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枫,你这是忘了咱俩谁的力气更大了吗?”
苏艳红笑着反问道,眉眼间闪烁着自信的光芒。
秦沐枫一时语塞,随即恍然大悟,想起了婚前苏艳红曾不经意间展现的惊人力量,那股力道即便是矿上的壮小伙子也难以匹敌。
婚后,她鲜少显露这份力量,以至于他差点忘了她的这一面。
“好吧,那我就不送了。”
秦沐枫妥协道,眼神中满是宠溺,“单位的电话号码你有吧,万一有什么急事,别犹豫,直接打给我。”
苏艳红轻轻点头,两人在京大古朴的校门口互道珍重,就此别过。
目送秦沐枫的身影逐渐消失在熙熙攘攘的街道尽头,苏艳红提起了沉重的行李箱,步伐坚定地向宿舍区走去。
一路上,无论是男生还是女生,看到她轻松提着大件行李的模样,都不禁投来惊讶与钦佩的目光。
而苏艳红自顾自地迈着稳健的步伐,心中充满了对新生活的期待。
京城大学的宿舍楼,虽然略显老旧,却承载着无数学子的梦想。
八人共居一室,空间虽狭小,却布置得井井有条。
没有独立卫生间,洗澡和如厕都需要前往公共区域,澡堂近在咫尺,位于楼梯拐角,而厕所则稍显偏远。
房间内,新刷的墙面洁白如雪,上下铺的铁床经过加固,显得更为稳固。
尽管条件简朴,但学校用心布置,试图为初来乍到的新生们营造出一种家的温馨氛围。
苏艳红因为提前抵达京城,自然而然成为了宿舍的第一位入住者。
那时,床位尚未分配,门上仅贴着名字和所属学院,遵循先来后到的原则。
她选择了靠近窗户的上铺,那里既安静又能享受窗外的风景,远离了门口的喧嚣。
这张床铺比她后来在大学里见到的都要朴素,铁架上铺着一块简单的木板,四角挂着铁环,显然是为了方便挂蚊帐而设计。
“这和老家高中的宿舍还真有几分相似。”
苏艳红轻声自语,思绪飘回了那个贫困县的高中,那里的住宿条件同样简陋。
她开始动手整理,先是小心翼翼地卸下床板,用一条干净的毛巾仔细擦拭掉积累的灰尘,随后又使用了学校发放的消毒液均匀喷洒,无需水洗,只需静待其自然风干。
利用这段时间,她走到门口,仔细查看了同宿舍的名单。
作为京城大学文科的佼佼者,文学系的宿舍自然是清一色的文科学子。
名单上除了姓名和专业,其余信息一概欠奉,年龄、家乡等都成了未知数。
回到宿舍内部,两侧墙壁各排列着四张上下铺,中间则摆放着长凳和椅子,供同学们休息或学习。
门背后设有一排杂物架,方便存放洗漱用品,对面则是一个行李架,用于安放各式各样的旅行箱。
至于个人衣柜,那几乎是奢望。
昏黄的白炽灯光从天花板垂下的两个灯泡中散发出来,插座更是稀缺资源,每个学生都在默默计算着如何合理分配这有限的电力。
确认床板上的消毒液已经彻底挥发,苏艳红将它们重新搬回了宿舍。
推开门的瞬间,她发现屋内多了两位女生的身影。
一位身着修身的呢子外套,显得时尚而干练;另一位则穿着朴素的红底碎花棉袄,透出一股质朴的气息。两人静静地坐着,空气中弥漫着一丝初次见面的尴尬与生疏。
那位穿着呢子外套的女孩见到苏艳红,似乎松了一口气,脸上绽放出友好的笑容,“你好!我叫段薇。”
注意到苏艳红正忙碌着,她体贴地没有提出握手,而是询问道:“需要帮忙吗?”
“不用了,谢谢你。”
苏艳红对段薇主动伸出的援手心生好感,微笑着自我介绍,“我是苏艳红,我刚刚在给床板做清洁,拿出去晾晾。”
“哎,我怎么就没想到呢!”
段薇显得有些惊讶,“这床板不知道闲置了多久,确实应该好好晒晒太阳。”
“其实也没那么严重。”
苏艳红想起之前宿管阿姨提到的信息,这些宿舍在半个月前才进行了大规模的清扫。
她自己在晾晒床板时也特意闻了闻,并未察觉到任何不妥的味道。“我只是比较注重卫生而已。”
苏艳红自认是个有轻微洁癖的人,这是她在过往的集体生活中总结出的小智慧。一
旦表明了自己的洁癖倾向,室友们往往会对她的一些生活习惯给予更多的理解与包容,同时也能有效避免私人物品被随意借用的情况发生。
既然决定重走大学路,她决定一开始就明确自己的这一特点。
段薇听了,脸上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神色,似乎对苏艳红有了更深一层的认识。
“你正好在刘云的上铺。”
段薇指着那位穿着碎花棉袄的女孩介绍道,“而我就在你旁边的上铺。”
她边说边指了指紧邻窗户的另一个上铺位置。
“我先把这些床铺整理好,之后我们再慢慢聊。”
苏艳红见段薇似乎打开了话匣子,怕耽误了整理工作,便礼貌地找了