望的文化偶像。
“艳红姐,你那文联啊,作协会籍的,都顺利转到京城来了吗?”
段薇满眼好奇地询问,语气中带着几分羡慕。
随着时间的推移,这几个性格迥异的女孩之间建立起了深厚的友谊,按照年龄自然而然地排定了姐妹的顺序,而苏艳红,以其成熟稳重,自然而然地成为了众人心中的“大姐大”。
苏艳红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淡笑,半开玩笑半认真地回答:“我要是说忘了,你信不信?”
其实,她心里清楚得很,各种组织关系、工会会员等都已经顺利迁移,唯独文联与作协的会籍,因为琐事繁多,暂时被搁置了。
段薇一听,急得直跳脚:“这么重要的事情也能忘?转到京城来,你可是能享受到更多文联、作协的福利,发表文章都有特别优待呢!”
苏艳红轻轻拍了拍段薇的肩,语气轻松却透露着自信:“放心吧,找个时间我就去跑一趟,把手续办妥,两边都要打个招呼。”
“那就这么说定了!”
段薇用力点头,眼中闪烁着期待的光芒,“我们都等着艳红姐的大作问世呢!”
晚餐过后,一行人漫步在京城大学的校园内,话题渐渐转向了对未来的无限憧憬。
苏艳红与刘云走在队伍的末尾,两人或沉默思考,或偶尔交换眼神,苏艳红的脸上更多了一份对现实的考量,少了些少女的天真幻想;而刘云,则似乎心事重重,却始终没有开口,周围的朋友也不便多问,只默默给予她无声的支持。
当时的京城大学,虽然规模不如后来那般宏伟,却保留着一份天然的野趣,葱郁的树木,蜿蜒的小径,每一处风景都仿佛在诉说着古老的故事,激发着这群文学青年无尽的想象,他们为每一棵树、每一片云彩都赋予了诗意的解读。
夕阳西下,一个多小时的漫步后,众人缓缓返回宿舍,由于课程安排尚不明朗,大家决定留在宿舍,耐心等待辅导员的通知。
宿舍里,两张新鲜的面孔为这里增添了更多的活力与色彩。
“你们好,我是潘洁,从江北来的。”
短发齐耳的她,笑容爽朗,大方地自我介绍。
潘洁同样是一名应届毕业生,但她来自一个纪律严明的军人家庭。
父亲原本打算让她高中毕业后直接从军,但高考的重启让母亲看到了另一种可能,经过一番家庭内部的激烈讨论,父亲最终妥协。
毕竟,家中已经有了哥哥潘勇在军营中服役,潘洁不必再重复哥哥的道路。
与潘洁一同踏入宿舍的,还有另一位姑娘——袁婷婷。
初见之下,苏艳红以为她和自己一样,是个内敛而深沉的性格,然而,当袁婷婷开口说话,苏艳红立刻意识到自己的判断大错特错。
袁婷婷来自紧邻京城的津市,那里的人民似乎天生就擅长幽默,几句话下来,宿舍里便充满了欢声笑语,气氛瞬间变得热烈起来。
袁婷婷也是复读生中的一员,她曾在津市附近的一个小县城体验过插队的艰苦生活。
由于父母都是文化工作者,在那个年代,家庭遭遇了诸多磨难。
与杨翠翠相比,袁婷婷的家庭显得更为不幸,她的母亲因当时医疗条件的落后而不幸离世。
幸运的是,袁婷婷的父亲凭借着坚强的意志挺过了那段艰难的时光,如今在津市作家协会担任重要职务,继续着对文化的传承与贡献。
袁婷婷,这个乐观开朗的女子,没有让母亲的悲剧成为自己抱怨的借口,反而将母亲的一切深深铭记,并决心通过自己的笔触,向世界讲述母亲的伟大与慈爱。
她希望每个人都能理解,她的母亲是一个既坚强又充满爱心的灵魂。
随着潘洁和袁婷婷的到来,苏艳红的宿舍终于迎来了八位性格各异的成员。
初次相聚,她们对彼此充满了好奇,交谈中虽略显拘谨,但很快就遵循着宿舍的传统,依次报上了自己的年龄,重新按照年龄大小排定了宿舍内的“座次”。
“不会吧?”
段薇惊讶地睁大了眼睛,“艳红姐,你真的超过三十岁了?”
苏艳红坦然一笑,对于年龄的话题,她从不遮掩,在那个还未盛行“少女感”审美的年代,年龄更像是一种成熟的标志。
“是的,我已经结婚,孩子都六岁了,今年下半年就要上小学一年级了。”
“艳红姐,可我一直以为你是江南省的人呢?”
段薇显得有些不解。
“我丈夫在京城的一所研究所工作,而我考上了京城大学,街道办事处鉴于这种情况,特别批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